这好不容易演的戏,竟然ng了!
步遥心中憋闷,冲到导演面前问ng的原因。
导演:“你隐形眼镜掉了,我在镜头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步遥:“……”
孙权听完了步遥所有的梦话,心中甚为不解。
他也没亏待她。
对他来说,他对她已经很宠爱了。
肯定是这个女人不知足!
孙权面上又闪过了一丝愠色。
但见步遥涕泪横流,在梦中哭得实在可怜,心中终归有些动容。
她之前说,她舍不得他。
如此一看,却然如此。
孙权头脑一热,用衾被将榻上睡得正死的小人裹得严严实实,将她抱在了怀中。
步遥下意识地蜷在了他的怀里,很依赖的模样,像极了眯着眼睛的小猫。
走出寝房后,孙权低声命婢子道:“将步姬平日所用之物尽快收拾好,此番出征,步姬随行。”
“诺。”
步遥在孙权怀中砸吧了下嘴,身体腾空后,也一点也不耽误她的睡眠。
孙权蹙了蹙眉,将怀里的女人抱至了马车旁,将她塞进了里面。
步遥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连做的梦都忘了。
因着车帷被掀,马车外凛冽的寒风刮了进来,步遥在虎皮上瑟缩了一下。
孙权这个狗男人,抱她出来前,连布袜都没给她穿,她身上还穿着寝衣。
她白皙的小jiojio啊,被冻得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孙权也觉出了马车内的女人穿着单薄。
便将虎皮翻了翻,替她盖上了白皙的玉足,又将马车内的手炉伸到了里面,替她捂着。
步遥柔声道:“多谢主公体恤。”
孙权没有言语,上下看了步遥一眼。
看看这个狗男人,哪里是她舍不得他,分明是他舍不得她步遥。
步遥的面上,隐隐透着得色,浅笑着打量着马车外的孙权。
“妾身是个女子,随主公出征,也不能对主公有所助益,只能竭尽妾身之力,不给主公添麻烦。”
步遥语气诚恳,但心中却有些不满。
她知道,古代打仗条件艰苦,她身为女子体格娇弱,难免会吃些苦头。
孙权听罢,将步遥的碎发别至了耳后。
眸色无波,开口道:“你自是不能给孤添麻烦。”
步遥软软地“嗯”了一声。
“带你过来,是军中正好缺一位贴身照顾的人,这几月,孤的一应琐事都由你来负责照料,不得有失。”
“……诺。”
合着带她来,是来伺候他的?
孙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狗啊。
步遥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仍是一脸的柔顺。
孙权沉着声音又与她交代了几句,她这才发现,马车中的物什倒是齐全。
手炉、水囊、果物点心……
一应俱全。
孙权放下车帷后,便命马车继续前行。
他骑上马背,挽缰后,又奔至了行伍的前列。
他把她带到身旁,自然不是因为想让她伺候他。
具体为何他头脑发热,将她抱了过来,他也不甚清楚。
不知为何,有她在,他总觉得心中更踏实些。
每次出征,纵使有着千军万马跟随,但他都觉,是他一个人在征战。
心中的寂寥孤独,无人知晓。
新将虽看似忠诚,但孙权却不能全然信任他们。
更不必说,那些自诩军功的老将。
尤其是自孙坚仍在世时,便跟随的老将,对他的言语都不算客气。
总当他还是个需要倚靠他们这些老臣的孩子。
世间他能信任的人,寥寥无几。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孙权想起了那个曾经在雨夜中,不顾自己淋湿,将伞递给他的她。
垫脚为他拭雨的她。
为他理着湿衣的她。
“…主公在妾身的心中,便是做得最好的。”
孙权又忆起了步遥所说的这句。
每每回想起她这番坚定不移的言语,孙权的心中仿佛被无限的暖意充盈。
那暖意支撑着他,走过了那段难捱的时间。
或许,这在世间,他能信任的人,只她一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