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迟到了很多年的表白夹杂在风里,却一字不落地递到她耳边,“你就是我拒绝别人的理由。”◎
大概拍摄以来, 他们好像都没有抱这么紧过,四周一切都好像消失了,只剩下他们拥抱的温情。
她的心跳很快, 一下又一下, 分不清是因为刚上来还是因为他。
那天整体岑烟倒是表现得很帅气,回去之后很快就缓了过来,甚至在顾霏问及今天的活动到底可不可怕后, 她很淡然地来了一句,“没感觉。”
这三个字简直是无形装x,说完她还看向晏然川, “对吗?”
晏然川掩下眼底笑意, 也附和着女朋友说, “嗯, 确实没什么感觉。”
顾霏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 虽然好像没说什么, 但是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心里在想:这两个非人类。
岑烟说完,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 她开始喝水, 一截纤细的腰露出来,抬起的手臂弧度很漂亮,天鹅颈修长又白皙, 好像会发光一样。
仅仅是这样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硬是让人移不开眼神, 就像是文艺电影里的画面一般。
晏然川看她, 眼睛像是浸了春天潮湿的雨水。
一直到拍摄结束, 岑烟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好像今天的活动确实没什么挑战难度。
直到晚上,晏然川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动,似乎有些睡不着。
他垂眼,对上一双勾人的眼睛。
而后耳边传来她直白的问句。
滚烫的火星刚开始只是燃了一处,很快火灾便难以控制。她含/情的眼,她的呼吸,无处不像是催化剂。
岑烟似乎比以往热烈一些,柔软漆黑的头发落在皮肤上,微凉。
她不需要做什么便已经可以让他失控,更别说是现在,纤细如玉的手控制着他欲望的开关,她只要轻轻摁下去——
晏然川眯着眼,耳边似乎响起血管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可无论如何暗潮涌动,他始终不动神色地望着她,那双深沉的眼睛像是一片蔚蓝色看不到尽头的大海。他在欣赏她,描摹她的每一寸。
等她玩够了,他才像是猛兽慢慢觉醒般眼睛更晦暗了一些,接着是完全相反的姿势,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脸也能隐隐感觉到几分危险。
纠缠、侵占。
一切已经不必言说,她喘着气陷在汹涌的潮流里时,听到男人沙哑的嗓音透过胸膛清晰地传过来,“所以现在,我行吗?”
“……”这仇有必要记到现在吗?
自从录制综艺以来,他们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因为平时太累,实在没有精力。更何况岑烟最近也忙于工作,她已经开始看剧本,在和导演谈下一部戏了。
晏然川并不像表面那样看上去禁欲,但向来不勉强甚至主动体谅她。
只是今天,不一样。
很久很久以后,岑烟的心跳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跳得更快了一些,她去倒了杯酒喝,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了下去,可算是浇灭了一些灼热感。
她看向床边披着睡衣的男人,眼神往下,仍旧觉得触目惊心。
看来,他忍了很久。
岑烟虽然知道这个时机不对,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
晏然川也不计较,只是看向她。
他身上那种禁欲又性感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反倒叫人更觉得心热,偏偏看她的眼神,又好像掺杂着很多东西。
这明明就是勾引。
岑烟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微醺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她泛粉的骨节攥着桌子的一角,心想,算了。
隔日岑烟显得很没有精神,她自从录制节目以来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任何柔弱的一面,可这天她难得看起来很疲惫。
到后来,甚至是晏然川背她的。
有时候被男色勾引是这样的,一整夜,谁经历过谁知道。
晏然川倒好,还有力气背她。
她刚开始拒绝被他背,最后实在是太困了,上来的时候隐隐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你笑什么,始作俑者。”
“我笑过吗?你听错了。”
他的背很宽阔,很安稳,岑烟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过来关心她,是顾霏,对方过来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这个好借口自然要用的,她点了点头,“嗯。”
上次岑烟刚撩过顾霏,这会儿又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顾霏的怜爱之心顿时泛滥,谁能抗拒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的美女?
估计她想起以前自己对岑烟的针对,半夜都会起来扇自己一巴掌,然后说一声,“我真该死啊。”
岑烟原本以为顾霏只是问问,甚至可能会过来冷嘲热讽一下,没想到晚上她会特意过来照顾。
她觉得不适应,很不适应。
顾霏以为岑烟感冒了,拿出一个保温盒,里面放着姜汤,岑烟哪儿敢喝,看了她好久之后很直白地说——
“你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