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川很专业,示范了一遍以后从后面教她拿好长剑,轻轻握住她的手调整姿势,“半蹲,两脚间距离和肩膀同宽……”
男人温热的气息裹着她,侵袭感很强。
岑烟学了没多久,就要和晏然川实战。他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很淡,似乎带着点纵容,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他念她是新手所以一直只是防守,故意让着她,谁知道一个松懈岑烟的剑就刺了过来。
她脸上是胜者的笑意,“你输了。”
晏然川抬起手缓慢摘下面罩,看上去多了几分优雅的意味,他甚至眼底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不认账的意思,“嗯,我认输。”
他也没想过赢面前的人。
晏然川将花剑放在一旁,心下了然,“学过?”
“以前拍戏的时候,为了演好角色特意学过一段时间。”不过岑烟知道,她肯定比不过小时候就学过的晏然川,他刚刚明显是觉得她是个新手所以故意让着。
她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味,笑着问,“不觉得我胜之不武?”
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问句,更像是一种挑衅。
晏然川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眼底冰雪融化,也有被传染的意味,他嗓音清冽,“是我甘愿输给你。”
岑烟心口一跳,顿时失了神。
她在他面前总是争强好胜,好像不管任何一方面都要赢过他,可是当他说甘心输给她的时候,她一瞬间所有的好胜心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练了一会儿,岑烟坐在一旁喝水,她想到刚刚隔着面罩看他,忍不住感慨,击剑不愧是格斗中的芭蕾,晏然川简直将贵族的绅士和优雅诠释到了极致。
她多看了两眼,当男人目光对过来时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休息时间,晏然川收到顾南岐的消息,对方问他在哪儿,晏然川如实告知,顾南岐游手好闲又喜欢凑热闹,自然吵着也要参与,让他发地址过来。
晏然川想了想,回复,“岑烟也在。”
这句话带着点别的意味,更像是提醒顾南岐什么,但顾南岐单身狗当多了,脑子转不过来,反而眼前一亮,“那更好了。”
二人世界因而变成了三人世界。
他一来就看见晏然川和岑烟在对战,两人似乎有来有回,但很快晏然川就落入下风。顾南岐看得有些一言难尽,这水都快放到太平洋了。
岑烟见顾南岐过来了,于是走到休息的地方,“你们来吧。”
顾南岐“啧”了一声,“晏然川,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你刚刚是在放水吧?”
“好久没练了,有些生疏。”他看向顾南岐,语气平淡,听不出有什么不对。
结果两人练了会儿,顾南岐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就离谱。
他刚想开口质问,晏然川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压下眼底笑意,又开口淡淡地说,“抱歉,刚刚找到了点感觉。”
顾南岐:“……”
他感觉自己被针对了,但这种感觉并没有多强烈,直到去吃饭的时候晏然川眼里完全没有他的意思。从他的视角里,这两个人一直在谈恋爱,腻腻歪歪,而他就是一盏巨亮的电灯泡。
换做平时的话,岑烟也许会跟他说笑一会儿,但岑烟刚运动完,有些疲惫,看上去有些有气无力的。
顾南岐吃完饭后就借口自己有事,临走时给晏然川发消息,“你要是早说我来了是当电灯泡的,我就不来了。”
手机响了一声,顾南岐拿起看了眼,“我已经说过了。”
“……?”他不解,“你什么时候说过。”
晏然川引用那句“岑烟也在”然后发了个“。”,此刻顾南岐的心情也像这个简单的标点符号一样无话可说,心累。
岑烟支着腮帮,“顾南岐怎么走了?”
“他说他很累。”晏然川只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好友的心理历程,随即给她盛了一碗汤,“需要早点回家么?你看起来也需要休息。”
“我哪儿有顾南岐那么虚?”她凑到晏然川耳边,柔软的音调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皮肤。
晏然川看她一眼,眼底泛着另类的情绪,过了几秒钟才意味深长地说,“嗯,没有。”
岑烟总觉得他这话不够真心,晚上硬生生跟晏然川多玩了一会儿才回家。她腿有些酸痛,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男人蹲在她面前揉她的脚踝。
宽大的手掌裹着小巧的脚,他动作很轻,神情十分专注,好像这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粗糙的指腹顺着脚踝往上,接近她及膝的裙摆,他揉着她小腿肚子上酸痛的肌肉,像羽毛一样在她心口扫过。
岑烟被撩拨得心口发痒,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往上拽了一截,食指隐在白色的裙摆里,他一怔,抬眼时岑烟神情很自然,好像没有半点别的意味,“这儿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