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就能下菜了,江景和祁钟在外头先把不易熟的菜给下了, 齐成和邬元挨个排队洗了个快澡。
啤酒拆开, 倒了满满四杯。邬元先洗的澡, 他出来后祁钟正在调酱料,祁钟问他:“你吃哪种?”
邬元:“有什么。”
“原味麻酱碟,香辣碟, 油碟,”祁钟指了指, “这还有切好的小细葱和蒜。”
邬元走过去看,满桌的琳琅满目, 各式各样的生菜肉菜被洗得干干净净,菜叶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 明明还是生的,已经能够勾起别人的馋虫。
“来个油碟, ”邬元说道, “有辣椒吗?”
他们这是第次在没有齐成的时候心平气和的说话,上次是三人行,在学校。这次在齐成家里,旁边就正在认真盯开锅的齐成二舅。
祁钟笑了下,“等着!”
他往厨房里去了。
邬元坐在沙发上,他们就在客厅吃的, 把电磁炉摆在茶几上,面前就是大电视,汽水在电视旁, 火锅让空气和灯光都温暖,和刚刚比起来,现在就像是个温暖的梦。
他回过神,和江景点点头,“你好。”
在邬元和齐成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介绍了遍,江景朝他点点头,虽然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但两人也聊的很愉悦。
祁钟拿出小半碗干辣椒碎出来,“邬元,没有辣椒末,只有干辣椒,切成段了,你看看行不行。”
邬元说了声谢谢,有点惊讶,“你竟然还会切东西。”
切的还挺均匀,看上去刀工不错。
祁钟哼笑声,“这些都小菜碟。”
齐成还没洗好澡,祁钟看了看锅里的肉,又颠颠地跑到浴室门前,状似不耐烦,“齐成,快点,会没你的份了。”
“香吗?”齐成在热水里,声音也模模糊糊,“饿了。”
“香死了,”全权手操刀的大厨祁钟有点儿心虚,但说话还是很自信,“你晚会,东西都被邬元和二舅舅吃完了。”
“那你要回报救命恩人啊,”齐成拍手,“决定了,今晚你要管我吃饱。我要是抢不过他们,我就要去抢你的了。”
外面没有人理他,齐成关掉水,拿条干毛巾,又叫了声,“祁钟?”
……
人好像被他气走了。
齐成出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围坐在了火锅旁。江景和邬元看着祁钟,表情都挺言难尽的。
齐成觉得稀奇凑近看就笑了,“这是什么啊。”
空处来的那个位置,齐成碗里头已经是满满当当的菜肴,祁钟真的是给他抢了整整碗,只不过不是整整碗肉。
祁钟表情没什么变化,“舅舅,你手边的菠菜再来点。”
自然得不行!
邬元看了眼齐成,齐成在他这眼里品出来“你跟头猪样能吃”的嫌弃,齐成忍笑坐下,“虽然我还在洗澡,但我定要比你们都吃的多。”
他又装模作样地对着祁钟抬起酒杯,“谢谢。”
祁钟嘴角也勾起,和他碰了碰杯。
伙四个人,除了江景之外年龄都差不多。但江景喜欢小孩,他们虽然不小,但都是齐成的同辈,江景把他们当小辈看,相处起来彼此都很舒服。
相比于雪碧可乐,啤酒喝的最多。
在这样外面下着雨的秋季,群人围着吃热气腾腾的火锅,酒水混杂,吃得浑身冒汗,热气腾腾。
肉下完了,分分钟被吃完,后续的菜也是,下多少抢多少。江景已经过了最能吃的年纪,看着他们三人狼吞虎咽,不由感叹,“真是个比个能吃。”
齐成说他和祁钟都很能吃,这个叫邬元的孩子也不输他们,这桌子菜,原以为会剩到明天,谁能知道可能才刚刚好。
齐成还真回他了:“你怕了吧。”
“怕了我们这饭量了吧。”祁钟紧跟道。
邬元也心情不错地说道:“这只进不出的终极饭量。”
江景真是哭笑不得。
饭后懒得动,这种气氛又是在是好,没人想要离开。
租房的隔音好,但雨声仍然能从窗口传入,不过只有雨声,寒气和黑暗全部被挡在房子外头。
祁钟瘫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吃得都凸出来了,他把上衣往上掀,平时已经显形的腹肌那块,现在就成了块。
齐成余光瞥到他正好奇摸着自己肚子的这幕,眉毛狠狠跳了下,起身把他的衣服拽回来,然后往卧室走去,“我去拿牌,玩不玩?”
邬元放下遥控器,“来吧。”
江景没看到刚刚那幕,他放下手机,闻言也起了点兴趣,起往卧室走去,“四个人两副牌才好玩,有吗?”
“有。”
祁钟愣愣地躺在沙发上,觉得刚刚自己那动作是不是有点丢人?
是不是很丑很没形象?
吃嗨了,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了,心上人还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