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是骆秀雅买菜回来了。骆眉也下了床,和二人一同走出房门,来到客厅。
经过陆丹旁边的时候,骆眉垂着眼低声问了一句:“小妹... ...你说,还有办法么”
陆丹颇心疼骆眉,这么久没好好休息过一次,换谁也熬不住,多糟心呢。她根据以往多年经验,盲目自信地告诉骆眉说:“骆姐姐不要怕撒,我表叔可厉害着,肯定有办法的。”
耳力超群而被迫偷听到的“表叔”李重棺:“... ...”
“哈?”骆眉道,“那不是你表哥嘛?”
“都一样都一样了。”陆丹嘻嘻一笑,说道。
李重棺:“呵。”
“妈,你怎么买丝瓜,”骆眉去扒那篮子里的菜,“家里没人吃那个啊。”
“你不吃我吃,”骆秀雅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挥着两根葱说,“人口味是会变的撒,等下桌上我们仨都吃,就你不吃咯。”
“明明是你从小给我灌输丝瓜不好吃思想我才不爱吃好嘛,”骆眉嘟着嘴,“你怎么又爱吃了。”
陆丹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提了一句:“骆姐姐和阿姨是一个姓喔?”
“是呀,我妈没结婚,我是她收养的,”骆眉笑道,“对我特别特别好,我最爱我妈了。”说着就去厨房给骆秀雅帮把手。
不谈那些事的时候,骆眉不过是个温柔大方的姑娘,谁知道每天夜里的她都要忍受那样的恐惧和痛苦呢?
“李重棺敲了敲厨房的门,隔着门跟骆秀雅告别:“骆阿姨,饭我们不留下来吃了,刚刚我们在床头压了几张符,如果夜里还是不行的话,明天我们还来。”
骆秀雅一听这话,立马放下了菜刀,道:“真是太谢谢了,那我把你们送到楼下——阿眉你别动,我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
骆秀雅说着,居然把案板上的刀收进了上方的柜子里,那柜子居然还带一把崭新的小锁。陆丹推开厨房门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骆秀雅这未免也太过头了吧,骆眉整日在妇产科,针啊刀啊血的,什么没见过?厨房里的菜刀居然要锁起来?
骆秀雅在抹布上擦干净手,就换了鞋子送李重棺和陆丹下楼。
“那个... ...”到楼下的时候,骆秀雅并没有直接让李重棺二人离开,反而停下脚步,突然问道,“李先生,陆姑娘,阿眉对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嗯?”李重棺愣了一下。
陆丹很快接话,把骆眉所说过的都大致复述了一遍。
“怎么了么?”陆丹看着骆秀雅并不很好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不是那样的。”骆秀雅摇了摇头,说,“并不是那样的。”
“每天凌晨的1点32分,”
“阿眉的噩梦惊醒后,”骆秀雅说道,“就是我的噩梦。”
骆秀雅道:“每天阿眉醒后,一直到天亮之前,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倒在床上趴着,拼命地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嚎着‘孩子孩子’。”
“对阿眉说话也没有反应,她就好像突然不认识我了一样,只知道她的‘孩子’,但也不说其他。”
“没人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谁。”
骆秀雅捂住了脸,几乎有些哽噎了:“前天陪我出去买菜,看到菜贩子摊子上摆的丝瓜,突然好像疯了似的拽也拽不走... ...原来从没在白天发生过这样的事。”
“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我每天逼着她在家里休息,医院那边都准备偷偷去辞了,她在家里我都不放心,这样神志不清的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情... ...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骆秀雅叹道,“我现在是一根毛衣针都不敢在屋子里放了... ...”
这七天对母女二人都像是一场噩梦。
循环往复,无法醒来。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陆丹轻轻拍着骆秀雅微驼的背,小声安抚着她,“泉哥?”
李重棺“嗯”了一声,道:“确实没这么简单。”
“你说还有办法么”骆秀雅摇了摇头,吸了下鼻子,道,“但是不管有没有办法,我都不会放弃阿眉的。”
陆丹忙道:“骆阿姨别怕,有办法的,怎么会没有办法呢?”说着就对李重棺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李重棺点点头,道:“嗯,有办法的。”
他递给骆秀雅一张小小的纸符,说:“您先回去给女儿做饭,别耽误太久了,这张您先放着。”
“当它燃起的时候,我们会立刻赶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今天要出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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