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小泉堂还未开, 大清早的, 却传来了敲门声。
虽然小泉堂是七点开门, 但今日早上陈知南同李重棺因为吃什么的问题拌了二十分钟嘴,导致现在李重棺才刚刚出去买早饭。
饿着肚子的陈知南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内心紧张又烦躁地蹲在柜台后面, 无动于衷。
七点之后小泉堂的店面会自动出现在大街上,但他不想开门,一点也不想。
“哒哒哒。”
敲门声又急切了些许。
陈知南翻开一本书,嗯,泉哥不在, 他不懂看病, 不懂,不开。
“李老板?”门外有人喊道。
“泉哥?”
得, 这声音他认识,陈知南无奈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吱呀”被拉开,杨越站在门口。
“泉哥呢?”她问。
“有事出去了。”陈知南答。
“那我同你说也是一样的。”杨越撩一下头发,道, “红高二中的人工湖里出事了, 我们解决不了,交给你们了。”
还未等陈知南回答, 杨越撂下一句“要去赶学校的早课。”, 扭头就走。
陈知南“啪嗒”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李重棺回来后,陈知南把这件事同他一说,蓦地叹了口气:“旧的刚去新的就来, 无穷无尽,没个头啊。”
李重棺道:“这才叫活着,你想活到头?”
陈知南立马说:“算了算了。”他还是个孩子,没活够呢。
用完饭,李重棺把店门一关,就带着陈知南去红高二中。
红高二中是本地一所普通初级中学,校园内有矮山碧湖,青葱林木掩映着卵石小路,景色喜人,曾引得许多记者,民间摄影师前来拍照。
如今记者再一次围堵了红高二中,却是因为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
陈知南,李重棺二人抵达红高二中的时候,只看见好几家报社的记者和摄影师在大门口站着和几个保安对峙。旁边是一位坐在矮凳上的面色蜡黄的中年妇女,和另几个中年人,哭天喊地地诉着冤,看上去似乎是死者同族亲眷。
“你们这是侵犯新闻/自由!”林话伸手夺过摄影师的相机举起来,喊道,“毛主/席不会允许的!”
“我要去人民法院告你们!”
“请回吧,”保安挡在他面前,有些慌乱但态度依然坚定,“先生,请您立刻离开... ...”
林话几人依旧喋喋不休地站在那儿吵闹,要求进校采访。
陈知南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个记者一眼,明明已至盛夏,却依旧穿着长袖衬衫,把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头却穿了短裤,漏了一腿的毛。
李重棺拉着陈知南挤过记者们,同保安说道:“去找你们学校杨校长,说隔壁杨校长让我们来的。”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有有点奇奇怪怪,不过也充分证明了杨越带领的杨家人成功已经成功在最短时间内渗入川东教育界。
保安离开了一会儿,和杨输校长一起来了。
顾虑到周围还有旁人,杨输只稍稍点了点头,让保安让开来,道:“李先生,陈先生,我们已恭候多时,请进吧。”
保安才让出一点空当,就见林话端着抢来的相机,离弦的箭一般从那缝中挤过,飞奔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着目瞪口呆。
这他妈跑得也太快了吧。
随后李重棺扯着陈知南进去,保安立刻拦住了余下几人,杨输示意几个保安进去找人,随后带着李重棺,陈知南进去。
学生先生们大都在教室上课,周围的人少了,杨输才稍微躬身,恭敬道:“此番要麻烦泉哥和天师,实在抱歉。”
李重棺点点头,示意无妨,又叫杨输讲讲目前情况:“出了什么你们家杨越解决不了的事情?”
“目前还压着,其他学生和教职工都不知道,也没有通知警察。出事的地方是人工湖,大约九年前修建的,”杨输道,“我们判断是清晨五点左右出了事,但事实上没人知道,学生自己去时没注意时间,也无别的目击者。”
“估计是昨晚电扇坏了,天气热得很,闷了一夜的汗,早上起来想清爽一下。”
“人工湖的水其实不深,水质也不错,孩子们都是大小在长江边上长起来的,水性都不差,这点水按理来说淹不死人,况且很多学生都在里面耍过,夏天我们还会举办游泳比赛,从没出过事,”杨输说,“结果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
“淹死了?”李重棺问道。
如果只是这种事情,杨越定不会说出“我们解决不了”这样的话。
“去了三个,回来了两个。”杨输说,“还有一个,”
“不见了。”
“不见了?”陈知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