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有鬼!
咯咯一个笑的跟母鸡似的声音响了起来,偏偏那人还自以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很妩媚,小郎君躲什么呢奴家不美吗你不想看看奴家吗?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被褥,往下狠狠一拉!
啊
在楚白歌叫出声之前,这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女人穿着薄衫,曲线在半透明的衣衫当中若隐若现,没见过世面的小雏鸟,瞬间就流下了两行不争气的鼻血,女人再度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挺了挺胸,问道:好看吗?
楚白歌的视线顺着上下晃了晃,晕乎乎地道:好看。
女人又问,那你要不要摸一摸?
楚白歌的手都快从被子里抽了出来,又忽然打了个激灵,紧张地缩到床角里去,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快离开我的房间,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女人压了上来。
她半跪在床上,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庞美艳逼人,红唇分外妖娆,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抚摸着楚白歌的脸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呢?明明身体很诚实,嘴上却不肯承认别怕,小郎君,姐姐会让你快乐的
楚白歌莫名地觉得瘆得慌。
他看多了神神鬼鬼的故事,突然出现的女人,像极了那些传说中半夜吸人精气的女鬼。
他才不要被一个鬼玷污了清白!
你走啊,快滚开
啪的一巴掌,楚白歌打落了女人的半边面具。
露出来的是一张被严重烧伤过的脸,脸上的眼睛被萎缩的肌肉包裹在一个小小的缝隙里面,只露出一点黑漆漆的微光。
啊楚白歌吓得尖叫出来。
太恐怖了这个画面!
女人恼怒,瞬间变了脸色,没想到楚白歌明明是个小雏鸟,竟然这么不好对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白歌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就张开嘴,吐出了一口黑气。
黑气是香的,香到令人作呕的程度,香气中又有些许腐朽的气息。
楚白歌duang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他发出最后的挣扎:救命
女人勾起唇角,半边脸若仙子,半边脸如恶鬼,小郎君,奴家会叫你快活的,包管到了地狱,都忘不了这滋味咯咯咯
楚白歌留下绝望的泪水。
砰
下一刻,客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门闩断成两截,其中一段狠狠地砸在女人的背上。
她回头,眼中满是被打扰的怒火:谁!
咯咯咯,咯咯咯我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学母鸡咯咯叫生蛋呢你
武功太好也是一种烦恼,女人的声音跟魔音似的,在沈浮的耳朵里回荡个不停。
本来她是不想管闲事的,反正女的采了男的花,在她看来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对这些男人来说,说不得风流一度,就当是春梦一场了,白天起来恐怕还要跟友人探讨一下昨天晚上女采花贼的滋味,但这个女人,笑的实在是让人恶心。
沈浮估摸着她是修炼了某种声音的功法,有惑乱人心的作用,一般心志不坚定的,估计在她几句话之下,迷迷糊糊地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
但对沈浮这种功夫高的人来说,她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叫个不停的老母鸡。
被烦的实在是受不了的沈浮,决定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女人见到沈浮的瞬间,眼中的嫉妒几乎凝结成实质化。
沈浮没有化妆。
她甚至连头发都是随便束在一起。
但见过她的人,谁也无法否认她的美丽。
她有一双漂亮的杏眼,莹莹的仿佛会说话一样,眉毛微微上扬,又透出几分英气。
才从神仙山上下来的她,只有十六岁,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肌肤细的跟羊脂白玉一样,嘴唇不染而朱,抿在一起故作严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叫人心疼。
女人瞬间就忘记了楚白歌,眼里只见得到一个沈浮。
她的双手成爪,毫不客气地朝沈浮抓去。
沈浮一个闪身躲开,她又飞快地变势,继续攻了过来。
打人不打脸,沈浮发现她的手始终都对着自己的脸,忍不住骂道,你有毛病吧!
我要打的就是你的脸,贱人,贱人我抓破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激动起来,脸皮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颤抖。
莫名被扣了一口黑锅的沈浮感觉很冤枉,又很生气。
脑子有病!
她一边骂着,一边随手从门上抽出半截门闩,朝女人打去。
女人的武功出人意料的高,尤其是一双利爪,运用的灵活无比,尖尖的指甲,就是她最好的武器,好几次这双手都紧贴着沈浮的眼珠子擦了过去,她几乎能够感受得到被划破的风声。
门闩不太给力,挡得住女人的攻势,却制服不了她。
就在沈浮思考要不要拔刀的时候,女人突然凑近,微微张开了嘴。
她虽然没见着女人对楚白歌喷黑烟的样子,但女人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能用嘴发暗器的绣春刀高手,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在腰带里一摸,抓起一把白色粉末,就洒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
楚白歌躺在床上,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你、你用的什么?他眼睛亮起来,是毒药吗?
沈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