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同学……”危十安扑到聂鉴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口齿不清说道:“我今晚要进你房睡你的床,还要睡你的人……”
“放开。”聂鉴沉着脸去拿脖子上的手,接着,另一边解冬也扑了过来抱住他身体,牢牢的禁锢住他的双臂:“阿鉴,嗝,我两年的零花钱没了,你要养我……”
危十安嚷道:“聂同学,你也要养我,我就有理由肉偿了。”
解冬打个嗝:“我不要肉偿,我要尿尿。”
“……”聂鉴深吸口气,掏出通讯器给解冬的管家让他来酒店接人。
“阿鉴,我要尿尿,要尿尿……”解冬用力摇着聂鉴的身体:“我要尿尿……”
危十安不停地蹭着他的脖子说:“我也要尿尿,我也要尿尿。”
“你们别再乱动。”聂鉴见大家都醉得不省人事,只好自己抓起危十安和解冬的手臂拖向包厢里的卫生间,可是卫生间早已被人霸占,他又拎着两人走出包厢外。
原本就头晕得不行的解冬在被他拎来拎去后,头变得更晕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呕的一声,朝前面吐了一地,青黄色的污秽在落地瞬间,快速飞溅到周围的人的脚面。
聂鉴瞬间黑下脸,不等他出声,就有人怒道:“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聂鉴抬起头,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吼道,而他的身后跟着危七辰、危子立、危子如和他们的家人。
青年男子看到聂鉴和危十安时,当场愣在原地,甚至忘记为什么要生气。
他身后的危七辰见聂鉴抓着危十安手臂,顿时妒红了双眼,他和聂鉴当了这么多年同学,别说让对方碰他一下,就算是衣服不小心从对方身上轻轻拂过都会遭到对方无情避开,而危十安和聂鉴只相识十天左右的时间,聂鉴却主动抓住危十安的手,还和危十安住在一起,让危十安亲他的脸,所以和危十安长得一样脸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危十安。
危赋惟看到危十安,脸色瞬间黑下。
项千芸脸色也不好看。
“危十安?又是这一个扫把星,果然哪里有他哪里就没有好事。”危老太知道儿子不喜欢她说危十安的事情,所以说完一句话后不再像以前对危十安冷嘲热讽,乖乖识趣地闭上嘴巴,而且现在情况就算她不出声,危赋惟也不会放过危十安。
项老太和危子立他们讥讽的勾了勾唇,等着站一旁看好戏。
“危、十、安——”危赋惟知道地上的污秽不是他儿子的吐的,但是解冬人高马大,看起来不像是很好惹的样子,就好找危十安开刀,他满腔怒火地咬牙道:“危十安,你立刻给我滚过来把十六少鞋子和裤子擦干净。”
他所说的十六少正是被溅了一脚的青年男子,禁城危家主宅五老爷的小儿子,是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禁城危家主宅有人来到双城办事,然后经过几番递上请帖才把人请到大酒店,目的是想把自己家的儿女介绍给对方,好让对方把他的儿女带到禁城发展。毕竟在地杰人灵和各大家族聚集在一起的禁城里,要是没有人当靠山很难混得下去。不想欢欢喜喜地吃过饭后会遇到危十安,还遇到这么遭心的事情,不仅破坏了十六少的心情,连他所做一切和打算都即将泡汤。
危十安听到有人叫他,醉洋洋地抬起头问:“谁叫我?”
第051章 一群畜牲
“我是你爸。”危赋惟怒道:“孽子,你还快给我过来。”
“哦,是你啊……”危十安打个酒嗝,手搭在聂鉴肩膀上支起醉烂如泥的身体,指着危赋惟醉熏说道:“聂同学,我、我给你介绍…介绍……,他、他是我爸…爸……,叫、叫危赋惟,他、他平时…喜欢…喜欢叫我说畜牲,你…说他好笑不好笑?我是畜牲,那他是什么?老畜牲,哈……”
众人:“……”
“你……”不等危赋惟骂出口,危十安又指了指着危七辰他们说:“聂同学,他、他们是畜牲的兄弟姐妹,也是一群畜牲。”
危七辰、危子立、危子如:“..”
危子立怒道:“危十安”
危子如迅速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免破坏在十六少中心中的印象。
危子立憋着怒火瞪着危十安。
危十安又指了指项千芸:“她、她是老畜牲的二婚妻,别看她做事周到,但、但实际特、特别能装,她、她就是那种表、表面友善、后、后面会捅你一刀的人,聂同学,这、这种人的话千、千万不能相信。”
聂鉴:“……”
“危十安,你……”项千芸担心十六少听了危十安的话会对她有其他的看法,赶紧看了一眼十六少的脸色,见对方一直看着聂鉴他们不说话才稍稍松口气,心里却恨透了危十安,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她压着怒火说道:“危十安,请你说话慎重,无根无据的话不要乱说。”
危十安醉意低笑:“看看,被、被我撕破伪装的脸皮,恼、恼羞成怒了。”
项千芸深吸口气,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要跟一个废物生话,等十六少离开后,她找机会教训这个混蛋。
危十安指向危老太他们:“他、他们都是老畜牲的父母和岳父母,都、都是一群长着人样却没有人性的畜牲老畜牲。”
危老太爷被他气得激动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孽畜,谁是老畜牲。”
“你们、你们连身为亲孙子的我都、都要杀,不、不是畜牲上什么?”
“……”危老太爷人等气结。
“咦……”危十安打个酒嗝指向十六少:“这、这个人是谁?”
“畜牲,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爸。”危赋惟担心危十安会说出得罪十六少的事情,再也顾不上身份和失礼,朝危十安冲了过去。
十六少立刻抬起手挡住危赋惟去路。
“十六少?”危赋惟一脸不解看着十六少。
十六少与聂鉴对视好几秒,最后还是败给对方逼人的气势和凌厉的目光,他迅速转开眼目看向危十安,拧了拧眉,道:“我们走。”
危赋惟一愣,明明之前十六少还是一副非得弄死对方的模样,怎么突然不追究对了?项千芸察觉到十六少在忌惮危十安他们,心头紧了紧。
危十安指着十六少道:“聂、聂同学,他们走了,他们一定是怕你,不,不敢动你,你快去追他们打他们一顿让我开心开心。”
聂鉴:“……”
十六少:“..”
危赋惟气得肺都要炸了,要不是要去追十六少,他定是冲过去把危十安揍一顿,他见十六少走远,赶紧带着家人跟上十六少的脚步:“十六少,十六少,等等我们。”
十六少走进电梯里,危家的人也跟了进去。
项千芸赶紧说道:“十六少,真是抱歉,让您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我们……”
十六少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看向危七辰,望着和危十安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蹙了蹙眉头:“你和危十安是双胞胎?”
危七辰点点头:“是的。”
危老太担心十六少会对危十安另眼相待,赶紧开口说:“十六少,虽然危十安和辰辰是双胞胎,但是,危十安却是一个从小就得了脆骨症,而且是没有觉醒的废物。”
“他没有觉醒?”十六少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速度快得让人捕捉不到,随后,他又对危七
辰说道:“在吃饭时候,我记得你跟我说,你近三个月来都没有离开双城,对吗?”
危七辰说:“是的。”
十六少又问:“危十安呢?他最近有没有离开过双城?”
“他……”项千芸赶忙开口,可是她刚说一个字就被危老太把话抢了过去:“在他很小时候,我们就把他送给一个亲戚,对方带着他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直到三个星期前他才回来找我们,所以他跟我们都不亲,我们也不知道他最近三个月在什么地方。”
项千芸被气个半死。这个死老太婆就不会看情势说话吗?就不会想想十六少为什么突然对危十安事情感到好奇?就不能试探清楚再开口说话?以为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就对他们有好处吗?
十六少微微眯了眯眼:“也就说,在他没有回来找你们之前,他不在双城?”
危老太道:“是的。”
十六少小声低喃:“那…危十安是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危赋惟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问:“十六少,您说什么?”
“没有什么。”十六少转开话题问:“你们可知道扶着危十安的人是谁?”
危惟危和项千芸对看一眼:“我记得那个人好像是七辰同班同学。”
十六少眼里闪过厉光:“同班同学?”
危七辰说:“对,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叫聂鉴。”
“那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危七辰一愣,摇摇头:“聂同学和解同学平时很少跟其他同学接触,也很少说他们家里的事情,班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十六少冷哼:“他是禁城聂家的人。”
“聂家?”危赋惟连忙问道:“十六说,你说的可是与危家是死敌的聂家?”
聂家和危家在禁城里可都是大家族,敢得罪他们人可不多,所以就算他们不在禁城,也多少听过禁城的事情。
“不错。”
危七辰脸色发白,原本能追到聂鉴的希望就没有多大,现在两家人是仇敌就更没有希望了,因为主家的人是不允许他和聂家的人在一起的。
十六少冷笑:“你们要是知道聂鉴在聂家的身份地位会更吃惊。”
项千芸小心翼翼问道:“聂鉴的身份在聂家的地位很高?”
“他是聂家的掌权人,你们说高不高?”十六少十分庆幸刚才他没有冲动犯事,也庆幸聂鉴性子向来稳重,从不会主动生事端,不然就刚才的情况,他和危赋惟他们根本走不出酒店。危家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危七辰震惊到久久合不回嘴巴,同时心底有一些小激动,如果他成了聂鉴的伴侣,从此他和他爸他们的地位直登顶峰,在禁城里也会过得顺风顺水,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不过他一想到聂危两家是死敌,身为掌权人的聂鉴是不可能看上危家的人。
想到这,他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要是他不姓危就好了,不过,他得不到聂鉴,同是姓危的危十安也不可能得到聂鉴,他的心情一下又愉悦了起来。
项老太爷奇怪:“聂家的掌权人怎么会在双城读书?”
十六少嗤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危老太爷想要讨好十六少,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趁着聂鉴身边无人,要不要我们……”他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十六少讥讽道:“你用脑子想想好吗?他能当上聂家掌权人,实力必在聂家所有人之上,你们就算出动所有人也伤不到他半根分毫,反而还会死在他的手里。”
项老太爷讥讽地看眼危老太爷,心道:真是自不量力的老东西,要是聂家的掌权人这么好杀,主家的人早就出手了,哪还轮得到他们动手。
危老太爷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之后不再逞能出声。
电梯很快来到一楼,危赋惟他们把十六少送到车上,然后战战兢兢等着十六少再次开口说话。
十六少看眼一脸渴望得到他青睐的危家人,眼底闪过冷笑,递出名片道:“今晚的招待令我十分满意,等到了禁城,我也会好好招待你们,也期待你们所有人能尽快来到禁城。”
危家的人知道十六少这话是同意他们危家到禁城发展,并愿意当他们靠山,大家欣喜若狂
道:“谢谢,谢谢十六少。”
幸好没有因为危十安宾事情,得罪了十六少。
十六少对司机说:“开车。”
等十六少离开后,项千芸暗松口气,原来刚才十六少忌惮的人是聂鉴,那她就放心了,她对危七辰说:“我记得危十安不是在普通班上课吗?他又是怎么认识聂鉴的?”
危七辰没好气说:“是他死皮赖脸追着聂同学不放,爸,你要管管危十安,我们跟聂家可是死敌,危十安要是跟聂鉴一直待在一起,主宅那一边的肯定对我们不满,说不定还会把我们当叛徒对待。”
危赋惟脸色凝重:“我会说说他的。”
危七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他得不到,危十安也别想得到。
危老太高兴道:“等明天一早,我们就给辰辰他们办退学手续,后天就搬到禁城去住。”项千芸压住对危老太的反感,沉声道:“办退学手续之前,我们先要在禁城那边找到新的学校和住的地方,不然我们这么一大家人搬过去住哪里?”
危老太道:“我们可以找十六少帮忙啊。”
“妈,我们还没有去到禁城就麻烦十六少帮这帮那的,迟早会把今天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感败完。”
危赋惟出声说:“千芸说得对,这一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十六少,我们实在做不到的情况下,再拜托十六少也不迟。”
危老太不好再多说。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危十安他们也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部分的社员被家里人接走,还有一部份的社员自己打车回去,最后只剩下危十安和
聂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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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别装了
聂鉴看向抱着他手臂,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的危十安,淡声道:“别装了。”
危十安如同睡着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聂鉴推开肩膀上的头:“你再装醉,下个星期就不要再住在我的宿舍。”
搂着他手臂人闻言,迅速抬起头对聂鉴一笑:“不装了,不装了,聂同学,你怎么知道我在装醉?”
危十安一开始装醉是想避开社团里的社员们的灌酒,顺便还可以趁机吃吃聂鉴的豆腐,没想到后面会遇到危赋惟他们,他只好继续装醉戏弄他们,然后装着装着就觉得装醉挺不错的,可以赖在聂鉴身上跟他一起回家,不想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聂鉴打开车门说:“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容易被灌醉。”要不是看在危十安一直在替他挡酒,他也会不任对方赖在他的身上。
危十安迅速坐入悬浮车里:“麻烦聂同学送我回家。”
“……”聂鉴拧了拧眉:“别得寸进尺。”
危十安问:“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门口?”
“你自己叫车。”
“我穷,没钱。”
聂鉴:“……”盗了两亿还敢说没钱。
“聂同学你不上车,难道是想在这里跟我过通宵?”
聂鉴冷冷扫他一眼,坐到车子里。
危十安扫看车内环境:“你觉不觉得你的车子里少点东西?”
聂鉴启动悬浮车,没有搭他的话。
危十安指了指车头:“要是这里摆一张我们的亲密合照就完美了,下次再坐你的车,我就把我们相片摆在车头。”
“别做多余的事情。”聂鉴开口道:“你家在哪?”
危十安侧坐笑看着他:“你家在哪,我家就在哪。”
聂鉴沉着脸:“是不是要我现在扔你下车才肯说?”
危十安不再开他玩笑:“我家在贫困小区。”
聂鉴拧了拧眉心:“说实话。”
“我真的住在贫困小区,没钱只能住那里。”
聂鉴看他不像说谎,调头开往贫困小区方向。
危十安对聂鉴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就算是一辆车子,他也想多探索探索,看能不能找到多了解聂鉴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