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禾上前去揉了把钟其玉手感极好的脸,小玉玉,如果我和司予把钟家欺负的特别惨,你会不会生气?
钟其玉轻轻摇头:不会。
一直以为钟家也没管过她,钟其玉对于那边的感情本来就不深,更是被钟其承折磨的所剩无几了。
那就好。赵星禾扬起势在必得的笑,钟家现在损失已经不少了,如果那个商业广场的项目我们停止投资,他们能把家底赔一半。
狠,阿妈我喜欢你这样。司燃月对着赵星禾竖起大拇指,也没忘记夸一夸司予,当然,也离不开我妈的大力支持。
赵星禾惊奇道:崽啊,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上道了,是换了个人吗?
想到刚来的时候,小崽子浑身就和扎了刺似的,不仅要扎自己还伤害别人。说个一两句话不如意了她就要爆炸,现在完全不是这样。
仿佛这刺软化了,还可爱的卷着小圈圈。
赵星禾觉得这样挺好,小孩儿嘛,就得有小孩儿的样子,成天那么苦大仇深的像话么。
当然也是因为司燃月碰见了钟其玉后,改变了特别多。
知道夸人知道哄人,还知道照顾人了。
确实喜欢一个人就是成长的开始。
赵星禾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司予,伸出小拇指去勾住司予的,唇上挂着浅浅的弧度。
真的好喜欢她。
这次送她们去的是辆加长房车,气派。
到了酒楼外面,红地毯都铺了。为了助兴,钟家还请了些大明星过来,早有大批记者蹲在外面等着一顿拍。
但一切都在赵星禾和司予下车的时候黯然失色。
钟响知道是司家派人过来了,亲自迎出来。即便阅人无数,在看到下车的那两个人的时候眸中也不住的闪过惊艳。
他看不出来这就是赵星禾和司予,心里只能想着,凤城居然还有能够媲美那赵星禾和司予的人出现。
不愧是司家派来的人。
不过他也还记恨着这近日来的事情,眸中出现阴狠。
司燃月脸上的伤还没好全。
赵星禾特意没让化妆师给她遮,反而是加重了点,不至于夸张,但也不会让人看不出这是之前挨过打。
凤城的媒体人没有不认识司燃月的,见人出现了之后也不敢乱拍,只敢规规矩矩的拍正经照片。
媒体对站在司燃月边上这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产生了兴趣,明显看得出司燃月特别护着这姑娘,下来的时候还怕闪光灯闪到了人的眼睛,凶巴巴地告诫周围的摄影师让开点。
司大小姐发话,没人敢不听。
钟家从来没有正式介绍过钟其玉,所以谁都不知道这才是钟家第一个孩子,后来的钟其承不过是个私生子。
还都当成是司燃月找的女伴。
就算有发现钟其玉长相似乎与钟响相似的也不敢吱声,哪个豪门还没点公开的秘密呢。
不过司燃月和钟其玉受到的关注还远没有赵星禾和司予受到的多。
两人一下来马上吸收了全场的目光。
后面有司燃月跟着,前有钟响迎着,风光的仿佛她俩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
钟响脸上陪着笑:两位怎么称呼?
平常这些事从来不需要他来过问。
需要来赴宴的来宾名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能记得住那些有头有脸的商业就已经足够。只有这次司家派人带信来的时候没报名字,说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么爱卖关子,到底是来赴宴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他还看到后面跟着钟其玉,眼中这才带着震惊。
他都快忘记这个女儿了,反正小的时候也没给过什么关爱。这次生日他没往那边刻意通知,只是前几天儿子回来的时候就说过钟其玉不来了。
钟响也没想,不来就不来,最主要的是他儿子在就行了。
没想到今天来了,还是跟着司家的人一起来的。
钟响有种被打脸的痛感。
这时候乖巧跟在司燃月身边的小姑娘似乎察觉到钟响的目光,侧过头来,唇形无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没有叫爸爸。
平淡,疏离。
在说完祝福之后就将视线挪开,不再看钟响,仿佛刚才只是一句客套。
倒是和司燃月说话的时候,态度亲密,完全不是刚才的模样。
钟响心里一动。
他一直都想和司赵两家加深合作。
本来么,在凤城就是被司家和赵家最为优秀,当这两家结合后就更加无人可以匹敌了,所有的企业都巴巴的想和司予赵星禾扯上丁点关系。
这两人这么多年也就一个孩子,司燃月。
如果是那种大家闺秀也好点,挺容易哄的。偏偏司燃月是个小恶魔,根本没有人近得了身,如果一被她察觉到心有不轨。
打一顿还算是轻的。
后来司燃月又明显更喜欢女孩子,钟响想让钟其承去和司燃月套近乎的希望落了空。
就算是那时候,他心里也没想起过这个女儿来。
钟响不待见这个女儿。
当知道是女儿的时候,就带着怀了儿子的小三进了家门。
长久的遗忘之后,就成了日常。
今天才发现,钟其玉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最重要的是,她似乎与司燃月关系很好,指不定是那种关系。
这是钟响的意外之喜,果然还是自己的女儿贴心。
*
赵星禾挽着司予的手,带着后面俩小孩走进内场。
主座的位置留了四个,给她们的。
就连钟响都不敢坐。
人来齐了。赵星禾看着满座的人,很是满意,开口的时候声音清亮,钟总排场做的不错。
不敢当不敢动,只要能让来的人高兴应该的。钟响垂眸。
钟响坐在一边,包括钟其承也在。
赵星禾看了钟其承一秒钟,很快就将视线移开。
就这一眼,放心了。
看钟其承这伤的比司燃月重多了,现在脸上那淤青还有,不像是画上去的。额头还贴着纱布,应该是被司燃月打破的。
一看到司燃月和钟其玉进来,钟其承憋着的一肚子的火。
但是钟响不准他乱说话,只准在一边坐着。
显然,钟其承还不知道等会儿自己会经历什么。
钟其玉很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即使有司燃月的陪伴,她还是不免紧张。
司燃月看出来她神态有些僵硬,一摸背在裙子后面藏着的手,指尖有点抖。
别怕。司燃月将放在钟其玉身上打量的目光一一都白眼回了回去,体贴的将座位拉开,又将钟其玉的裙摆整理好后才开开心心地,可以坐了。
一坐下,她就将钟其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牵着。
钟其玉一惊,抬头望她。
司燃月不自然道:我这是怕你怯场,所以暂时给你依靠一下。
钟其玉脸色粉润,不再咬唇,肩膀放松下来。
有了司燃月的鼓励,她果然好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也不想放开司燃月的手,只想让她一直一直这么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