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大居然还能公主抱着小升旗手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下去打车。
简直伟大,老大不愧是老大。
上了出租车之后,司燃月才瞬间脱力,疲惫涌上面部,闭着眼睛往后靠。
钟其玉将她的头慢慢放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往上坐直了,好让司燃月更方便点靠。
对比两人,林双才是那个受伤最少的,起码脸上还白白净净的。
再看躺着的那两个,宛如苦命鸳鸯。一个蔫儿吧唧好像只吊着一口气了,嘴边还挂点血,一个脸肿的老高。
林双现在都不敢想象这要是被星姐看到,得疯成啥样。
车里没人说话,林双很识趣的没有再叽叽喳喳,给司燃月充分的时间休息。
钟其玉观察了司燃月好一会儿,才探头去,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司燃月的额头,刚苦着脸,又嘶地抽了口凉气,发热了,烧得有些厉害。
司燃月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愧疚,过了会儿才说:我没事。
她心里都要内疚死了,是自己没保护好钟其玉。
看这小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看一眼就想把钟其承给撕碎去。
只是打成这样太便宜他了。
钟其玉慢慢呼着气,将自己买的药给司燃月看,你看,我给你把药买好啦,等回去之后吃完药睡一觉,身体就不会难受了。
司燃月垂眸看。
莹白的手指上沾了灰,还带着些微的红肿,分明就是被人推到地上之后踩到过。皱巴巴的药袋勾在她的手指上,里面还有些散的药片,盒子都不见了,外面还沾了点血迹。
只是这一眼,司燃月仿佛都能看到当时的场景。
被推到地上,被踩到,被欺负。
即使是这样她都一直在倔强的护着这些微不足道的感冒药。
不过就是一袋药,没了可以再买,为什么值得这小姑娘这么宝贝的护着。
因为是给自己买的。
司燃月的眼眶发红,将头后仰,声音发闷:好。
车直接开到楼下。
林双和两人一起上去,等到房门一开,才后知后觉地说:卧槽,这不是我星姐的家吗?
钟其玉点头:现在我暂住在这里。
林双又问:那我老大怎么也住这里??
司燃月:我也暂时住在这里,不可以?
卧槽你们同居了?林双心说这他妈也玩儿太大了吧,司燃月给了她一个没什么力道的殴打,滚远点好吗,不要把你污浊的思想污染了她。
林双:
猛男一开门看到两个伤势这么严重的人,立马拿出医药箱给两人处理伤口,顺带着给司燃月量了个体温,三十八度。
猛男问:吃药还是打针?打针见效快,吃药的话
猛男本不打算问的,因为小主人最不喜欢吃药了。
吃药。司燃月有气无力,我要吃药,我爱吃药。
你不是最不喜欢吃药了吗?猛男疑惑道,小时候每次吃药你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主人总是很头疼,之后就尽可能的能打针就打针了。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谁给你设定的话痨属性?司燃月发窘,对着猛男挥手,去把她的伤口处理的好点。
钟其玉想笑,但是脸上的伤口又疼,之后捂着嘴无声的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脸上被上了药,但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林双问:老大,学校那边怎么办啊?星姐和司予还不知道我们回来了吧。
已经知道了。猛男道,在你们进家门之后,我就通过家庭网络告诉了她们,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女主人已经去找过你们了。
赵星禾和司予在赶到奶茶店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但通过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也知道这里发生了斗殴事件,还不小,挺惨烈。奶茶店的损失司予直接让店员把账单打了出来,寄去了钟家。
她们上二楼看到还有血迹,就知道这事情有点麻烦。
而在家里的司燃月和林双正在商量对策。
怎么办啊老大?林双感觉揍人的时候是有点痛快,揍完了之后就开始担心了,那个钟其承,不是钟家的什么什么小公子吗,听说宠的不得了啊,不过问题也不出在这了主要是学校不会知道吧?
现在是高三下学期,马上就要高考了。
多关键,这事情要是被学校知道了,那不得处分啊?那老大这上半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主要是林双现在想起那会儿她看到好多人在拍,如果这事情被发到公众一发酵就麻烦,学校很难保她。
平时老大的家长在也好,但是这不是不在凤城么,难不保那个钟其承兴风作浪啊。
林双脑袋转得快,但是没想到为什么钟其承会过来打钟其玉。
钟其承都不是一中的学生,读的私立,成天也在学校横着走。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觉得有点不对,这两人名字有点像啊?
林双也没心眼,随口就问钟其玉:那个钟其承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小玉玉?
司燃月差点没想抽死林双:你他妈嘴巴能不能闭严实点!
林双啊了一声,她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
没关系的。钟其玉脸色苍白地笑了笑,眼中尽是坦然,之前之前是觉得很难开口,也一直没说过,他在血缘关系上是我弟弟。
林双:???
卧槽,这么一想我是觉得你们好像长得有点像啊。林双又被司燃月瞪了一眼,怪委屈的,急忙改口,但是你长得比那孙子顺眼多了。
是个人就看得出来这里面有点问题,既然是姐姐弟弟的关系,哪有弟弟这么打自己姐姐的
林双也气愤:这孙子居然敢这么打自己的姐姐啊?!还有之前你被人欺负,怎么没见着给你出过一次头呢这孙子!在自己学校倒是挺横。
司燃月皱眉:你少说两句不会死。
林双:会憋死。
滚出我家。司燃月嘎嘣嘎嘣开始捏手指。
林双柔弱道:你别搞错了哦这是我星姐的家
司燃月感觉脑仁疼。
她阿妈的家,那可不就是自己家么。
猛男端着泡好的药走过来,司燃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但看着钟其玉的眼神过来了,心一狠,将药稍微吹凉,仰头喝下。
这还很烫,喝完之后司燃月出了一身汗,那种疲软的感觉虽然还在,但身上总算暖了,不再畏寒。
舒服倒是舒服了不少。
钟其玉看司燃月将药喝了,心才放下去。
这可是药店的店员告诉她,效果最好的,只要不是那种非打针才退烧的体质,喝这个最好。
她这时候才开始解释,唇上带着苦涩,我没有将他当弟弟,他更加没将我当成姐姐看他,和我同父异母,在我妈妈生了我之后三个月出生的。
?林双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你爸这不是婚内出轨吗?
又联想到之前钟其玉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以及黄格事件,愚钝的林双同学终于开窍,顿时闭嘴了。
难怪刚才老大不让自己说,全是伤心事,亏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