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了,司燃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阿妈会打架, 还这么牛逼。
更不知道自己妈也会打架,比阿妈还牛逼。
小崽子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司予淡道:自己好好理理思绪,你是我们的女儿,不至于这点都想不透。
这不是在拐着法子说自己蠢吗。
司燃月想哭, 她本想着去钟其玉那找一下安慰,却发现钟其玉满脸笑意,被赵星禾的话逗得注意力全在那边。
司燃月觉得自己就是孤家寡人本人。
你马上给我忘记她刚才说的小名。这是司燃月绝对不能对别人说的禁忌,在这绝对里面, 钟其玉就是绝对中的绝对,我才没有那么土的小名。
钟其玉笑容更深,哪里土了,明明很可爱。
赵星禾知道司燃月现在需要时间接受。
但是司燃月反应并不强烈也说明,多少在之前早就有所察觉了。
不至于真这么妈的智障。
司燃月在原地自己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真的是
是。赵星禾没等她说完就接了话,你最好是问点有营养的问题,别说这么多废话。
你不可能是我阿妈的,我阿妈对我一直都很温柔,哪像你这么喜欢怼我。司燃月嘴角都撇下来了,显得有几分委委屈屈。
赵星禾:那是因为你出生之后我多了一分母性的光辉,很遗憾的是现在我还没有,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个小朋友。
确实是小朋友。司予接了她的话,我们的家训第一条是我定的。
司燃月:你们以为现在是给我塞狗粮的时候吗?不吃!
赵星禾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司予怀里,枕着人肉沙发不亦乐乎。因为气氛的轻松愉悦,让她忘记了亲密接触的界限,一切都是在自然里发生的。
钟其玉不知道想了什么,耳朵尖悄悄的变红了。
到现在为止,司燃月还死咬着没把那一声妈叫出来。
你们现在多大了?司燃月不死心问。
我二十五岁,她二十六岁。赵星禾转着眼眸思索片刻,眼睛都笑成月牙,按道理说,在我们那年的这时候,你才刚刚到我肚子里安了家。
说完,赵星禾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司燃月哆嗦了下,觉得这画面有点让她不敢想,你们为什么会来?
为什么会来,你问你妈。赵星禾挑眉。
司燃月将眼神转向了司予。
准确的来说,是未来的我自己,让我们来到了这里。司予在说话的时候还在轻轻捏着赵星禾的手心,眉眼柔和,说到底,还是为了你。
司燃月:什么为了我。
十七岁的你不爱学习,还和家里犟,有点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和你妈说。赵星禾将这些都一一道来,刚好有个这样的机会,我们就来了。
司燃月:
为什么做这些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就和想起来什么一样,司燃月猛然问:你不是说她是你前妻吗?!
赵星禾点头:我们刚签了离婚协议。
司予说:紧跟着就到这来了。
那我?司燃月茫然了。
你是智障吗?赵星禾一掌拍在司燃月的脑袋上,很明显有了你之后,我们并没有离成婚,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共同抚养你长大,准备在十八岁再告诉你我们其实一直是为了你维持家庭表面和谐也不一定。
司燃月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致命的击打。
赵星禾:还退学吗?
司燃月:我突然就爱上了学习。
好了,回去自习去,别动不动就用退学这么幼稚的戏码。赵星禾慈爱的摸了摸司燃月的爆炸头。
司予顺着她的手势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在司燃月转身和钟其玉要走的时候,司予突然叫住了她。
司燃月不耐烦道:又干嘛!
既然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了,那就先把这件事做了。司予看着司燃月的那一头爆炸头,沉吟道,明天上学的时候你这头爆炸头必须没了,不然我就给你剪掉。
司燃月这时候已经接受了赵星禾就是自己阿妈的事实,一听这个就去拉赵星禾的手:阿妈救我!
赵星禾笑着去拧司燃月的耳朵:这时候才想起来我是你妈了是吧?
我不想剪头发。司燃月欲哭无泪,想也知道司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必须找一块免死金牌挂在身上才行,阿妈,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剪头发。
小钟看到了没有,秒怂说的就是她。赵星禾开始把司燃月推远,假装很是嫌弃,在女朋友面前和你妈黏黏糊糊的是什么毛病?你得好好照顾你女朋友。
赵星禾在两个小年轻面前一口一个女朋友,自己觉得自然不过,但害羞的人却早已经红透脸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哪里是女朋友了,别乱讲。司燃月的音调也弱下去,在家长的面前显然没什么底气。
赵星禾早就把她看穿了。
又到司予的身边去,软着声音说:估摸着让她剪头发她是舍不得,不如就让她将头发拉直了先。
问完了又说:你是不是喜欢短头发?
赵星禾拨弄了下自己的长发,细细软软的,些许蹭到司予的肩膀上,密密麻麻的痒撩得人心痒痒。
没有。司予很快就改口,那就拉直。
司燃月:
凭什么!
凭!什!么!
看看在对自己的时候多么的坚决,赵星禾一说就奏效,这就是□□裸的歧视。
第二天。
早自习马上就要上课了,但是司燃月的桌子还空着。
林双嘴里被包子塞的鼓鼓囊囊,含糊着说话:老大为什么还没来?她不会真的退学了吧,我今天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
赵星禾一人占两人座,感到很惬意。
星姐,你知道老大为什么没来吗?林双没得到回应,开始去烦人,星姐我好想我老大,你能不能把她叫回来读书,她最听你的话了,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
赵星禾觉得林双叽叽喳喳的,头上那顶小绿毛越发恼人,慢悠悠开口道:小双子啊,你头上这颜色是不是得改改。
我这怎么了,不潮吗?林双摸了摸自己枯燥的发尾,自言自语,不过就是发尾枯了点,不用紧的。
等你以后就会知道什么叫挺秃然的。赵星禾那本书卷起来,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我要是把你老大叫回来上课了,那你怎么谢我?
林双十分狗腿子:那肯定是星姐您定,想怎么地就怎么地。
你能有这觉悟,还是不错。赵星禾道,我就是觉着你这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