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委无语,“你夫人不懂你,谁懂你。”
说
了句废话不是吗。
“你不懂。”周建业拌着面条,摇了摇头。
张政委呼吸一窒,没好气地道:“我是不懂你,想一出是一出。也就弟妹脾气好,换个人你还得离婚。”
“所以是她不是别人。”周建业边拌面边看一眼林和平。
林和平跟周建业之间的事,这辈子也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对于张政委的话,林和平瞥一眼周建业,“现在知道说好听的?晚了!”
“不晚。”周建业吸溜一大口面条,咽下去继续说,“岳母养鹅挺辛苦,别再往我这边送,留他们吃吧。你以后来给做这个就行了。”
张政委闻言不禁看林和平。
林和平似笑非笑地问:“我是你妻子,还是你家厨娘?”
张政委也不吃了,转向周建业,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周建业沉思片刻,“你煮面我洗菜,咱俩夫妻双双把活干,你不觉得挺好吗?”
张政委很意外,还可以这么说啊。又转向林和平,等她“投降”。
林和平:“是挺好。那换我洗菜你和面好了。”
周建业脱口而出,“不好!和面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能越俎代庖。”
“和面是个力气活,男人的‘男’字下半部分是‘力’,说明男人最适合和面。”林和平不待他开口,“周建业同志,你是男人吗?”
周建业的嘴巴动了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张政委顿时觉得鹅肉和老鹅汤,也没夫妻斗嘴有意思,“周建业同志,吃成哑巴了?”
“滚你丫的。”周建业不禁瞪他一眼。
平时都是周建业把张政委气得跳脚,难得见他这幅德行,张政委哪能轻易放过他,“让谁滚?弟妹啊。弟妹,别理他,我找车送你。”
砰!
碗扔桌子上,周建业瞪着眼睛看着张政委,“老张,故意的?”
张政委点了点头,“我是故意的。”
周建业气结。
林和平忍不住乐了。
周建业扭头瞪她,“还笑?你是不是傻,他在欺负你男人。”
林和平慢悠悠夹起面条,在他眼前晃呀晃,“谁和面?谁洗菜?”
周建业下意识想说,你和面我洗菜。瞥到碗里的鹅肉,心中忽然一动,“我和面,你洗菜。我干力气活,你享清闲。”
张政委和林和平同时露出意外之色,周建业又想干什么。
周建业继续说:“到你娘家也一样,你千万千万别跟我争。”
张政委愈发糊涂。
林和平反应过来,忍不住骂,“阴险!”
周建业得意地笑了。
张政委听懵了,“弟妹,你们……”什么情况啊?难道因为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方式。
林和平:“周建业把对付敌人那套用在我爹娘身上,把俩人忽悠的觉得他是天上难寻,地上仅有的好女婿。在我家我娘都不许他进厨房。知道我让他和面,”瞪一眼周建业,“不骂我懒女人,也能唠叨的我有家不敢回。”
张政委不由地想起昨天的话,“弟妹说大鹅是您母亲让杀的,不是你俩开玩笑?”
“我娘亲自杀,亲自收拾的。”林和平又忍不住瞪一眼周建业,也不知道谁才是她娘亲生的。
张政委也有丈母娘,他丈母娘每次见到他,不是抱怨他们年龄大,没本事赚钱,就是抱怨小舅子不孝顺。
别说被丈母娘当成座上宾,他和他妻子结婚十几年,就没在他丈母娘家吃过一顿安生饭。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政委不禁问周建业。
周建业刚刚说他好炸酱面,并不是骗林和平。他还喜欢
吃酱油拌面。他还尝试做过几次,但总是不对味。
周建业不知道林和平怎么调的酱汁,反正就是一个好吃。他也不想知道,只要不跟林和平离婚,林和平在他身边,他想吃随时能吃到。
谁让他有个偏向他的丈母娘呢。
不过,此时周建业可没空回答。
林和平见他呲溜个不停,替他说:“糖衣炮弹。”
张政委瞬间明白,“怪不得我总觉得那辆车里有鸡屎和鱼腥味儿。他还说我狗鼻子。他买了多少?”
周建业抬起头,“没你这些年给你丈母娘买的多。”
张政委又不由地想到他丈母娘活着的时候,吃他的用他的,老的不能动了,他没法过去,反而抱怨,有他这个女婿跟没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