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褚弈罕见地一点关子没卖,也没毒舌逗他,我们坐底下看着不好么。
好。何余说,心底的异样一闪而过,却被他忽略个彻底。
整颗心里都只剩下他哥可真好啊。
一上午很快过去,褚弈让辛涛带两份面回来,自己拽着何余趴桌子上补觉。
何余其实不困,但褚弈都这么说了,他完全没意见地留下来了。
alpha的敏感期,他要多多迁就。
何余!
何余微微抬头,眼睛睁开一条缝。
余光里他哥已经坐起来了。
出来一下!袁里站在门口喊。
何余这才想起来袁里昨晚上搁微信上跟他说话来着,袁叔又做肉干了让他去取。
贼鸡儿好吃。
忘西边儿去了。
哥我出去一下,他转头,和褚弈打了声招呼,袁里,omega,我发小。
褚弈在他和袁里之间扫了一圈,按了按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低声:去吧。
得到批准,何余跟褚弈比了个心,嘿嘿笑了两声,从桌堂抽出两盒旺仔出去了。
楼梯拐角,袁里叼着吸管含糊地说:你俩什么情况?我看褚弈这戏入的也忒深了,你是不是给我男神下蛊了。
他就算下蛊了,也是他俩都中毒了。
那个肉干放的住,你别一次性都吃了,袁里老妈子似的絮叨,去年肉吃多了胃疼进医院的不是我。
是我,何余叹了口气,又忍不住乐,现在不能了,家里人口众多,袁叔那肉干挺不过一晚上。
什么人口众多?袁里看着他,我还没问你这两天玩失踪干嘛去了呢,打电话也不接,微信挑着回,冯哥给你加班了?
干嘛去了,说来话长,何余说,我这两天干了个大事,比天都大。
什么大事?袁里一脸警惕,你缺钱了找我借,别犯法知道吗,我手里现在有几万
扯哪去了,没那么严重,何余说,就是跟褚弈临时标记了。
哦,幸好,袁里喝了口奶,过了两秒,一嗓子喊劈了,你说什么?!!!
何余捂了捂耳朵,一脸无奈地摊手:我说,你男神太厉害了,我让他勾出了急性结合热,去医院的路上差点挂了,他为了救我狗命,临时标记了我。
一番话说的条理清晰,明明白白。
袁里冷静了一会儿,呼出口气,问:那你俩现在,没什么异常吗
我应该没什么,何余说得自信,他现在敏感期,看谁都不爽。
是看你附近的alpha不爽吧。袁里说。
可能吧,何余说,过了会儿叹了口气,我也正愁呢。
他把最近这些事一码一码地都跟袁里说了,包括大a幸福小屋都住在他家了,他对褚弈的单方面馋身子和多重方面的欣赏人品性格,以及褚弈对他的态度变化。
袁里听完沉默了,过了好久才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处对象呢?
处什么对象,何余啧了一声,他兄弟言情片儿看多了,瞅什么都像搞对象的,之前那是演戏,现在这是临时标记的影响,是荷尔蒙作祟,和情啊爱啊的狗屁关系都没有。
那我问你,袁里说,你都多久没想起过那个负心汉了?
嗯?何余抬头。
说实话,有够久了,简直太久了。
这点他不得不承认,无所谓地耸耸肩:有八百年了吧,我都快把他给忘了,毕竟我跟你说过,我只需要一点点时间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现在新欢太牛逼,把你魂儿都勾走了,袁里毫不留情,你当初还因为褚弈声音跟他像跟我墨迹好几天,现在连他声音什么样都忘了吧。
其实没忘,就是没什么感觉了。何余偏头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情窦初开的第一次暗恋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别问,问就是爱过,现在不爱了。
声音哪有真人香,褚弈可太香了。
各种意义上的。
想起昨晚上的手感,何.老色|批.余意犹未尽。
所以你现在不喜欢那个渣男了,喜欢褚弈了。袁里总结。
说点现实的不好吗袁祖宗,何余啧了一声,不想听他扯淡,我现在就想知道怎么消了这完蛋的敏感期。
最后三个字没说出来。
因为褚弈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楼梯拐角的另一面,眯着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被发现了,褚弈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迈着长腿光明正大地走了过来。
无视袁里,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问:该死的什么?
该死的,嗯何余讪笑,家庭作业。
褚弈用你骗鬼呢的眼神看着他。
何余刚要随口编一个靠谱的,褚弈忽然皱了皱眉,俯下身,低头,和他鼻尖碰着鼻尖,眼神里几分不满几分隐忍,声音冷淡中藏着几不可闻的委屈:你答应过我不骗我,不然就带我上王者。
何余的心piu的一声,炸开了一朵粉色的小花,还会飘粉色泡泡。
给他整个人都飘懵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褚弈,好让他开心点儿。
褚弈居然还记得他当初扯犊子随便说的话。
他受得了褚弈毒舌,也不害怕褚弈生气,他就怕褚弈委屈。
那么牛逼哄哄的一个人,就那么窝在你眼前儿,眼神灰扑扑的,好像随时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失去希望。
妈的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别这么看我,余哥心疼!
何余赶紧捧着他脸揉了揉,心尖都化了:哥我跟你说,我都说。
褚弈顺势抱住他,带着鼻音地嗯了声。
何余赶紧呼噜呼噜毛,恨不得把人揣怀里好好哄哄:我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对一个alpha有好感,然后脑子一抽表白了,然后他拒绝我,就这样。
那声音是怎么回事?褚弈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样子像只急于被顺毛的老虎。
就,他声音挺好听的,我第一次在我家门口捡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别去医院吗,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你俩声音有点像
他观察褚弈的表情,越来越不妙,整个人在失控的边缘徘徊,赶紧揉了揉脑袋又捏了捏耳朵,顺毛:但是我更喜欢你的声儿。
哥,你说话声音特别好听,特别特别特别是在我耳边低音说话的时候,何余搓了搓自己的脸,说实话的时候让他怪害臊的,声音也小了,但异常笃定:低音炮超级无敌好听。
褚弈皱眉等了会儿,忽然俯身,贴着他耳朵低声说:是这样么?
何余一激灵,湿润微热的风在耳尖轻轻一扫,酥麻一路窜到手指尖儿,整个人都被这简单一句话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