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被容凰的一番话说得眉心直跳,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容凰,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的面前放肆?”“就算是你爹当年,也得敬我三分,你一个小辈,说话竟如此不尊重人,你爹你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容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反倒是容凰身边的商滕眼神骤然冷戾了下来。容凰察觉到商滕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捏了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你说我爹?”“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是为了维持正道秩序自爆而死,不知那时候袁宗主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当鹌鹑?”袁峰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因为容凰有一点说对了,当初在对付魔族首领的时候他为了不惹祸上身,特地躲在了暗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可以说,容凰她爹就是在各大宗门的故意无视下,被迫自爆的。“而且,你又算什么东西?都是一宗之主,难不成你是全大陆所有人的爹,人人都得敬着你?”容凰抬着下巴,表情嚣张,软白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温软的笑。“我也是宗主,和你同等级的。”袁峰狠狠咬牙,掌下一用力,那张小方桌直接化为了齑粉。“容宗主,还请慎言。”袁峰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容凰根本没把袁峰的威胁看在眼里,她没忘记这次来梵天宗的目的。“忘了告诉你们,蔡淳已经死了,死的连渣都不剩。”“但是这不妨碍圣天宗来向梵天宗索要赎金。”“本宗主设下散灵阵,耗费了许多灵力,梵天宗作为蔡淳的家,理所应当的该赔给本宗主精神损失费还有租房的费用。”精神损失费袁峰勉强能懂是什么意思,但租房费,是什么玩意儿?梵天宗什么时候在圣天宗的领地上租房子了?难不成就是蔡淳等人被关押在圣天宗几天,就有租房费了?袁峰浑浊的眼睛微闪,搞不懂容凰到底什么意思。如果是单纯的来砸场子,这十来个人根本不够看。可看容凰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很明显是来砸场子的。袁峰深吸一口气,适时地露出资本主义的刁钻刻薄嘴脸,“容宗主此次来梵天宗,到底有何指教?”打伤梵天宗的弟子,无论如何这事都不能善了。容凰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黑发,漫不经心说道,“当然是来抢地盘和金矿的。”袁峰:“???”“容宗主说什么?”容凰挑了下眉,以为袁峰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抢地盘,挖金矿。”“荒唐!不可能!”袁峰冷呵一声,属于强者的威压释放出来,试图威胁容凰。“梵天宗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欺负的,容宗主找错地儿了。”面对着袁峰朝她重重降下的威压,容凰身形极稳,动都没动一下。直接放出神识,将被袁峰的威压压得脸色发白的二长老等人收拢在保护圈内,同时一道威压朝着袁峰反压了过去。原本笔直站立着的袁峰突然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