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扈懿轩嘶哑的声音,让容凰脚步一停。“难不成是你背着我和别的野男人生的孩子?”见容凰在原地没动,也不出声,扈懿轩恶意的猜测着。丹田里撕扯般的疼痛快要让他窒息,扈懿轩看向容凰的眼神怨毒极了,像是在看红杏出墙的妻子。容凰头也没回,“跟你有关系?”说完抬脚就离开了柴房,边走边吩咐若烟,“把扈懿轩的手筋脚筋挑断,扔出圣天宗。”若烟应下,同时脑海中浮现起刚才瞥到的场景。扈懿轩和那狼心狗肺的班凝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看着好不狼狈。若烟心里十分快意。小姐之前受的苦大多和扈懿轩有关系,现在扈懿轩这番模样,这是活该,真是报应。柴房在圣天宗的边边角落里,容凰所住的小木屋则在地段最好的位置。容凰一个闪现,便出现在了小木屋前。抬手推开小木屋的门,容凰便看见坐在卧房前台阶上的商滕。商滕脑袋上狗啃似的头发被用一根发带随意扎着,容凰还能看见脑后掉了好几缕头发。这个发型简直粗糙至极。穿着月白色小袍子的商滕两只手撑着脑袋,看见容凰推开门进来,黑乌乌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师父!”容凰被叫得心里软成了一片,但作为师父的严肃不能忘,“天都黑了,为什么还不去睡觉?忘了明天还要跟我学习修炼吗?”商滕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表情有些忐忑,“我想等师父回来。”容凰哦了一声,捋了捋淡青色的袖子,“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去睡觉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商滕抿了下唇,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更显得苍白了几分。眼里似乎有什么黯了下,半晌才乖乖点头,“那我回去睡觉了,师父也早点睡。”容凰两只手背在身后,故作高深的嗯了一声。商滕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卧房。容凰眼看着房门被关上,才松了口气。把玩着腰间的玉饰,容凰轻哼一声,看在他这么乖巧的份上,明天早上加餐。-“小姐,班凝死了。”容凰早上刚起床,就从若烟口中得知了这么个消息。这时候容凰还没完全醒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盯着面前的白玉簪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哦了一声。死了就死了呗。省了不少事。只是若烟接下来的话让容凰挑选发簪的动作一顿,“不过班凝的尸体有点问题,长老们的意思是让小姐你去看一下。”容凰随手挑了支碧色的簪子插进黑乌乌的发间,淡青色的宽袖拂过梳妆台,容凰站了起身。“那就是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凰提着裙摆走出房间,下意识看了眼隔壁。若烟见状立刻道,“今日一早小公子就起了,现在正在后山跟大长老练剑呢。”容凰原本轻快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板着一张小脸。本大王才是他的师父,找那些丑不拉几的老头学剑干什么?容大王有些生气,又有一丁点吃醋。但是容凰是不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