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传说,为数万年前中的古帝符笼罩上强大且神秘的色彩,以及那遥远纪元之中的古老威严。
然而眼下,不是何时到达囚荒之塔最低端的这名带着铁面具的剑客,却是以一种十分随意轻巧的口吻说出了“下面那样东西是帝符”这句话。
“这种事,谁知道?”
沈长歌笑着说道,手中的折扇流光隐隐。
铮——
金属碰撞之声在囚荒之塔的最底层炸起,刺耳且尖锐。
两个跟没事人一样说着话扯淡,茶楼之客一般就江湖琐事聊着天的人,嘴上还说着话,转眼就交起手来了。清瘦的剑客背上缠裹着布条的长剑不知何时被震了出来,握于他手中。斜劈而下,划出璀璨的光影。
剑光被一道太极阴阳印挡下。
阴阳太极光芒绽开的时候,一把轻薄的匕首混在在璀璨的光芒中掠出,在空中快得几乎扭曲,朝剑客直去。那柄匕首薄如蝉翼,通体呈现半透明状,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转瞬就到了剑客面前。
方才还凌冽万分的剑忽然一变,剑柄轻柔地在手中转了一圈,长剑倒转,泠泠的寒光爆发,同样挡下了那把轻薄的匕首。
匕首被撞飞之后,却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斜飞旋转过一个角度,划出一道弧线,回到了沈长歌手中。
短短数息之中,沈长歌与剑客再一次交手。
长衫微微拂动,带着铁面具的剑客轻捷地落在了地上,正正好,站在了沈长歌方才站着的位置,前后两次交手,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沈长歌的身形却消失了,这一次变成了沈长歌隐没进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剑客笑了一声,沙哑难听的声音就跟半夜乱葬岗掠过的夜枭。
“看来想要拿到那东西,不动真格不行啊。”
他说着,手指按在剑锋上,缓缓往下划。
剑锋割破剑客的手指,奇怪的是流出来的血却不是常人该有的血红色,而是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带着青紫的颜色,就跟中毒了一样。
剑客所站的地方,方才沈长歌也站过。
而此时,地面上,正腾起淡淡的白烟。
——原来刚才沈长歌的匕首并不是他真正的进攻手段,看起来凌厉的阴阳光印与诡异的匕首其实都只是在为布下的毒做掩盖。沈长歌将毒下在了这一块区域中,动手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破使剑客落脚此处。
也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毒,转眼间剑客的血液竟然就已经变了色。
沈长歌的身影像是融进了黑暗中,只留下他放在囚门上的那个不大不小的石盒。
明明已经中了毒,剑客还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随着他的手指抹过剑锋,那柄原本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长剑生起了诡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