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们惹不起我爸;往后,你们也惹不起我!”陈冬霸气的宣言,回荡在整个清风斋的上空。从王二麻子,以及初中同学身上,陈冬已经看出来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没有了父亲庇护的他,是个人就想在他头上拉一泡屎。但从今天开始,陈冬相信整个古阳镇都没人敢小看他了!脚踩着李大基脑袋的陈冬,看上去无比的恐怖、渗人,四周众人无不胆寒。就连花猫和魏天华,心里都暗暗地想,不愧是陈大宏的儿子、肖黎明的女婿,将来绝对是条龙啊,这根大腿是抱定了。“当然”陈冬继续缓缓说道:“只要大家是来这里吃饭、而非闹事,我一定双手双脚欢迎,而且我也保证,这里一定会是整个古阳镇最和平的地方,今天开始来清风斋消费的人,我都会保证他的安全。”清风斋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陈冬可不想搞得门可罗雀、人人惧怕。这样的话,放到以前肯定没有人信。但是今天,陈冬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就连花猫和魏天华都唯他马首是瞻,谁又敢怀疑清风斋不是最和平的地方,以后谁还敢在清风斋里闹事?陈冬想把清风斋搞成“和平饭店”一类的地方,无论外面有多大的风雨,只要进入清风斋,保你平安无事。“哦哦哦”众人立刻欢呼起来,还有鼓掌和吹口哨的,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没有麻烦,到时候往清风斋里一躲,还是要靠陈冬庇护的。所以大家都很支持,也很欢迎。“滚吧!”陈冬狠狠踢了一脚李大基一脚。李大基这才爬起来,带着自己受伤的儿子,以及袁义、周园和那群工人,狼狈地离开了清风斋众多食客也都继续回去吃饭。“以后有事再找我们。”“在古阳镇,没有咱解决不了的问题。”花猫、魏天华和陈冬道过别后,也离开了。确定清风斋没什么事了,陈冬就回家了。古阳镇某建材厂,办公室内。“爸,真就这么算了?”缠着一脸绷带的李恒杰浑身都在发抖,委屈地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父亲。“不然怎么办呢?”李大基叹着气说:“你看到了,花猫和魏天华都帮着陈冬,咱们肯定斗不过啊,只能忍了!”“他凭什么,凭什么啊!”李恒杰仰天长叹。“这世界上,命运本来就是不公的”李大基微微摇头。“走!”李恒杰冲缩在角落的周园吼了一声,转身离开。周园立刻跟了上去。其他同学和工人都回去了,只有周园还跟着李恒杰,两个人念完初中就辍学了,现在已经住在一起,准备一成年就结婚。李恒杰还是一腔怒火,走在路上不断骂骂咧咧。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他就是班里的小霸王,欺负遍所有的人,唯独不敢招惹陈冬,心里总是憋着口气。好不容易陈大宏被抓了,李恒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骑到陈冬头上,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看到李恒杰恼火的样子,周园不敢搭腔,生怕殃及池鱼,自己受了连累。李恒杰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冲周园说:“我想到报复陈冬的办法了!”周园一愣:“什么?”李恒杰兴奋地说:“花猫和魏天华之所以帮着陈冬,无非是陈大宏余威还在,担心陈大宏出来又找他俩算账,咱们把陈冬也搞进局子里不就行了?”“怎么搞?”“简单”李恒杰抓着周园的肩膀说道:“你当初可是咱们班的班花啊,哪个男生见了你不心动?你看袁义,见了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你现在去勾搭陈冬,等他按捺不住的时候,你就立刻大叫qiáng_jiān ,并且和他发生一些争执,最好留下些暴力痕迹,再去报案,就能把他搞进去了!”“你你让我”周园浑身发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恒杰。“又不是真的,只是演戏!”李恒杰继续说:“你也看到了,陈冬多嚣张啊,把咱们欺负成什么样了,难道你不想报仇吗?”“想”“那就去!”李恒杰斩钉截铁地说:“记住,穿得性感一点!”一栋老式居民楼内。陈冬写完作业,又看了会儿书,准备睡了。“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这么晚了,是谁?陈冬疑惑地打开门,接着就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周园。不过,周园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平时看上去还算清纯可爱的她,现在竟然浓妆艳抹、穿着暴露,薄薄的吊带衫,离谱的超短裙,还有两条黑丝袜,像是刚从夜店出来。“你干什么?”陈冬皱着眉问。“干嘛这么凶呀”周园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我都站在你家门口了,不能让我进去下吗?”“有事说事,没事就滚!”陈冬对她一点好印象都没。周园心里快气死了,从小到大仗着姣好的容貌,什么时候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了!但是为了大计,周园还是忍了下来,仍旧甜腻腻地说道:“陈冬,你今天好霸气哦,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潇洒!李恒杰和你一比,简直不是男人!陈冬,我做你的女朋友,你愿意吗?”周园一边说,一边倒在陈冬怀里。周园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笃定没有一个男人能扛得住。再下一秒,陈冬必定把持不住,立刻将她抱进屋内,然后就能实施她的计划了!但她实在低估了陈冬。在陈冬的眼里,她这种货色比起肖潇实在差得远了。庸脂俗粉、下贱坯子。其实陈冬根本没看出来这是个计,他只觉得非常恶心而已。“滚!”陈冬猛地一把将周园推开,接着又“砰”一声把门关上了。周园差点崩溃。别说计划,她连门都没进去啊。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接下来的两天,陈冬照旧练腿、温书、写作业,闲了就去清风斋转一趟,还是一切运转如常,甚至发生过昨晚的事后,生意比以前还要好了,到了饭点都得排队。大家都想来古阳镇的“和平饭店”用餐。有了这间饭店,陈冬的经济无疑更宽裕了,每年少说也有几十万入账,这就是只不停下蛋的金鸡啊。除此之外,陈冬也会向花猫、魏天华打听父亲的情况。但时间太短了,捞人不可能那么快的。哪能今天才抓进去,明天就捞出来?总得有个过程。扯皮、拉锯和运作的过程。花猫和魏天华也一再保证,一定尽快将陈大宏捞出来,让陈冬尽管放心吧。陈冬知道,只要自己和肖黎明的关系一天不暴露,花猫和魏天华就一天为自己效劳,自己就是他俩眼里的潜力股,总有一天会发光发热、发扬光大的。花猫和魏天华常年呆在古阳镇,想知道也难吧。所以,父亲的事交给他俩,陈冬很放心。某天早晨出门练腿的时候,陈冬又见到了王二麻子。“王二麻子!”陈冬大声叫道。陈冬平时挺有礼貌,但对王二麻子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好脸对待。“怎么啦”王二麻子哆哆嗦嗦,他已经知道陈冬是清风斋的老板了,古阳镇又不大,屁大点事也能传得很快。“你往我家门口倒过几次洗脚水?”“苍天为证,就一次啊!”“我不管你几次,以后每天来我家门口打扫一次,要把我家防盗门擦得锃亮,上面有一丁点灰尘,别怪我不客气!”“是!”王二麻子都快哭出来了,立刻回家端了盆水,拿着抹布擦起门来。等陈冬再回来,防盗门果然亮堂堂的,像是新的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混,还是得手里有力量啊”陈冬感慨着。等到新的一个星期开学,陈冬迫不及待地赶回三中,他十分想见到肖潇。哪怕不能和肖潇明着谈恋爱了,能看肖潇一眼也挺满足。星期天的下午,三中门口。大力哥又出现在校门口对面的马路上。杜长卫还在省里告状,所以没人管他,大家看到大力哥,都心虚地低下头走。不过大力哥也没跟谁要钱,只是像个门神一样杵着。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人。“爸爸!”大力哥兴奋地摆着手。陈冬走过来,狐疑地问:“你干嘛呢?”“等你啊爸爸。”大力哥笑呵呵说:“我爷爷怎么样了,他老人家身体可好?”“挺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陈冬肯定不会主动说父亲被抓的事。“那就好”大力哥搓着手说:“爸爸,我姐夫说想请你吃个饭。”“你姐夫?潘岩?”陈冬一头雾水:“他好端端请我吃饭干嘛?”潘岩作为天南集团旗下的一个堂主,也被父亲狠狠地收拾过,好端端找他干嘛?“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姐夫让我务必把你请到。”“行,你带路吧。”陈冬估摸着潘岩应该没有恶意,先不说之前的事已经解决了,就算潘岩真的想干什么,也没必要找这种理由,直接过来埋伏他就行了。所以陈冬想去看看。大力哥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城中的某商场而去。最终,来到一家还算高档的西餐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大力哥将陈冬引进某个包间,潘岩果然就在里面坐着,身上是阿玛尼的西装,腕上是劳力士的手表,桌上是宝马的车钥匙,面前是罗曼尼的红酒。仪表堂堂、威风八面、目光如炬、不动如山。潘岩一身上位者的气息,无论怎么看都是个成功人士,普通人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潘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找陈冬有点事情,准备一开始就压住陈冬,所以将范儿提得很足,要让陈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高山仰止、高不可攀!“姐夫,咱爸来啦!”大力哥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