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声还以为能拖一阵子,正好今天上山和他的妈妈商量下,结果这大小姐穿的跟个大萝卜似的,站在他上山的路上玩跳崖,看着他的眼神和女鬼一样粘糊糊的,明显就不是“偶遇”那么简单了。
舒兰声脸色不太好,殷成又刻意拦着不让萝萝靠近舒兰声,上山的路上,虽然三人同行,可是萝萝根本没能再挨到恩人的边,恩人甚至都没再和她对视一眼。
那些平时和宁怀依学的假装摔倒啊,香汗淋漓脸绯红的蹭人啊,都能没能用上,萝萝看着殷成横在中间的高大身影,又不能把他扔下山,气的牙痒痒。
上了山,就更没机会接触了,据宁原的消息,舒兰声今晚不下山,萝萝也不打算下,寺院很大,环境清幽香火鼎盛,有很多香客喜欢住在这里,厢房虽然简陋,但是也很充足。
可是男客和女客隔着一道高的常人无法逾越的墙,萝萝晚上食不知味的吃过斋饭,就瘫在屋子里想办法。
来这地方住的,都讲究个清静,所以斋饭都不在一起吃,而是有小和尚送到女客的门口,根本见不到恩人!
迂回曲折的办法,真的是行不通,恩人还带着伤,受伤的时候最易被邪物侵入,萝萝有些焦躁的从竹榻坐起来,不能等了。
一路上恩人有时候动胳膊脸上还闪过痛苦的神色,应该是很疼的,她得设法把人治好。
萝萝躺在竹榻上,等到夜深人静了,这才脱离了宁怀依的身体,越过高墙,去找舒兰声。
舒兰声今天一来就先见了妈妈,妈妈在庙里住久了,有个自己的小院子,在小院子里,舒兰声斋饭之后见到传言中的大师,大师慈眉善目看了他一会,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给了他一串细细长长的佛珠。
大师说让他随身带着就行,所以舒兰声的脖子上,除了玉佩,又多了一串佛珠。
舒兰声晚上和妈妈聊了好久,想要接她下山,她始终不肯,说是山上住惯了。
舒兰声其实一直奇怪,他从上中学开始妈妈就三五不时的去山上住,前些年开始,更是根本就不下来了,舒兰声的记忆里面,他妈妈和舒兰肃的爸爸,根本连说话都能数得过来。
两人之间别说感情,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但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这都新社会了,婚姻自由,竟然也没离婚,也就这么过着……
这简直成了他生命中的未解之谜,旁敲侧击过舒永峰几次,都被搪塞过去了,舒兰声准备这一次多呆几天,弄清楚到底妈妈和舒永峰是怎么回事。
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舒兰声穿着一身宽松的对襟汗衫,一条短裤,盘腿坐在竹榻上,没有点灯,惬意的吹着窗户吹进来的过堂风,桌上温着一壶酒,他捏着杯子浅浅慢慢的吸溜。
这是他妈妈给的药酒,说是对伤有好处,还挺香。
他想起这些天,每天晚上被关上的窗户,以及他早上起来的酸痛的手臂,昨天晚上他刻意定了闹钟早起,在身下还发现了一截枯枝。
还敢缠着他……不过他摸着脖子上的佛珠,眯眼笑的又帅又坏,这回他可不怕了!
喝空了壶,他起身准备去尿尿,结果绕过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突然间从黑暗蹿出了一个影子,速度极快的朝他弹射而来——
舒兰声短促的“啊!”了一声,腰上箍上一双手臂,整个人陡然间腾空而起。
他生平第一次飞檐走壁,不是看电视,而是真正的飞檐走壁,惊的张大嘴,却迎面而来的风噎回了尖叫。
熟悉的甜香窜进鼻子,舒兰声先是膀胱一紧,想尿尿,但很快想到胸口的佛珠,一阵心安。
这东西可不是骗子给的,谁坑他他妈妈肯定不会坑他,白天他说了遭遇,妈妈给他引见大师,后来大师走了,他妈妈说,这是大师的随身物,带着它任何妖魔鬼怪只要碰到了必现原形,不能再害人。
所以舒兰声没有惊慌挣扎,很快被放到一处荒草从,借助从树丛的缝隙洒下来的月光勉强看清周围,也看清了面前这些天天爬床,却始终没见面的萝萝。
“别怕,我只是想帮你。”萝萝率先开口解释。
她没用宁怀依的身体,主要是这次她估计还得硬喂根须。肯定会惹恼舒兰声,她不能把好容易弄的身体暴露,所以就用原本的样子来了。
“帮我?”舒兰声回头看了一眼,拍了一下身边嗡嗡叫的蚊子,后退两步,好整以暇的靠着大树。
“你想怎么帮我?”舒兰声歪歪斜斜的靠着,模样又坏又痞,手在脖子上摩挲了下,笑的越发不像个人,眼尾弯成的两道勾子,像是天上被乌云遮住的半边月。
萝萝分不出禽兽的笑,和和善的笑,看恩人对她笑了,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立刻道又说,“我真是山里的妖精,三百年前你救我,现在我来报恩。”
“哦?”舒兰声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眼睛微眯,“怎么报恩啊?”
萝萝看了一眼舒兰声还包着纱布的手臂,说道,“我听人都说报恩要给钱,我没有钱,我可以给你我的参,哪里都行,你挑!
舒兰声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她要语出惊人,但还是被呛了下,上来就要给身的还真是……他憋红着脸,呼了一口气,尽量轻松问,“又要以身相许?”
“可以的!”萝萝兴奋的朝前迈了一步,“就以参相许!你现在吃吧。”
舒兰声见她靠过来,月下萝萝长发飘逸,眼中光华流转,周身因为欢喜,幽绿色灵光大盛,长裙无风自动,白纱飞舞,美的妖异无比,不似凡人。
舒兰声不知道是不是酒上了头,还是真的有些心悸,呼吸紧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又稳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缓缓呼出一口浅淡酒气。
接着盯着萝萝,慢慢的伸手解开了衣服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了佛珠一角,接着极其暧昧的勾唇笑了,张开双臂倾身贴近萝萝。
凑在她的耳边,声音暗哑又诱人,“不是要以身相许吗?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后——
萝萝:你都不亲我了……呜呜呜。
舒兰声:你的唾液会让我……*尽人亡,不敢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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