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辛苦了。”
景寂刚挂断电话,就听到一旁钟郢的手机铃声响起,景寂无意瞟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有些眼熟,她还没想起是谁的号,钟郢接下电话,手指不小心按到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吼:“钟郢,你对我们娅娅做什么了?!我警告你,你离她远点!”
钟郢耳朵差点被震聋,手一抖,手机掉在沙发上,景寂顺手捡起,笑道:“二哥,怎么火气这么大?阿郢最近很乖啊,他哪里惹到你了?”
“他的电话怎么是你在接?娅娅,这么晚了,你还和那小子在一起?你们干什么呢?”
“二哥你是不是忘了,现在阿郢和我同居中,我在家当然和他在一起啊。”
“明天马上叫他搬走!不然我叫人帮他搬!”付二哥的声音依旧高昂,“你没和他住一起时,叫我们养得多健康精神啊。看看你现在,我看了你三哥转给我的新闻,那些照片上你脸色多难看,一看就缺乏睡眠。是不是那小子晚上缠着你,不让你睡?你就那么喜欢他,天天纵着他胡闹?”
“二哥,我们年轻又正处于热恋,行事难免有些失控……”钟郢手上的遥控器突然坠地,他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付总说话总是这么惊悚。
“我身体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二哥,你这个月的体检报告怎么没叫人转给我?身体各项指标还好吗?血压和肝功指标正常不?医生怎么说?”
景寂泼灭付二哥的火气很有一套,一连串关问下来,钟郢听到电话那头的付总检察长声音连降了几个度,仿佛带了笑,和声说起自己的体检情况,叫景寂不要担心他,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叫钟郢那个小妖.精带累了身体,要好好休息,记得三天后带钟郢回老宅吃饭。
小妖.精钟郢乍然听到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紧张得坐立不安,他怎么听,也不觉得付总检察长是想请他吃饭,感觉对方更想吃他的肉。
等景寂结束和付二哥的通话,钟郢急火火问她:“付总,我可不可以不去?”付家的鸿门宴,他承受不起啊。
“没事。我哥他们想见见你,和你聊聊,吃个便饭。不用紧张。”
“您说这话,自己信吗?”钟郢哭丧着脸:“刚才我听付总检察长的口气,分明是要收拾我。付总,我只是一个普通小**啊,怎么受得起您哥哥的摧残?我会不会叫人弄死啊?”
“胡说什么!”景寂抬手指了指沙发,对钟郢道:“坐下,别晃得我眼花。我哥他们是公务员,又不是混黑的。他们就是想考考你,你不用怕,到时我会陪着你。”
“怎么不怕啊?那可是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大佬。”钟郢猛灌下一杯柠檬水,眼巴巴看着景寂:“付总,您说了要我陪您演十年的戏……您和我说句真话,我能活到那时候吗?”
“当然能。别害怕。有付总在,天塌下来都压不到你身上。”景寂提点钟郢:“以后去老宅见我哥他们,你可不能露出这副怂样,丢我的脸事小,被我哥他们看到你这样上不得台面,少不得要给你安排特训。现在咱们‘夜夜春.宵,情浓如蜜’,而且我明确表了态:非你不可。我哥他们应该不会想拆散我们。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纵使我说了要帮你,可你也知道辉景事情太多,我不可能随时陪着你。按照我三个哥哥的脾气和行事习惯,以后他们应该会不定时请你去谈话,加餐……”
“付总,咱们分手吧!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明天我就搬出去。”钟郢心说,哪怕被付总弄死,也只死一次,也比被三位大佬挨着弄死三次强。特训什么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你说什么?”景寂的笑容有些噬人,钟郢腿上忽然没力,跌坐在地毯上。他猛地扑向景寂,抱住她的腿开嚎:“付总,您行行好,放过我吧。做您男友,简直和上刀山下火海没区别,我做不来啊!您找别人陪您演吧。或者我可以给您介绍……”
“都走了九十步快成功了,你叫我换人重来?”景寂轻轻蹬开假哭的钟郢:“你觉得我很闲吗?还是,你往后不想演戏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这样想,被我哥他们训练,好处也不少。你这么年轻,应该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增长阅历,对你以后演戏有好处。外面多少人想被他们教导、训练,还没那个机会呢?”
钟郢苦着脸,心想:就是福气太大,他这凡俗之身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景寂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手里把玩:“你可要想好了。再问你一遍,和不和我去老宅?”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贼船好上,想下却十分困难。
钟郢看了眼景寂,心说,付家和付总这么恐怖,真不知道那些狂追付总的才俊们是怎么想的?付家那三座大山一般的大舅子,他们不怕吗?
一想到即将去付家赴宴,钟郢更加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