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奴婢思想,景寂无法苟同。她没打算饶过世子和南平侯府后院那帮恶毒的女人。
景寂怕世子知道香杏“诈尸”,又跑来找她的晦气。她用魂力治好香杏身上的伤,连夜赶回京城,摸进侯府。
凭着香杏的记忆和自己的魂力,景寂在侯府行走,简直如鱼得水,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她很快便在世子的书房,找到了他和帮他弃尸的常随。
她用魂力修改了这两人的记忆,让他们认为是世子厌弃香杏,将她赶走了。并对世子下了永远也不想搭理香杏、也不愿家人提起香杏的暗示,彻底断了他对香杏旧情复燃的可能。
之后,她将魂力化针,埋入南平侯府的一群欺负过香杏的大小主子、丫鬟姨娘脑中,让他们一辈子都受针扎头痛的苦,永远也没有治好的可能。
这是景寂细心思量后给他们定的刑罚,不一刀了结他们,而是用钝刀子磨死他们。
头痛这种小毛病天道也不会管,她也不必担心会受罚,又能真正让那些身娇体贵的主子丫鬟们吃苦受罪,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惩罚和报复了!
因为香杏只是姨娘,根本没资格上侯府的族谱,她之前被侯夫人弄成了良民,户籍上只有她一人。侯夫人嫌麻烦,没有把她的户籍弄回原籍平州乡下,而是直接让人把她落户到了京郊的一个小镇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吴朝繁荣,商业发达,到处都是行商走卒。只要身上有户籍文书有银钱,想到哪儿都成。
就这样,景寂带着香杏的遗物,按照她的遗愿,去京城牙所找到君嬷嬷,联系上了曾经帮她给郭寡妇送银送信的恭管事的小儿子恭瑾,备上厚礼,请他帮忙找人护送她回平州老家鸿集村。
刚好恭瑾也要回乡探望生病的老父,便让景寂跟着他雇佣的镖局车队一同前行。恭家老宅在鸿安县,和鸿集村相隔不远。
恭管事年岁大了,早年走商太拼,风雨无阻,以至身上落下许多病根。年纪一大,日子就不大好过。
这次因一场风寒,引发了他体内蛰伏已久的隐患,病得卧床不起,人也被烧得有些糊涂了,大夫说他很可能熬不过去。
昨日凌晨,景寂随恭瑾一起到恭家探望恭管事,发现他身子内里已破败不堪,没几天好活了。
想到恭管事曾帮过香杏和她的家人,恭瑾这三年又分文不取地帮她带钱传信给郭寡妇。他们父子都是好心人,香杏也拜托过景寂,若是可以,请她代她报答恭管事父子的恩情。
景寂在上一个世界得到天道大赏,如今魂力充足,她也不想见好人短命。恭管事才五十三岁,在她看来还年轻,不该这么早死。便慷慨地渡了些魂力给恭管事续命。
她没有一下根除恭管事的病,而是决定隔三差五去探望他,慢慢渡魂力给他,让他的病情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