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忙,我去找沈医生。
轻车熟路上了三楼,诊疗室的门开着,年轻的医生正在给病人检查腺体,眉眼凌厉中带着一丝张扬,笑起来的时候又有无限温柔。
手指上带着个戒指,昭示他已有家室。
祝川等了一会,病人全出去了才进去拉开椅子随意坐下,沈医生迷人坏了,再多瞧一会儿我都动心了。
沈医生走到办公室里的水池边按了点洗手液,低头仔细洗手,闻言立刻笑了起来:那是我迷人,还是薄总迷人?
祝川跷着二郎腿,少提他。
沈医生擦干手走回来,笑着冲他脖子指了指,怎么着,又被狗咬了?
祝川眉角直跳。
沈医生视线在他脖子上来回拐,笑眯眯说:这薄总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要亲就亲,要做就做,留伤干什么。真的我建议你去买份保险,哎现在有夫妻生活意外险吗?比方说,□□死的那种,赔偿吗?
祝川忍无可忍,用力踹了他一脚。
哎哟哟护短了还是害羞了?
沈医生笑的欠揍,祝川磨着牙冲他冷冷呵了一声,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是先给自己买份早泄保险吧。
什么话题都能聊,男人的尊严不容置疑。
我早泄?你知道我一夜几次吗?你瞧瞧我家里那俩兔崽子就沈医生话一停,凑近了冲他笑,哥,薄总一晚上几次?能受得了吗?
傅教授在家庭教育这件事上真失败,教出你这么个东西。祝川心里不痛快,骂了一通舒服多了,这才开始说今天来的目的。
他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作为beta,但曾经分化成为omega过,器官也都完整生长,包括生殖腔。
当年他跟薄行泽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撑的厉害,但却从来没疼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都疼得厉害,连腔口都疼得难受。
沈医生把开口钳内窥镜一起消毒,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着,反应这么大是我要死了?祝川轻笑了下,仿佛都准备好随时闭眼了。
那倒没有,祸害遗千年,你这种老妖怪没那么快死。沈医生转了下屏幕给他自己看,这儿就是你的腔口,没有omega发育的那么完全,不过也还算可以了。薄总挺尽力,都肿成这样了。
祝川眉头直跳,现代科技发展很快,这个内窥镜像非常高清,连褶皱都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腔口一缩一缩仿佛呼吸一般,又像是个会裹吸的小口。
薄行泽比八年前更加凶悍不知餍足,像是渴极了的旅人又像是饿极了的猛兽,终于找到了食物水源,拼命汲取贪得无厌。
每一次都要把自己完全塞进腔口,再狠狠退出去,循环往复。
祝川向来把害羞和面子置之度外,开玩笑的尺度和心胸一样宽广,此时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薄行泽低喘的嗓音和无法容纳的力道尺寸。
那个小口被折磨成含苞待放的花,层层叠叠的花瓣聚拢在一起,缩出褶皱。
明晃晃地昭示着它曾经历过怎样的肆虐。
关键是这朵花还会呼吸,像是自己主动邀请别人的摧残,放荡不知餍足。
你们公司研发的这个内窥镜像效果着实不错。
祝川呵呵笑了声,天凉了,我回去把这个破研发团队炒了,以后改行卖棺材,给你留个最漂亮的。
沈医生笑着没揭破,将仪器取出来,没什么问题,吃点消炎药就行了,不过效果没那么快,最好还是直接用药。
祝川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个直接法?
消炎药膏抹上去。沈医生冲他眨眨眼,手指可能够不着这么深的地方,要么你自己找个道具,要么找薄总给你帮个忙。反正他随随便便就能抵到那儿,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
祝川微笑,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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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泽连续忙了一下午,从会议室下来的时候顺手去勾领带,碰到的时候才记起自己今天根本没配领带。
祝川亲自给他买的这件衣服不太适合领带。
他轻舒了口气,将眼镜取下来捏捏眉心又重新戴上,一秒的疲惫一闪即逝,须臾恢复冷漠坚不可摧。
伸手端过有点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缓解困倦,手机响了下。
严弦发过来一个链接,[薄总,您看看这个视频]。
某网红app下的一个视频,#这样的求婚也太浪漫了,omega感动到抱住alpha狂亲,当场大喊我愿意。#
薄行泽看了下标题就很满意,给严弦回复了一句:不错。
严弦刚想告诉他这个土味求婚视频其实是反面教材,但听他这么说立刻咽了回去。
薄总喜欢就好。然后小声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们总裁看着好像禁欲清冷,怎么审美这么一言难尽。
薄行泽点进去看,alpha和一群人在江边准备了无数河灯拼成那位omega的名字,还有许多烟花,在omega不知所以被带过来的时候由朋友点起烟花和河灯。
漫天的烟花和起哄声之下,alpha当场给他单膝跪地,捧着戒指问他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薄行泽把视频收藏,看着安安静静的手机,按亮了,又按灭。
他怎么还不打电话来,昨天明明特地去给他买新衣服,是不是不好意思?
薄行泽想了想,他一定是害羞了,于是主动给他拨了过去。
有事儿?
他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一点勾人耳膜的意味,薄行泽稳了稳呼吸,让自己听起来非常平静的嗯了声。
接你吃饭。
祝川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接他吃饭,好好一霸道总裁搞得跟没事儿干似的,但他一时也没事,就答应了。
行吧,我刚从医院出来,开了车的,离你公司也不远,我去接你。
薄行泽完全没听见后面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刚从医院出来,拧眉问他:你生病了?
祝川一顿,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不是,易贤被人抢劫打伤了我送他来医院,顺便跟沈医生聊了会。
薄行泽松了口气,那就好。
祝川身体一直很好,没生过病,就连感冒都没有。
以前高中的时候虽然整个人娇气的像个omega,住个宿舍这儿嫌不舒服那儿嫌硌人,有事没事爬到他床上挤一块儿睡。
宿舍的床非常小,他只能侧着身抱着他睡,或者让他趴自己身上,第二天起来他还喊起难受了,撒娇耍赖地命令他伺候自己。
薄行泽那时候就惯着他,像伺候祖宗一样,有一次做得狠了,疼哭了踹他,弯腰都疼,让他给自己穿鞋。
薄行泽还真就蹲下身给他穿鞋。
易贤说,当年薄行泽对他真的好,祝川也觉得当年他是真的好,然而彩云易散琉璃脆,薄行泽对他再好,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你在门口等一会,不堵车的话十来分钟就能到。
好。
说是十来分钟,结果堵车硬是堵了两个半小时,等祝川到红叶楼下的时候天都黑了,除了三楼和四楼还有几盏灯之外,其他办公室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