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晚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个劲儿去咬他腺体,非要把他标记了才罢休似的。
他嘴欠说的那句抱着弄反倒真就给了他方便,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逃不开。
得亏檐上月其他房间的隔音好,不然和在大厅真就没有区别。
他什么时候走的?
沅沅愣了下,谁?哦,你说薄先生啊,早上让我弄了碗粥给你喂完了走的,走的时候还挺急的,可能是公司有事吧。
祝川:?什么粥。
他隐约记得梦里吃了点粥,是真事儿啊?困迷糊半梦半醒的还以为在做梦。
沅沅:老板你眼光不错哟,昨晚还问我你衣服都放在哪儿,端了盆水过去说给你擦手呢。
擦手?
他昨晚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恐怕不是擦手,是擦身吧,跟攒了几百年似的射个没完,不清理都不知道淌哪儿去。
祝川眉梢跳了跳,所以檐上月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他搞完了?
沅沅贴心道:思思姐还不知道,我打算一会儿告诉她。
我谢谢你啊。
哎真的,我觉得薄先生虽然看上去冷但其实还挺温柔,又是擦手换衣服,又是喂粥的,被人伺候的感觉怎么样,爽吧?
祝川磨了磨牙,在心里再次骂了薄行泽这个傻逼一遍,爽个屁,他好心?他是愧疚吧,折腾完了再伺候,搁这儿弥补什么呢。
对了,那个碎片你待会让人送陈家
沅沅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薄先生拿走了。
他拿那个干什么?
沅沅看神经病似的看他,我怎么知道,你觉得他会跟我交代自己要干什么吗?
祝川沉默了下,那个冰山确实不会跟任何人交代自己要干什么,他能搭理沅沅就不错了,不过
我去公司一趟,陈峥要是再来闹事儿直接扔出去。
沅沅眼睛黏在电视画面上,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快走快走别耽误我磕糖祝川嘶了声,敲了她脑袋一下,行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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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维达的陈总来了。严弦提醒。
薄行泽仿佛等待多时,头也没抬地嗯了声,让他进来。
陈明伟快步走进来,一张还算年轻的脸上全是焦急,把文件往他桌上一放,薄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刚谈好的项目为什么您突然撤资了?难道您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们维达来说有多重要吗?您现在撤资是想要维达面对多大的风暴!
薄行泽仍旧低着头批文件,淡淡道: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撤资。
你到底什么意思?!陈明伟早上一到公司就收到秘书传达的撤资消息,快急疯了也气疯了,这几年维达地产逐渐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抱上红叶这条大腿希望能翻盘,结果他突然撤资?
他深吸了口气,忍。
薄总,我想知道是不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您有其他方面的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维达一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陈明伟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他都好声好气的问了,还亲自上门询问准备适当退让,他还这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要不是红叶的太子爷不争气,他也不能手握这么大的权利。
他可是听说这位商业天才当年在国外的时候和朋友一起研发了个项目,却被他自己把专利给卖了,然后紧接着去了红叶集团,到现在的大权在握。
他恐怕也功高震主。
薄总,这件事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徐董事长把公司交在您手上,也是希望能把红叶推上更高的巅峰,对吧。陈明伟暗示着,红叶到底还是徐家的,你一个外人算什么东西。
薄行泽在一个文件上签完字,按下内线,方缪,两杯咖啡。
陈明伟压着怒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们双方其实可以合作的很愉快,对于项目来说讲究双赢,临时毁约不止是对你我,对红叶的声誉也不好,您说呢?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再谈,麻烦薄总给我指个明路。
薄行泽掀掀眼皮,看着陈明伟,昨天晚上,贵公子在檐上月侮辱了我先生。
陈明伟一愣,什么意思?
镜片后的眼神冰冷,轻描淡写的嗓音也冷,我不喜欢,所以不打算合作了,合约并没有签,不存在违约。
你为了区区一个人,就不管数亿项目?陈明伟脑子转不过弯儿来,十分费解。
薄行泽垂眸翻文件,淡淡嗯了声。
你疯了!你只是一个给红叶打工的,并不是当家做主的人,丢了这个项目你怎么跟徐董事长交代!我看你是不想要工作了!陈明伟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
人人都说她理智、冷静,他看来,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薄行泽搁下笔,抬头看着他,眼神透过镜片落在他脸上,让陈明伟莫名有些发怵,总觉得眼神里有种肃杀。
维达是你的命。薄行泽看着他,声线冰凉一字一顿,我先生是我的命,凌驾于一切之上。
陈明伟咬牙,你到底分不分是非!难道就为了
我先生就是我的是非。
薄总。方缪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至于你说的丢了项目,我自然有能力在其他地方帮徐董事长赚回来,不劳陈总发愁。薄行泽从桌沿拿过纸盒,递给陈总。
方缪接过来捧到陈明伟面前揭开盖子给他看,陈明伟一下愣了,这是他之前在尧城没争过的一套杯子。
贵公子在檐上月打碎了我先生的一套杯子,请陈总折价赔偿,谢谢。
第8章 山川行止
祝川四体不勤,腿脚活动最多也就是下车到檐上月,被折腾了大半夜对他来说运动量大的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没力气去想那么多,拿走就拿走吧,哪怕他找万能胶黏上呢。
那会流行玩儿精神污染拼图,易贤也送了他一个,打赌说能拼出来就喊他爹,他最不经激将法,拿过来一看就傻眼了。
他又不能认输,凑过去勾薄行泽肩膀,哥哥,你想不想要个儿子?
薄行泽正在写卷子,头也没抬地说了声:太丑了,不要。
他笑的头疼,易贤在一边干瞪眼也不敢骂回去,咬牙切齿地说:说的好像你能拼出来一样,我拼了三天就只拼了巴掌大一块儿。
祝川看着那堆积如山的零碎拼图,可真的是精神污染。
算了,这儿子不要了。
薄行泽写完一张卷子,终于抬头瞥了一眼,你想要儿子?
祝川撑着下巴,有一个也不错,而且我跟他打赌,我要是拼不出来就得喊他爹了,好哥哥,帮帮忙。说完低声靠在他耳边,你拼得出来,我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