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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1)

你教我百般情.事,动我真心,撩.拨如火,几次三番挑逗人,阿芝说你变化良多,可我知道,你再怎么变,那些花花肠子还是在的。师姐嗔我惯着你,可谁让是你先惯着我呢。这浮雕是你心意,我好好留着,过个二十年拿出来再来羞你,亲着你额头取笑你,瞧瞧,这是哪个小流氓年轻时做出来的事?为了讨媳妇,哄我上榻,当真是不要脸了。到时你肯定会说,怎么就不要脸了,更不要脸的事做得还少吗!她将浮雕捂在心口,眉目低垂,阿玙,是挺少的我巴不得日夜与你长相厮守想到樊老大夫再三叮嘱的不可落泪,少女深吸一口气压下泪意,红唇微张,过往种种,回忆快被翻烂了,阿玙,我好想你,可你呢?我盼你上进,又怕你太上进,你的相思会比我的重么?不重也无妨,你思我念我,我好欢喜。她羞涩地在浮雕轻轻落下一吻,脸红如霞,失力地倒在床榻。酒香味随风飘来,原本羞赧陷在相思的少女面色顿寒,谁!款款脚步声传来,守在珠帘外的舞姬掩唇轻笑端酒而来,想不到,少主还是个痴情人。妖媚入骨的嗓音尾音藏着小勾子,薛灵渺缓缓坐起身,漫不经心将浮雕收入怀中,你是何人?思及她情切难熬的言语尽被人听了去,她唇瓣紧抿,倏地冷笑,谁许你进来的?少主莫要动肝火,妾当不得少主一怒。舞姬水蛇般的腰婀娜扭转,媚眼皆抛给了瞎子看,有情有酒,方为寻欢作乐。她言语直白,举起金杯欲喂到灵渺唇边,薛灵渺嫌恶地侧身避开,莹白的指却是摸索着接了过去。她肯接,舞姬妖媚意态更甚,主动将酒杯塞到她手心,以哄劝孩子的口吻道:喝了这杯酒,妾送少主人间最大的欢.愉。最大的欢.愉?薛灵渺心里嗤笑,好啊,欢.愉不够,拿你命来偿。女子娇躯轻颤,胸前雪白如堆堆碎雪经风吹乱,好歹稳住心神,她吟吟一笑,妾与少主共饮。她双目未曾离开半寸,只觉眼前少女当得起人间殊色,尤其一身男装,看上一眼身心禁不住渴想,念及之后要发生的事,她双腿酥.软,暗忖,真是教她捡了大便宜了。这样的人物,竟也会在闺房相思?实在匪夷所思。她举杯欲饮,薛灵渺轻声道:不如换饮?女子笑意连连,好呀。眼见她饮尽酒水,红唇沾了湿,舞姬不再啰嗦地一饮而尽。琴声悠扬,夹杂着惹人面.红心跳的低..吟娇..喘、无尽讨.欢,女子水蛇腰柔软摇曳,少主少主嗓音软.得一塌糊涂,接连露.骨的哀求染了情.欲的举动,打不动少女只为一人无条件敞开的心。素指拨响琴弦,内室宽敞,她离得远,除却酒水入喉俏脸添了两分绯色,竟无半分异样。怎会如此?酒中有药,为何你舞姬被药效所控,余下问询尽化作缠绵羞人的声响,强撑着站起身往少女所在方位走去。不过迈开两三步,双腿软.绵再次栽倒在地。少主少主救我琴声、哭声、水声、哀求低呼声,乱得毫无章法,yín .靡可怖。怒意在胸腔乱窜,薛灵渺寒着脸无视耳边靡靡之音,良久,一曲奏完,琴弦断。闺房内的声响瞒不住人,阿芝白着脸不敢闯进门,少主琴音淌着杀气,再听那一迭三荡的浪.叫,哪还有什么不懂的?琴音止,她颤颤巍巍在门外喊了一声,少主?无碍。她看着奄奄一息形态狼狈的女子,一字一句:是不是很惊讶我明明喝了那杯酒,却不像你一般她抿了唇,冷脸嘲笑:情、难、自、持?女子眼神涣散,四肢无力,此情此景下哪还听得懂这人在讲什么,她难受地想死,哀叹终归落得作茧自缚的下场。薛灵渺忽然庆幸自己眼睛看不清,这等画面,观之简直脏了眼。下手之前不多作思量,岂不知本少主今时已百毒不侵?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来人。阿芝应声推门而入,入眼的情景看得她心下作呕,差点没忍住大骂一句恬不知耻!少主,少主您没事罢?无事。薛灵渺脚步轻抬,便要撑翠玉杖出门,身形一顿,给她个痛快。地板拆了,换新。今日泽清院奴婢,杖责二十。你亲自监罚。阿芝额头生出冷汗,是。作者有话要说:都在相思,都在成长。一个往清直走,一个往冷御跑偏~.感谢在2020-10-25 01:45:08~2020-10-25 16:4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柑橘终将砂糖化、犬大人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1523901 10瓶;浮生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2章两日后, 霍曲仪归庄。听闻师妹发了好大的火气,顿时乐不可支地半倚在案几。她这么看热闹,薛灵渺面上微恼,师姐~好好好, 不笑你了。她目光往人身上绕了两圈, 啧啧两声, 师妹容色越来越好了。看来还是砌玉山庄养人,不如忘了那苏玙,好好做霍家少主罢!霍家少主。薛灵渺神色微动,师姐, 不好说笑的。平素下人喊她一声少主皆看在师姐面子, 可霍家家大业大哪轮得到她来做名副其实的少主?她心有抗拒, 霍曲仪索性不再提,转而笑道:事情处理的不错, 该赏。薛灵渺期待地看着她。少女心事, 遮都遮不住,更没必要遮。霍家主无可奈何, 她还真怕时日久了, 把人憋坏了,没耐烦地挥挥手, 去罢, 莫做得太过火了。灵渺面色发红,顾自羞窘,师姐真爱打趣人。她足尖一转, 提着裙角在侍从搀扶下离开。暗道,她怎么做阿玙都会喜欢,哪会过火?若非见天看不到人, 她何至于如此?一股脑又把自己偷偷摸摸行事的因由毫不迟疑地扣在霍家主头上。年轻真好啊。霍曲仪摸着白狐脑袋,双眸染笑。盛京长街,文武状元身骑白马胸前戴着大红花,发间别着一支小红花,街道两旁人满为患,呼声热烈。永眷茶楼。伤势养好的漪兰姑娘精心打扮一番,站在三层楼赏景观人。今朝文武状元尽归宁家兄妹,宁晞坐在马背不动声色躲避着四面八方扔来的绢花,偶尔被砸中脸,眼眸发沉,转瞬又有所收敛。她看起来不开心。漪兰捂着帕子轻笑,她不开心,她就开心了。从怀里抽出颜色清雅的绢花,使了巧劲扔到那人怀里。宁晞出于习惯就要振衣抖落满怀扰人的仰慕情思,视线不经意落在某朵绢花,瞳孔微缩绢花之上,一束蓝色鲜草。这是玄阴草?她指尖一颤,抬头四顾,惊鸿一瞥,将一抹倩影收入眼底。阿姐这是怎么了?一朝高中意气风发,宁昼调侃道:可是看中哪个小娘子了?漪兰站在三层楼朝她一笑,翩然远去。阿姐?阿姐?!宁晞恍然惊醒,手指不自觉捏紧绢花,眉头轻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阿姐,我没有他心生怪异之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茶楼之上贵女们眉眼多情,摸了摸鼻侧,好罢,他是打扰阿姐看美人了?殊不知胞弟如何胡思乱想,宁晞牙关咬紧,眸子掀起波澜。是她。她来了。是来教自己负责的么?毕竟她的处子之身毁在自己这宁晞没来由的慌乱烦躁,若真是来逼她负责,当真要娶了她吗?她与她相识日短,哪来的情分可言?但做了就是做了,不想娶,也得娶。将门之女,处事向来讲究干脆利落,那女子失了贞洁,嫁人无望,纵使嫁人,一旦洞房花烛,她该怎么面对携手一世之人?对方真能不嫌弃?心头压着两桩大事。一桩为相府平反,一桩为那场露水情缘。茶楼之上再寻不见那道踪影,宁晞都要怀疑一时眼花,然手心攥着的绢花,绢花上的玄阴草清楚提醒她那夜山洞发生的种种亲密。她低头捻磨指尖,心乱如麻那那已经是她的女人了她为何来了又走?还会来寻她么?她究竟如何想的?是否还在怪她?玄阴草她将玄阴草绣在绢花,是在提醒她莫要忘记那晚之事么?接二连三的绢花抛在她肩上、怀中,宁晞脸色微变,跨马游街,若非她高中状元,她怀揣绢花是要送给何人?这般一想,竟百般不是滋味。活脱脱像未吃完的桂花糕被人抢了去。宁昼偷偷瞥了眼,深觉他阿姐不对劲。阿姐斩情于苏玙,正是可以大大方方爱慕他人的阶段,他也盼着阿姐莫负年华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找个知冷知热体贴的娇娘子,夜里有人搂着,白日煮酒烹茶,逍遥自在。罢了。不对劲就不对劲罢,总好过她自我封闭,孤独一生。他还真怕阿姐谁也不爱,孤孤单单过一辈子。有个人来叩开她心门,也是好事。既是好事,便无需理会。只是他小声提醒道:阿姐,你和这朵绢花有仇么?怎么表情怪怪的。宁晞冷呵,就你长着眼睛!行罢。我闭嘴。茶楼相顾,漪兰放了一半的心。宁晞这样的人,如非蛮横地闯进她的心,穷极半生都不见得能得她另眼相待。尤其,在她斩情苏玙后。躲在暗处看她信马游街得万人吹捧,漪兰点燃手上烟花,只听嗖的一声,烟花直冲云霄,在高空炸开明亮花瓣。贺你一朝高中,青云直上。宁晞心生感悟地看着头顶浩大烟花,掌心微松,默不作声将惨遭蹂.躏的绢花收入怀。看到她的动作,人群又是一阵欢呼,直道这位女状元心有所属,好事不远矣。宁昼啧了一声,阿姐,可以呀。白担心你孤老一生了,没想到呀没想到,媳妇都自己找好了。宁晞目色沉凝渐渐化作不可动摇的坚定。那夜她分明可以拒绝,却也没逃过美色.诱.惑罢了,心甘情愿做下的事,担着便是!宁家姐弟喜事临门,荆续茗名次不佳,倒也榜上有名。头悬梁锥刺股,延请名师教导,进了酒楼,荆续茗见了苏玙,激动地连连感叹熬过来了,熬过来了!他本身便有些许底子,几月不舍昼夜奋发图强,能有一个末尾的成绩也算光宗耀祖。晏术得了个武探花的名头,李寺升迁犹如坐上豪华高速的马车,窜得快,如今已是副六品小官。好友们功能成就,苏玙提着特意下河捞来的三条肥鱼交给酒楼掌事,酒菜上桌,众人或有感慨或心生快意,酒过三巡,各自沉吟不为人知的心事。荆续茗榜上有名,待朝廷调令颁布,他有意回边城做个芝麻小官,夺家产,护娘亲,一家子闹腾事,在盛京待不了多久。李寺看中了世家一名女子,奈何身份低微高攀不上,没法登门开口,哪料过了没几日,钟情之人与他人订婚,他一腔情意没了着落,正借酒浇愁。宁昼思量着阿姐到底和谁有了首尾,宁晞念着那夜的放纵欢情,心事成茧,怕她来,又忧她不来。她再是冷情,也不愿自己的女人再嫁,抑或伤情一生。晏术放下酒杯环顾全场,视线终是落在一旁的苏玙身上。长这么大,她没佩服过几人,苏玙便是一个。三教九流吃喝玩乐,苏玙是玩家里的祖宗,一朝幡然醒悟,攻读诗书纨绔从良,做得也是漂亮。内里的诗文她看不出有多少,但这一身颇能唬人的气质,她是真的服。相府的事爹不允许她干涉,苏玙傲气又不肯接受帮扶,今个你送她一两银子,赶明天刚亮她就能掏出三两银子丢回去。晏术不止一次见她当街卖草鞋,也不仅仅卖草鞋,下雨天偶尔出门也能看到苏玙当街卖艺。五花八门,算是让她领教了一遍,开了见识。苏玙微醺中被人捅了胳膊,便听晏术开口,谋逆之事仍未尘埃落定,相爷蒙受不白之冤,可惜我等人微力薄,阿玙你也莫要担忧。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一关总能闯过。她言辞恳切,一时众人收敛心神,全部心思扑在想办法上。苏玙看了眼门口方向,很快酝酿好说辞,此事,我一人担。叔父与天子合谋,以他的手段不见得单单要她浪子回头,说不得还有后手。她无心隐瞒朋友,在座的俱是聪明人,便是李寺茫然愤怒之际也咽下了那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是朋友,所以拥有朋友的默契。宁晞眼里闪烁明明灭灭的光,须臾归于沉寂。她料定苏相倒台一事存有蹊跷,权倾朝野可谓一手遮天的相爷,哪是那么好扳倒陷害的?到了此时谁若还抱着苏家倒了的念头,不是真傻,便是真猖狂。思忖相爷不在朝堂,而朝堂哪方获利最大,她心有成算。慢慢地,人们品出味来。苏玙眸光清澈,不错,别担心我。李寺吸了吸鼻子,好一会这才敢拍案而起,知不知道?为你上多大的火!操多少心!着急上火操心忧虑的何止他一人?眼看一道道眼神瞥过来,苏玙举杯,我认罚三杯。三杯?!美得你!不醉不归!她刚要说晚会儿要去书院旁听,被宁晞笑里藏刀的眼神堵得愣不敢说出口。这些人为她找了多少门路,求了多少人,她有眼睛,哪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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