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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她讪讪一笑:劳您挂心,并无大碍,方才只是手滑了。垂下眼眸,她默默腹诽:啊!这是哪家的破小孩啊,惯得无法无天了!被娇惯的女孩子得逞地弯唇浅笑:阿玙都对她动.情了,那离娶她还远吗?相信她很快就可以和阿玙厮守一生了同人不同命,主子们在药庐忙着治病顺便感情升温,阿芝忙着在外跑断腿。信威镖局少镖头接到信,即刻启程前往盛京。坐在镖局的马车,阿芝抹了把汗,暗暗为自己鼓气:家主交待的事,她一定要好好完成!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06 20:40:52~2020-09-07 16:17: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n 10瓶;云深物下、文see 3瓶;时光不扰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将军府, 宁大小姐坐在梨木椅静心品茗,宁昼翘着二郎腿随手拨弄琴弦。被亲爹拎着在校场狠狠训练了两个半月,还说好好陪阿玙玩呢, 等他从校场下来,人早已带着小姑娘进了深山治病。宁昼再次叹了口气, 指尖轻动, 琴弦跟着发出单调的音节。神经紧绷许久,猛地闲下来他浑身不舒服, 大着胆子问出存在心底的那句话:阿姐是真的死心了?宁晞盯着放在桌上的信,漫不经心道:我倒想强求, 强求的来吗?苏玙性子有多烈她已经不敢去体会了。决斗台那一战, 她们是最后的挽回, 她怅然若失:情之一字,懂的时候也就后悔了。后悔什么?宁晞稀奇能从长姐口里听到后悔二字。宁晞苦笑:后悔对她太凶了。她前两天秘密进了趟深山,看到她们是怎样相处,也看到了苏玙眼里不作伪的笑, 阿玙笑起来非常好看, 是那种惊心动魄朝气蓬勃的美。就像初升的太阳,没有那般绚烂,无形中给人生机与希望。她似乎懂了目盲的小姑娘为何一见苏玙就轻率地许了终身,不是见识浅薄,也不是一定要找个人托付, 薛师之女, 便是再落魄, 处境也比寻常人好上一百倍。苏玙身上有少女缺乏又渴求的安全感。只要看着她,哪怕不做什么,少女的眼睛都充满了笑意。和面对所有人都不同, 没有防备,没有芥蒂,好比水愿意接纳一尾鱼,鱼儿摆尾,溅出水花都不妨事。无论鱼与水,都是快乐的。阿玙很爱胡闹,有人愿意包容她所有的胡闹并且深深地喜欢。这点,宁晞自认没有做好,才使得旁人有了可趁之机。归根到底,有缘无分。她做不到薛姑娘那样,阿玙,也不会像纵容少女一般纵容她。她们起初便是朋友,青梅多年,而从南方赶来的小姑娘,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先声夺人,占据了未婚妻的名分。友情和爱情,宁晞输在了起始点。我对阿玙,看似温柔,其实还是强势了。宁昼惊奇她竟学会了反思,暗道错过苏玙,确实对长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总会有更好的人来配阿姐。宁晞漠然地指节点在书信:你是说她吗?她?宁昼站起身:她是谁?坚持不懈每天隔着窗缝给我送情书的人。宁晞轻轻挥袖,薄薄的纸张朝着宁昼飘去。他立时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看下去,怒火中烧: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如此大的胆子?!是谁不重要了。我决定了,去盛京赴考。赴考?对。宁大小姐慢慢逼迫自己走出情伤的阴霾,她笑:我要努力成为霍家主那样的人物,争当大景朝堂的霍曲仪!大、大景朝堂的霍曲仪?宁昼傻了眼:那不就是苏相一般的人物吗?宁晞冲他眨眨眼:女人,在爱情不顺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奋斗事业。现在,我要好好奋斗我的事业了。阿昼,你也要努力,当咱们景国最厉害的将军!她说得郑重,宁昼回过神来,挺胸抬头,掷地有声道:绝不给阿姐丢脸!姐弟二人在这个晴天定下了远大志向,一张轻薄的纸顺着窗户吹进来,缓缓地落在桌面,墨迹未干。我相信你。四字秀气逼人的簪花小楷,宁昼大惊失色:这是谁在装神弄鬼?他看了长姐一眼,拔腿往外冲出去!宁晞慢悠悠地将纸张拿在手中,想不通是谁有胆子暗恋到她头上,她唇边噙了抹冷笑,须臾,纸张在她手上化作齑粉。宁昼气极跑进来:阿姐,没追上!岂有此理,到底是谁敢如此放肆!不重要了。她往书桌走去:我这就给阿玙写封信,我启程那日,你帮我转交给她。既是要赴京赶考,阿姐不与我一同进京?不了。她温柔地抚摸着桌上长剑:我想一个人静静。劝不动她,宁昼谨慎地守在书房门口,防备那轻功卓绝的神秘人再来搅扰他的阿姐。第二日,宁晞辞别爹娘,一人一剑背着行囊独自踏上远大事业的第一步。她刚走,宁昼带着信一头扎进深山,将信拍在药庐的小方桌:阿姐赴京赶考了,这是她给你的信。赴京赶考?你说阿晞?苏玙从瞌睡里醒过来,下意识往门外走,被宁昼拦住。她已经走了,你现在追,是追不上了。她一个人走的吗?嗯。苏玙拆开信,微凝的神色渐渐散开,她很乐于看到宁晞想通,她早就说过,不爱她的宁晞会有更锦绣的前程。她去奔赴前程,即便无法送行,苏玙在心里也深深地祝愿她。阿玙。宁昼感伤地看着她:过不了多久我也要离开了。阿姐想成为霍家主、苏相那样的人物,作为她的胞弟、将军府唯一的嫡子,我也不能后退。成年人的真正长大,往往伴随着诸多难以言说的分离。四少在前,宁家姐弟在后,苏玙握着书信笑意凝在眼底:我知道。阿姐不是抛下了你,你若去送别,她舍不得离开。我也是。我知道。短暂的沉默,苏玙想了又想,深呼一口气:你等等。她仓促地走出两步,脑子有点乱,想不起之前那块玉佩被她丢去了哪儿,足尖一转拐去隔壁竹屋:灵渺,我昨天把那枚刻着游鱼的白玉扔哪了?你还记得吗?少女横琴于膝,素白的长裙掩着一身风华,山风扬起她长发,她凝神细想:应该在你竹床下面,我记得昨晚你嫌玉佩硌人好的,阿喵你继续弹琴吧。苏玙红着脸佯装无事地拐进另一间竹屋,果不其然,游鱼佩躺在竹床下面。她纠结地瞪着那块玉佩,仿佛在瞪着某位叔父的脸,瞪了半晌,她叹了口气,拾起来掏出帕子好生擦拭干净。这块玉佩你们拿着。她毫不迟疑地扔到宁昼怀里:若实在有摆不平的难事,你就拿去相府话没说完,她先头疼起来,扶额低声道:朋友一场,不能陪你们奋发图强,就当我欠你们的了。这枚玉佩不用想都知道是苏相送的,意义重大。拿着玉佩,好比怀里揣了一道护身符,就是去盛京都不带怕的。宁昼感激地拍了拍她肩膀:子璧果然够义气!我代我阿姐谢谢你。苏玙干脆背过身去:好了好了,拿着玉佩赶紧走,否则我可要反悔了。你和薛姑娘好好的,哪天请客喝喜酒,别忘了喊我。宁少公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笑着,转身时眼圈泛红。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分隔南北。握紧手心玉佩,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唉!苏玙没甚滋味地瘫坐在竹椅:这对姐弟,就知道算计我走了走了,还要给我挖坑。不过挖坑也好过他们在盛京左支右绌施展不开手脚,盛京我没去过,但权势两字,本姑娘清楚着呢。宁伯父官居正二品,虽是边城最大的官,但这是在边城,盛京乃天子都城,最不缺的就是高官。苏玙仰天长叹:阿喵,我现在可只有你了琴音渐止,撑着竹杖的小姑娘款款而来:你不想和他们分开,不如我们也去盛京?算了吧,盛京那个鬼地方。你害怕苏相?苏玙不服气,梗直了脖子反驳:我?我怕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不怕就不怕,作何要凶我?小姑娘软绵绵地在她脸颊亲了亲,苏玙顿时没了脾气。她笑着捏了捏少女娇嫩的小脸:是你更怕他吧?当然,我怕他干涉我们的婚事,不过阿玙喜欢我,阿玙不怕她的叔父,所以,有你护着,我也就无需怕苏相了。啧。账算得这么明白?二层楼铃声响起,灵渺身子一僵,苏玙抓紧机会取笑她:看你,不就是喝药上药嘛,至于吓成这样子?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我没有怕。嘴硬!哼,你好讨厌呀阿玙。两人说说笑笑上了二层楼,老大夫坐在桌前,药童端着熬好的药碗立在身侧。薛姑娘,老朽日夜钻研新方,成与不成,就看剩下这半月了。他这话无端地让苏玙紧张起来,反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那无动于衷。她体验过太多次失败了,但她发自肺腑地感谢这位老人,起身行礼:成与不成,都辛苦宋大夫了。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宋卷冲她招手:来,孩子,让我看看你的眼睛。灵渺,别怕。苏玙走过去替她解开缠在眼前的白纱。治疗将近三月,老大夫边诊脉边查看那双漂亮又可惜的眼睛。幼年时无穷尽的问诊使灵渺对医者天然生出一种逃避畏惧的心理,仅仅被搭上脉搏,她下意识倒退一步,被苏玙制止。没关系的,宋大夫人很好。怕的话你可以握住我的手。掌心被握紧,苏玙摸了摸她的脑袋,不错眼地盯着老大夫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宋卷收了手:我们再来试试这段时间我潜心研制的新药,内服外敷,配合针灸之法,兴许会有效果。他看起来有些失落,不用问苏玙便知,前段时间的努力尽做了无用功。没事的,阿玙,我已经习惯了。嗯,再试试宋大夫的新药,新法子。之后每天都在服药、敷药、针灸中度过,灵渺小姑娘配合积极治疗。宋老大夫全新的医治手段,起初一两天她觉得眼睛被刺激地好了些,然而到了第三日,那份渺茫的希望再次沉沉落下去。她没敢告诉苏玙,她有种不妙的预感,这次的治疗恐怕也会以失败告终。夏日炎炎,她坐在青石阶安静吹风,长裙微卷,如同一副染了人间鲜活气的画卷。倏尔,她笑了笑:真的好想见她一面呀。彼时,信威镖局的人经过三天赶路,总算到达盛京。坐在酒馆暂且歇脚,坐在窗前,阿芝不费力气地一眼看到一瘸一拐急匆匆跑来换岗的李寺。他双腿打颤,像刚被人狠狠揍了顿,嘴角淌着血,衣服皱巴巴地染了尘。阿芝将青豆高高抛起,嘎嘣嚼碎:哎呀,事情看起来不妙啊。作者有话要说:嗐,营业一下,推荐我最新现代百合预收文:《女扮男装后寂寂无名过一生》,感兴趣的可以点开专栏看看~感谢在2020-09-07 16:17:05~2020-09-07 21:2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0799008 10瓶;时光不扰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0章正午到黄昏, 守在城门口的李寺握着长戈尽量站得笔直,他心里揣了一肚子气,不仅脸上有伤, 骨头缝都带着疼,一阵阵的, 也不知日头是不是太大了, 晒得他有种晕眩的错觉。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前在边城, 谁敢动他一根指头?他虽然年纪小,但有一帮靠谱的朋友, 仗着家世作威作福, 不时耍点小坏, 日子过得刺激。盛京真是个教做人的地方。他吸了吸鼻子,难受地想哭。身边站岗的守城兵见了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没表示关心,甚至偷偷捂嘴笑了起来。李寺假装不在意, 被现实打击的人被迫快速成长, 除了心酸,他还担心同样被打的好友。和他不同,他来盛京是为了前程,前程求不到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业,说起来丢人, 但也并非除了仕途没有其他活路。续茗兄不一样, 他得努力读书, 参加科考,考取功名后才能改变他们mǔ_zǐ 的命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猪头五公子摆明了不肯放过他们, 科考在即,若真被发出好歹,续茗兄该如何?李寺咬紧牙关,痛恨自己人微力薄只有挨打受欺的份。若他有本事护住好友想什么呢?付秋挥着折扇,面上一派斯文儒雅,看起来风度翩翩,和他们边城四少的行事作风比起来,真是矫揉造作地厉害!李寺冷着脸不吱声。付公子仿佛一只露出爪牙的笑面虎,他收了扇子看向身侧的小厮,小厮收到示意,冷不防一脚踹在李寺膝盖!想什么呢?公子问你话呢!一个守城兵敢不将我们公子放在眼里,还以为这是边城吗?这是盛京!天子脚下!李寺猝然跪倒在地,钻心的疼使他额头很快生出一层薄汗,他倒吸一口凉气,咬了牙,发了狠劲,不顾腿伤撑着长戈站起来,忍着疼咧开一抹笑:付公子也晓得这是天子脚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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