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食烫得林翠翠跳脚。
林翠翠又惊又叫,那声音活像要杀猪一般。
她满头都挂着糙糠叶子,脸色烫得通红,瞪大着眼死死瞪着卫卿:“贱人,你敢泼我,我要杀了你!”
卫卿若无其事地顺手把铁盆丢在了地上,发出哐地一声明响。她一脸理所当然地道:“不是你要我喂猪么,我不正在喂么。”
“你!”林翠翠气得舌头打结。
转眼间就见卫卿转身又把那把砍柴刀拎了起来,回到林翠翠面前。
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煞气,与早上林翠翠见到的如出一辙,林翠翠不由心生畏惧,往后退了退,“你,你想干什么?”
卫卿道:“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来,试试。”
林翠翠盯着那把砍柴刀,以前不是没用过那刀上山砍柴,可而今被拎在卫卿手里,她竟然没有勇气去接……
她害怕,她刚一伸手,卫卿就会举刀剁了她的爪子。
且看卫卿眉目间那种不动声色,林翠翠感觉,那种事她一定做得出来!
卫卿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林翠翠来接,她不由勾唇嗤笑一声,回头去拿角落里的野鸡,转身往厨房去了,随口道:“长到十六七岁村里上下也没一个人上门提亲,好意思说别人是杂种,怎不见你有个爹?”
一句话踩到了林翠翠的痛处,她又惊又怒,气得眼眶发红直跺脚,鉴于卫卿手里有刀,却不敢再嚣张半句。
林婆子还在卧床休息,被外面林翠翠的鬼哭狼嚎声所吵醒,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出去一看究竟,刚一坐起来,就见林翠翠冲到房里来,脸上身上挂着菜叶,趴在林婆子床前哭得惊天动地。
林婆子本就是要找卫卿算账的,眼下见卫卿狗胆包天居然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了,怒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林翠翠伤心地哭道:“娘,那个贱人往我身上泼猪食!她还骂我是杂种!呜呜呜,她说我没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