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师说完,看了看手边的药材:“晚上吃完饭不着急,等我再与你配一副新的补药!”……时阅川收回手。“虚”这个词,他已经是听得倦了。此刻只好奇问道:“郑医师,你也研究灵术许多年了,能否请问一下,每个人所生出的灵术,与他本人有没有关联?”郑医师摸了摸胡子,做出高深状:“当然有!”“先不说灵潮害死了多少人,咱们只说一点——那些死里逃生的人所获得的灵术,其实大半与自己愿景有关。”他在这里愤愤不平的举出两个例子来——“你比如小青之前的那个师傅,一心只会坑蒙拐骗,脑袋里做梦都想能有一招忽悠人的技术,所以他的灵术,就是回到三个月前。”说到这里又叹口气:“我之所以没遇上灵潮,大约也是因为我的技术足够优秀吧!幸运!幸运!”只是可恨那招摇撞骗的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再有一个——他压低声音撇向张百里:“你瞧他的灵术,还非得动用诗词,想来对自己能力很有自信……”简单来说,没点数。。……时阅川却苦恼的皱了眉头:“那我……要这个能储物的芥子空间有什么用?”他应该对这方面没有什么要求啊?……这倒是个问题。郑医师左思右想,最后一拍掌:“我懂了!”“你的灵术已经压抑的够久了,急需找方式突破出来,偏偏这时候,公子你满心满眼是不是都是替白麓姑娘考量啊?”谈恋爱这种事,这种恨不得对方什么愿望都能达成的心理……郑医师表示,自己也是过来人啦!时阅川:……所以……他的作用,就是替代了大黄?屋子没打扫干净,大黄还在外头休息呢,时阅川见他丝毫没有察觉出晚上即将挨打,不由眼前一黑——屋顶的几个洞此刻都被遮上了,光线再不能透下来,再加上外头天色暗沉沉的,整个屋子确实黑了下来。白麓的声音在屋顶上传来:“还漏光吗?”……屋顶看起来马上就要铺好了。灵甲却凑到时阅川面前:“公子!好灵术啊!”他小声分析道:“阿麓姑娘最烦琐事,日常又爱囤积,如今你有了这样的能力,恐怕日后她所有的家当估计都要图省事放在芥子空间里……”“公子!把握住!”“如今空间大权在握,阿麓姑娘以后绝对舍不得抛弃你的!”时阅川:……他默默看了眼灵甲,心中却百转千回——难不成这才是我的隐藏思想?却突听有人好奇问道:“抛弃谁?”两人同时站直了。只见白麓正拎着几根没用完的树枝进到庙里头来,首先便看到那擦的干干净净的神像,和面前正袅袅升着青烟的香炉。她不由看了眼灵甲,心想,没想到他们这么虔诚呢。灵甲却瞬间心虚起来——这庙是真的灵啊!这一瞬间,他反省自己跟那不让男人藏私房钱的妇人没有区别,于是赶紧说道:“今晚吃什么?我去林中看看!”说着飞快跑远了。白麓却好奇道:“他为什么心虚?时阅川,不会刚才我声音太大,他听到了吧?”“那你可得证明我的清白——我都还没来得及干呢!”听她提及此事,时阅川也干咳一声:“阿麓!”这里这么多人呢。……白麓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明白过来,此刻叹了口气:“唉,怎么这么多人呢。”时阅川面色镇静,突然又看了看外头的大黄:“我去带大黄进来。”逃避这两个字简直是写在了脸上。白麓却已经很满足了。转眼看到墙角的张百里,至今都还在那里收拾,不由又嫌弃道:“就这么点地方,你收拾那么久了,摸鱼都摸得这么明显吗?”只见张百里惭愧一笑:“我……我以前没干过呀。”白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家务活都不会,谢天谢地,没叫你考中功名。”张百里气急:“你怎么对这样扎我?明明是我家中妻子贤惠!”“你不是说她骂你骂的狗血淋头吗?”张百里又讷讷起来:“偶尔,偶尔……”切。这老头。白麓蹲下来看着他:“你家中妻子既然贤惠,你如今跟着我们,就不怕她担心吗?”张百里面色更红了。他垂下头,小声道:“我,我堂堂大丈夫,只能日日叫她揪耳朵?我不与她一般见识,所以出门前说了自己要游学,归期不定……”可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没有,别的地方自然也去不得。最后仗着自己有灵术,这才跑到深山老林之中,想着徘徊数日再回去的。可一听时阅川是探花,就特别想问出一些考学秘籍来,这样的话,等到秋天就可以再次参加童生试了!嗯,老童也是童。只要考取秀才,每月就可以领银,到时候自己有钱了,家中老妻肯定不会再摔盆打碗的念叨了……想到这里,又想起白麓等人是要前往燕州的,不由又心虚地强调:“我就跟你们一二日,不去燕州的!”回的晚了,老婆子再要在街头打骂他,那可万万不成的!正说着,却听外头大黄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哞!”众人赶忙去看,只见那身后硕大的行李车,此刻连个车轱辘都没留下,只剩大黄无辜的站在那里,连脖子上的小荷包都显得瑟缩又可怜了。他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想起今天办的事儿,心中忐忑极了。此刻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你灵术才刚出现,应当不至于能收这么多东西吧?”时阅川微微一笑,仿佛老父亲一般慈祥:“大黄,我可以的。”再一看白麓,果然她攥着拳头过来了——“既然行李不用你拉,大黄!你也该长点记性了!”第170章 她好像很会教育孩子白麓摩拳擦掌,大黄瑟瑟发抖。他雾茫茫的大眼睛眨啊眨,十分可怜:“你要拿鞭子抽我吗?我怕疼……”听听,他今年都十几岁了,如果不是因为灵潮,这会儿就是一头老牛了。如今这么盯着人看,谁能受得了啊?张百里缩在门口探头探脑嘀嘀咕咕:“你这蠢牛,还不如跟了我呢!”然而时阅川和白麓却是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是小青可怜道:“姐姐,你……你打几鞭子就好了,大黄也辛苦呢。”白麓哄他:“放心,我不拿鞭子打。”一边又对偷偷松口气的大黄微笑道:“大黄啊,我不是那种暴力的人,再说了,你皮厚,根本不怕几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