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怀中抱着一个东西,他抱着进了酒店。
一旁的人纷纷侧目,沈韫只是抱着人朝前走,怀中的人在他怀里缩成一小团,她整个身子被衣服盖住一大半,包括脸,只露出了一双腿,在外面。
其余的部分,都被沈韫小心翼翼照顾到。
沈韫带着她去酒店前台,前台看向沈韫怀里的人,话说,姿势有点怪异,像是抱着一具尸体一般,因为怀中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动静,也看不见脸,只能看到腿露在外面,而那条腿还没穿鞋子,光裸裸的。
沈韫拿出身份证,对前台工作人员说:“麻烦开一间房。”
工作人员不知道他怀里的人是个什么情况,便试探性的问:“您……怀中的人有吗?”
沈韫说:“她没有,忘掉了。”
这时,外头的士上下来一个人,是一个佣人,她匆匆朝这边走来,迅速将几样东西带了过来,对沈韫说:“沈先生,我把东西都拿过来了。”
沈韫听到那佣人的声音,抱着怀里的人转身回头,赶来的人是江妈。
气喘吁吁的,她到达沈韫面前,便将东西都递给他。
沈韫从江妈手上接过,他说了句:“谢谢。”
江妈的东西送到了,她却下意识看向沈韫怀中的人,她想问情况的,可是她是偷偷出来的,若是现在不赶回去,被知道了,那就完蛋了。
江妈想了想说:“那、那我先回去了。”
沈韫说:“嗯,您路上慢点。”
江妈立马说:“好的。”
她又看了一眼沈韫怀中的人,看不见脸,不知道什么个情况,江妈急死了。
沈韫对她说:“人没事,您回去吧。”
江妈听了,便忙点头,也不在这继续停留了,便迅速朝外走。
外面正下着大雨。
而沈韫拿着那些东西,从里面拿出了安夷的身份证,同自己的证件放一起,他对那工作人员说:“现在可以了吗?”
听刚才两人的对话,人是活的?
或许是喝醉了酒呢?
工作人员也没有再多问,拿着沈韫和安夷的证件进行登记。
登记好,开好房后,便将证件递给了他。
沈韫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便拿着东西抱着怀中的人朝电梯走。
走到电梯门口时,沈韫停住,他的手将外套往下拨了拨,女孩的脸露了出来。
他笑着,手充满爱怜的抚摸着女孩的脸,很快他将女孩的脸护在手心,像是在护着一件稀世珍品,然后便朝电梯内走。
前台的工作人员在那惊呆:“是个女孩,活的,我靠吓死我了。”
另一个同伴在惊呼:“那位男士好帅啊,温柔儒雅,天啊。”
电梯门开了后,沈韫抱着怀中的人去了一间房间门口,他拿着卡将门刷卡,便推门走了进去。
接着,他将怀中的人轻轻放在床上,她睡着了,睡梦中都是不安。
沈韫拂了拂她发丝,便去开了房间的暖气,然后去浴室,他拿了块毛巾出来,便坐在床边替她擦拭出血的双手,他擦拭的小心,紧接着,又替她擦拭着细瘦的双腿和小脚。
等一切都完毕后,沈韫替她盖好被子,便在床边坐下,然后手轻轻拍着床上的人。
很快,她的不安消散了,她渐渐睡的越发沉了。
第二天,安夷是被水的沸腾吵醒的。
安夷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眼睛还没睁开,身子便坐起了,她看向不远处。
不远处正坐了个男人,在翻看着手上的书,桌上正沸腾着香味四溢的咖啡,外头是阳光正好的晨光。
沈韫放下手上的书,然后侧脸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笑着说:“醒了。”
安夷看着他,在看到他后,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又躺下,蜷缩在了床上。
沈韫便将沸腾的咖啡机关掉,然后将壶端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在那喝着。
房间内是温暖阳光,空气中散发着馨香的。
安夷翻了个身,继续在那睡着。
沈韫也没又去打扰她。
不过在他喝完手上那杯咖啡后,他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过去,走到了床边,他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便抱去了浴室。
她依旧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害怕极了。
她说:“不要去医院,不要。”
沈韫听到她的声音,她说:“可以,但是我们今天得去做一件事情。”
安夷在他怀里抬着头看着他。
沈韫也低眸看着她,他说:“不去的话,我把你送回去。”
他这句话说的很淡,淡到像是在任由她选择。
她害怕极了,她依靠在他怀里。
沈韫便拿着新裙子替她穿着,替她穿好后,外面还给她穿了一件温暖的外套,接着又替她将乱糟糟的长发打理柔顺了,便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沈韫便牵着她朝外面走。
安夷害怕极了,寸步不离的挨着他,走在他身边。
沈韫带着安夷进电梯。
电梯了许多的人,安夷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
沈韫的手抚摸着她脑袋,他感觉到了她的恐惧和紧张。
之后电梯开了,人都出去了,沈韫才牵着安夷出电梯。
这次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昨天那位男士牵着一个活物下楼了,那活物完全不像是昨天那般被抱在怀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今天穿着一条干净的裙子,绸缎一般的头发,还被人细心的辨了发,发上还卡着一枚红色夹子,她紧紧的粘着那位男士。
那位男士牵着她,不紧不慢的带着她朝外走。
到达车旁,她停住,男士是将她抱上车的,替她系好安全带,之后他才转身,上了另一边。
车子便从酒店门口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