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
沈韫直面朝那边看去,而同程凯出来的安夷,两人正好要下阶级,在她下阶级那一瞬间,安夷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顺势朝左侧看了过去,沈韫就在站在几米远处。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是放学后的a大学生,当然也有附近大学的人。
沈韫就笔直的站在那看着。
而安夷也看着沈韫,这时,走在安夷身边的程凯,见安夷一直盯着某一处,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下意识将安夷一搂,接着安夷也收回视线,抱住程凯,程凯朝安夷说了句什么,安夷踮起脚尖去吻了下程凯,之后她又再次看向站在那的沈韫。
她嘴角带着笑。
接着一辆超跑开到程凯面前,程凯搂着安夷上了车。
车子没多久,从那所酒店前,扬长而去。
沈韫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在称菜的老爷爷,用乡音对沈韫说了句:“五块三毛呢。”
沈韫反应过来,看向老爷爷,老爷爷以为沈韫是没听清楚,又同沈韫说了句:“小伙子,五块三毛呢。”
沈韫反应过来,立马去拿钱,他递了张十块的给对方。
老爷爷找了钱给沈韫,沈韫接住,他提着袋子朝前走,可是走了几步后,沈韫又停住,他手上的袋子,突然骤然坠落在地。
青菜从里面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从沈韫身边经过,全都看向他。
有人在沈韫身边提醒:“你的东西掉了。”
可是沈韫也没有再去捡,只是朝前走着。
紧接着,便是校庆的到来,校庆那天,整个学校无比的热闹,到处均是挂着喜庆的横幅,沈韫他们班有节目,而且还比较靠前,所以一早便去后台准备了,而沈韫只是参与组织,并未在话剧中参演,所以他那天反而很空闲,而是和其余同学一起坐在礼堂的台下。
礼堂特别的嘈杂,喧哗声,音乐声,说话声,根本让人听不清楚,台上的主持人在说些什么。
而且沈韫病了,似乎是有些感冒,脸上带着口罩,闭着双眸,整个人有些病恹恹的坐在那,一点精神也没有。
东子正和身边的同学各种说着话,一直在讨论着自己班的话剧,隔壁还有护理系的,台下反而比台上热闹非凡。
这时护理系那边买了水过来,在他们这一团分发着,东子接了两瓶,一瓶给了自己,一瓶给沈韫。
不过当她他递给沈韫时,沈韫时闭着双眸的,就算是戴着口罩,可是眼底的黑眼圈,还是可以看出,沈韫此时的状态。
东子轻轻晃了沈韫一下,沈韫缓缓睁开眼看向东子。
东子说:“你在发高烧吧?”
沈韫也感觉自己身子有些烫,他朝东子轻描淡写的回:“应该是。”
东子问:“这大热天的,你怎么感冒了?是不是冷水澡洗多了?”
沈韫说:“没事。”
东子将水递给了他,沈韫接过,将口罩拉了下来,他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可能沈韫是实在没什么精神,他喝了一口水,继续闭上眼睛在那睡着。
东子可是从没见沈韫这么萎靡过。
东子的薛棋也看向沈韫。
她想了想,对东子说:“换个位置。”
东子说:“你干嘛。”
薛棋说:“让你换就换,你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东子怎么会不知道薛棋的目的,他说:“不换。”
薛棋冷声问:“你到底换不换。”
“你求我。”
薛棋一巴掌拍在东子的脑袋上,东子捂着发痛的脑袋想骂人,可是骂骂咧咧的话到达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只能气哼哼的起身和薛棋换了位置。
薛棋和东子换了后,便坐在了沈韫身边。
她见沈韫气色极差,便问:“你吃药了吗?”
沈韫睁开眼,看向薛棋,他说:“没事。”
刚要继续闭眼,薛棋忽然想要伸手去探沈韫的额头,就在她探手的瞬间,沈韫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扣住了薛棋伸过去的手。
他睁开眼看着薛棋。
薛棋有点尴尬说:“我是想看探下你体温。”
沈韫说:“没事,我自己知道。”
他松开掉薛棋的手,便从椅子上坐起来一些,略打起些精神坐在那。
薛棋的手收了收,她没想到沈韫会反应这么快,气氛越发有些尴尬了。
薛棋紧了紧自己的手,她说:“那我去给你买药吧。”
沈韫目光落在舞台上,他语气甚至有些淡漠的回:“不用,没事。”
薛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东子在一旁说:“薛棋。”
薛棋看向东子,东子递给薛棋一些零食,薛棋看了一眼,她接过,说了声:“哪里来的。”
东子说:“护理系那边给咱们的。”他对薛棋扫了一眼沈韫。
薛棋将零食丢回了东子手上:“不吃。”
东子说:“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东子又故意问了句沈韫:“你吃不吃?”
沈韫咳嗽了两声说:“不用,你们吃吧。”
薛棋立马去打东子,东子闪躲着说:“这可是别人的一片好意,我总要意思意思下吧!”
薛棋对东子说了句:“滚。”
东子翻白眼。
大约是太吵了,沈韫有点头痛,他在那揉着眉心。
薛棋意识到什么,对东子说:“你安静点行不行。”
东子回:“是你不安静好吗?怎么怪我了,不然咱们把位置换回来得了。”
薛棋冷笑:“休想。”
东子继续跟薛棋在那闹着。
这时台上终于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散乱的下台终于安静了些,大家朝台上看去,可显然,这种庆典,几乎每年一次,节目都丝毫没了心意,只有那些新生在起劲的看着。
东子忽然说:“对了,安妹妹她们坐在哪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