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韫回到家,正在给手包扎伤口,这时,他手机响了,沈韫看了一眼号码,几乎是第一反应,便摁掉了那通号码。
摁掉没多久,那边又打了过来,沈韫又再次摁掉。
那边比他想象中有毅力多了,来来回回摁了十多次,终于手机恢复了静止。
沈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坐在沙发上。
之后,他看着手上的伤,便继续用纱布缠着。
沈韫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她多少的咬伤了。
第二天安夏充满歉意的跑来同沈韫道歉,说她昨天醉酒让他去接的事情,沈韫当时在倒水,他听了后,回了他句:“没事。”
接着,他将水杯递给安夏。
她脸色不是很好,显然酒喝多了,有点反胃。
安夏刚要去接水杯,她看到沈韫手上缠着纱布,忙说:“沈韫!你手怎么了?”她就要去碰,沈韫立马往后一缩说:“昨天不小心夹伤的,不用担心。”
安夏看着,以为是沈韫昨天去接她弄伤的,她充满内疚说:“我肯定发酒疯了,下次我一定不喝酒了。”
沈韫没有否认,转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比沈韫的婚礼先到来的,是学校开学。
重新开学的那一段时间,沈韫跟安夷再也没有怎么见过面,安夷没去找过沈韫,沈韫也没再跟安夷接触过。
两个人终于恢复到了一个平衡点。
开学的那天,东子嫌学医太枯燥无味了,进了一个比较冷门的社团,象棋社。
为了招新,东子特意拉着沈韫这个活招牌一并入社团,想要沈韫给象棋社多招些人。
招新那天,果然来咨询入团的人特别多,基本上不需要去自我宣传,许多人都主动来咨询询问。
沈韫特别忙碌,薛棋就坐在沈韫旁边,看着旁边那些围着沈韫,拿问题反复问的女生们,就直翻白眼。
而沈韫又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明明知道那些人的心思,面对她们各种愚蠢的问题,都维持很好的脾气回答着。
天气本就热,热的薛棋都快要爆炸了,又加上那些愚蠢的女生在那问了快二十多分钟之久了,薛棋忍不住递给她们一沓宣传册说:“你们要是还没问清楚,不如拿着这些宣传册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们不懂的问题上头都有,在这废话一大堆,不口干吗?”
沈韫看了一眼薛棋,可能也被搞的有些没耐心了,他也没说话。
那几个女生本薛棋如此说,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占位置占的有点久了,几个人立马停止了询问,其中一个为首的女生,忽然拿出手机小声问:“学长,我可以加您微信吗?我还有几点不懂,想私下问问您。”
绕了这么久,关键点在这。
薛棋刚想说什么,沈韫先说了,语气有些冷淡说:‘’抱歉,我不私加微信的。”
沈韫直接拒绝了,他说完,也没有看女生有点难堪的脸,开始在那登记姓名。
那女生还想问什么,这时东子抱着一大箱水来了,见这么多人围在那,当即便挤进棚子内大喊了声:“让让,麻烦让让!”
围在那的女生还是不肯走,东子把矿泉水放在桌上后,给大家发着水,而沈韫也有些渴,便从东子手上接过,顺势从椅子上起身,去了后头阴凉的地方饮着水,同其余社员闲聊着。
而那几个女生,见沈韫不再理会她们,只能悻悻的离开。
等那一群人走,棚子下才算透气了些。
薛棋也起身,骂了句:“白痴。”
便对东子说:“今天社团招满了,别招了,一个一个绣花枕头,半点基础都没有跑来入社,有毒。”
东子见大小姐一肚子怨气,东子说:“哎呀好玩嘛,谁一开始有基础了。”
好在暂时没人过来咨询了,他们便站在那闲聊。
薛棋见东子还买了雪糕,便问沈韫:“你要不要来一个?”
沈韫在喝水,看了一眼,当即摇头说:“我不用,你们吃吧。”
薛棋拿了一个在那吃着。
天气真的太炎热了,就算她们的棚子安装在树底下,也依旧似口蒸锅。
没多久,东子忽然在不远处的前方看到两个人,竟然是安夷跟琳琳。
东子看到后,连忙在棚子下面冲了出去,隔着好远大喊:“安妹妹!琳琳!”
东子这声大喊声,沈韫是最先看过去的,可紧接着,他很快又收回视线。
安夷和琳琳正手牵着手,在前方的街舞社围观着,两人听到东子的呼喊声后,立马回头看了过来
安夷一眼便看到了,东子身后靠坐在椅子上的沈韫。
不过沈韫在看到她时,便移开了视线。
琳琳说:“是东子学长他们哎,安夷我们过去吗?”
安夷看着,没说话。
而东子很快朝着这边走来,无比热情的邀请她们:“我们那有雪糕,你们吃吗?”
天气太热了,琳琳当然想,她对安夷说:“安夷我们去吧!”
安夷点头。
东子太久没见安夷了,自从手术后,她在家休养,便没看到她出来过,以为她还要在家休养一个月,没想到今年开学,她又来了。
他见安夷小巧的鼻头上,都是晶莹的汗,他立马拿着扇子替安夷扇着,关切的问:“安夷,你身体最近怎么样?好点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
安夷对东子说:“在吃药,好像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