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去了厨房外面后,她在这房间左右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其余的痕迹了,好像都收拾了一遍,安夏去了沈韫的卧室,里面也都很干净,只有沈韫的东西摆在那。
她从卧室出来,坐回了沙发上,便对厨房内的沈韫说:“沈韫,你还算住在这吗?这里离学校挺远的,不如我们搬了吧。”
在里头准备的沈韫,听到安夏这句话,便停下手上动作,朝外看了一眼,良久,他说:“嗯,好。”
安夏看向沈韫,她问:‘’你答应了?”
沈韫说:“确实挺远的,我也已经决定搬了。”
安夏问:“什么事时候搬?要帮忙吗?”
沈韫说:“不用,东西不太多,自己就可以搞定。”
安夏笑着说:“好。”
沈韫没再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而安夏在客厅外看着电视。
没多久晚餐好了,安夏两个人坐在桌边,吃着饭,和往常没什么差别。
不过安夏却还是问了沈韫一句:“沈韫,你想好好了吗?”
在吃饭的沈韫看向安夏,安夏同样脸色很认真的看着沈韫。
沈韫迟疑半刻说:“嗯。”
她便低头说:“我已经停止练舞了,医生让我在家休养,替安夷做准备。”
沈韫替安夏夹了些菜,他说:“吃吧。”
安夏看着碗内的菜,朝沈韫笑着。
星期天的那天沈韫搬了家,从那套房子内搬了出来,搬回了原先的公寓,他并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当他将公寓的门打开那一瞬间,沈韫站在门口愣怔着,之后他便走了进去。
里面一切如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沈韫将窗帘拉开,他看着外面的阳光,大约是太阳的光芒太过刺眼,让人觉得有些晕眩,沈韫又拉上了。
之后他在那收拾房间,里面许久没住人了,隐隐有种霉味。
而医院这边,安夷做着各种检查,安夏也要配合着,光检查不知道有多少个,安夏连课都没去上,医院打电话给她了,她便需要往医院跑。
安夷的手术是正式提上日程了,只是安夏只有那天同沈韫去看过安夷一回后,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至于她怎么样了,她也没有特地去关心过,只是做着自己需要做的。
她想,只要安夷手术了,那么所有一切都该结束,而沈韫,也开始一点一点有了转变。
可能安夏需要足够的营养,所以那段时间的沈韫,都会替安夏准备各种有营养的东西,安夏都跑去公寓在沈韫那吃饭。
沈韫也没有再提过安夷,甚至都没在问过安夷的状态,医院里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由安家这边处理。
沈韫的生活轨迹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寻常,那段时间他忙于补自己缺课落下的课程,每天不是在学校便是图书馆。
倒是东子在知道安夷生病后,天天往安夷病房跑,去看安夷。
看完回来,总要同薛棋说上两句,一般,薛棋不理会,沈韫也不作答,东子也很少再提这个话题。
手术准备的前两天,安夏很紧张,对,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直面医院,而且还要抽骨髓,这对于安夏来说,无疑是种挑战。
她其实害怕的很,在家总是问向青霜:“妈妈,不会有事吧?真的对我跳舞没影响吗?”
向青霜早就仔细查问过医生了,不断在安慰安夏说:“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捐献完骨髓,只需要休息两三天就会如常了。”
尽管所有人都是如此说,可安夏还是怕的不行,晚上一大早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好,翻来覆去,最终,她还是决定从床上起来,立马穿上衣服便朝外走。
到达楼下,佣人问八点了,安夏竟然还往外跑,便连忙问:“小姐,您这么晚还去哪?晚上您还回吗吗?”
安夏都没回,自己开着车去找沈韫了。
到达沈韫公寓,安夏站在那敲门,她不安的很,她急需要见到沈韫,而沈韫这个时间点,自然是在家的。
他听到门铃声便来开门,刚将门打开,安夏立马从门外冲了进去,一把抱住沈韫。
沈韫愣了几秒,他低头去看,发现是安夏,他愣怔了几秒,便问:“怎么,还没睡?”
安夏闷声说:“我害怕,沈韫,我非常害怕。”
安夏全身都在发抖。
沈韫看着安夏好久,他手拍了拍安夏后背说:“没事,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安夏松开沈韫,脸上全是不安,沈韫说:“先进去吧。”
他关上门,带着安夏进里头。
安夏跟在他身后,沈韫去给安夏倒水,想让她稍微冷静一些。
不过在倒水的时候,安夏问:“沈韫,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安夷会不会有事。”
在倒水的沈韫,回头对安夏说:“不会,不用担心,杨教授是个很有经验的医生。”
他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安夏。
相比于安夏的慌乱,沈韫就显得冷静的异常。
安夏从他手上接过那杯水,她紧紧的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