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等沈韫回家的安夷,又一次感觉头晕。
她趴在床上缓了会儿,又缓慢的从床上下来,可是脚才落在地板上,她抱着被子在那粗喘了会儿气,没有再冒险选择下地,她又爬上了床。
到达床上,安夷伸着细弱的手去床头的柜子内拿出一个体温计度表,她提起睡衣,将体温计度表放在腋下,她便躺在床上,继续抱着零食在吃着。
差不多五六分钟,安夷将体温表拿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发烧了。
安夷头晕晕的,便去床上拿手机,找到沈韫的电话后,便将电话拨了出去。
可是拨出去后,并没有人接听,安夷又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听,她便放下手机,拿被子包裹住自己,侧躺在那呼吸着。
尽量让自己呼吸顺畅。
而沈韫和薛棋聊完后,便又回西餐厅,他并没有去休息室查看手机,到十点的时候,他才回了趟休息室喝水,在倒了杯水饮了一口,沈韫去柜子内拿手机,他担心安夷会给他电话,所以他拿着手机查看着。
果然一解锁,手机内便有通未接来电,是安夷的。
沈韫立马回了过去,却没有人接,沈韫又打了一通过去,还是同样没人接,沈韫皱眉。
他想,安夷是不是没接到?或者人在客厅外?
沈韫看了眼时间,离他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想了想再过半个小时打一次,如果还是没有接,今天他便提早下班。
沈韫刚如此想,外头便传来了小爱的声音,沈韫放下手机走了出去。
沈韫并没有办法提前下班,他中途又打了个电话给安夷,还是没有接听,沈韫只能熬过剩下的半个小时。
一到十一点,沈韫立马从西餐店下班,往回赶,不过在经过甜品店时,沈韫还是停了下来,进了甜品店,依旧给安夷带了一个草莓蛋糕。
之后他继续往家里赶,等到达小区楼下,沈韫进入电梯,拿出钥匙,电梯门开,他走了出来,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客厅里没有人,静悄悄的,沈韫想,难道安夷睡了吗?
可平时她都要在家里等他回来再睡的,沈韫唤了句:“安夷。”他便推开卧室门进去。
被子内缩了个人,原来是睡了。
沈韫笑着,没有吵醒她,而是将草莓蛋糕放在桌上,然后朝床边走去,安夷整个人缩在被窝里,沈韫伸手将安夷从被子内掏出来,可是他手一触碰到安夷的皮肤时,他动作顿时顿住,他看向床上的安夷,便轻声唤了句:“安夷?”
他拍了拍安夷的脸,依旧是没半分的反应。
沈韫立马去床头柜内拿体温计度表,可是不见了,沈韫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只能用手去给安夷探体温。
无比烫手,沈韫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带着便朝外头走。
之后沈韫带着安夷下楼,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
安夷半睡半醒的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沈韫后,她小声唤了句:“沈韫哥哥。”
沈韫低头看向她,笑着问:“醒了?”
安夷发现不是在房间,她问:“我们要去哪?”
沈韫说:“安夷又发烧了,所以我们得去医院。”
安夷有点苦恼。
沈韫低头吻了吻,她滚烫的唇,他轻声说:“再睡一会儿。”
安夷实在没精神,她听到沈韫这句话,眯了眯眼睛,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沈韫看着她苍白的脸,又将安夷抱紧了些。
等到达医院,安夷在打针退烧,可是一整晚下去,安夷不仅没有退烧反而加重了,免疫力直线下降。
沈韫陪了安夷一整晚,到第二天一整天,安夷还是烧的稀里糊涂。
可是至于发烧的原因,无法找出来。
晚上医生再次将沈韫招进办公室,他说:“她之前的主治医生是谁?”
沈韫说:“是省医院的杨志文教授。”
医生惊叹:“是他,他对这方面的病可是权威,难怪这小姑娘身体一直控制的还算好。”医生说:“我怀疑我开的药可能让她产生了过敏,其实我介意你,还是转回她原来的医院,因为我不知道她曾经用的药是哪一种,而且我对这方面并没有杨教授那么权威。”
沈韫沉默着。
医生又说:“而且,我建议,最好还是提早进行骨髓配型,当然这是我的建议。”
差不多半个小时,沈韫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回了安夷的病房。
安夷躺在床上已经醒了,沈韫进来,她便看着他,也不说话。
沈韫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他握住她的手,笑着问:“要不要喝牛奶?”
她摇头,她烧的已经连自己最爱的草莓牛奶都不爱喝了。
沈韫将她握紧放在唇下,他说:“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好不好。”
安夷说:“想睡觉。”
安夷一脸困倦,沈韫望着她这幅模样,也没有勉强,而是轻声说:“好,我在这陪着你。”
安夷问:“我想跟你睡。”
沈韫听了,笑着说:“不行哦,这是在医院。”
她噘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