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到傅清疏的裤子口袋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两指一夹抽出个格纹手帕,没头没脑地说:“我看见他摸你手了。”
沈隽意抖了抖手里的格纹手帕,握起傅清疏被莫久碰过的那只手,翻来覆去地,挨个手指擦了一遍。
傅清疏愣了一秒,发觉这种动作过于亲昵了,忙抽出手冷声问他:“你干什么!”
沈隽意没说话,拿着帕子擦自己手上的血迹,静静地站在他旁边,过了一会才低声嘟囔:“我想干的事情多了,你又不让我干,我能干什么。”
傅清疏被他这个黄腔气得没话说,“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个?”
沈隽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一年来的互怼让他下意识就想讥讽,说完才有点后悔,拧着眉刚想说话,忽然闻到一股不太正常的清甜气味。
他往前欺近,嗅了嗅,“什么味儿?那个狗头医生身上的?嘁,难闻。”
傅清疏向后一退:“离我远点。”
“哦。”沈隽意真的停住脚,就静静地垂着眼,这里的灯光不是很好,他的脸在沉沉的夜色里看不大真切,却更显压迫。
傅清疏刚刚才因为那管抑制剂恢复正常,不想再被他影响,现在没有第二个莫久能替他隐瞒了。
他轻吸了口气,故作冷漠地问:“有什么话说吧,我还有事。”
沈隽意心里发堵,他知道是自己干过的混账事儿多了,没指望傅清疏现在就喜欢自己,但只要一想到他刚才推开自己,还有可能被莫久吻过,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冒火,想揍人。
“你真的喜欢那个狗头医生?”沈隽意问。
傅清疏被他这个干巴巴又带着闷气的话问的一怔,湿热的夜风拂在脸上,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和焦躁。
“与你无关。”傅清疏别过眼,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硬生生地说:“学生不该管老师的事情,这是我的私人感情,与你无关。”
沈隽意顿了顿,说:“刚才沈烽的事情,我……”
傅清疏眉头一松,又下意识皱起来,总觉得他接下来说的话会很过分,本能地想回避,于是微微别过头冷声打断他:“见义勇为是好事,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
“我有。”沈隽意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傅清疏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有必要跟你解释。”
“改天说吧,我有点累了。”傅清疏掐着额头,稍有些疲惫地回避这个话题,转身要走。
沈隽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沉声说:“我喜欢你。”
傅清疏回过头,半垂着的眼睛突然一睁,惊慌的将他一推,“小心!”
沈隽意看着傅清疏的表情,只愣了一秒。
他对危险的敏感度很高,反应也极快,伸手将他往后一扯护在了身后,硬是用肩膀挨了那一闷棍,吭都没吭一声,但舌尖垫在了牙齿间,流血了。
“沈隽意!”
刚才离开的男人没撒谎,真去找救兵了。
他带着四个男人回来,个个儿都和沈隽意差不多高,却比他健壮更多,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根钢管,目露凶光。
“敢坏老子的好事,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男人目光阴鸷,吐了口痰磨牙说:“打不死就给我往他妈残了打,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沈隽意微微眯了下眼,也吐出嘴里刚刚的血迹,笑了声:“哎,就这么点儿力气?没吃饭?”
“你待会就知道我有多大力气了。”男人绷着脸,忽然看见他身后的傅清疏,嘿嘿笑了声:“你把身后那大美人儿给我,再跪下给我磕俩头喊声爹,我就饶了你。”
沈隽意冷淡一笑,“等着,我跟大美人儿说两句话。”说着,他侧过身握住傅清疏的手说:“跑得快吗?”
“应该还行?”傅清疏不大肯定,他没逃跑过。
沈隽意点头,笑了下说:“那行,待会我挡着他们,大美人儿赶紧跑,别让他们碰着你。”
傅清疏微愣,“你留下?”
“没事,这帮菜逼打不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你们激动的噢,教授如果让人标记他,他就不会坚持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