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眼,鼻音浓重,“你怎么也躺这了?”薛执叹了声,微微低头,用额头去轻轻碰了碰她的。“不是你说的,不让我走,说害怕?”小姑娘瞪圆了眼睛,捂住脑门,“别磕,我现在好像有点傻,再磕就更傻了。”情绪剧烈地波动后,思绪缓慢也是正常的事。薛执心疼地揉了揉她脑袋,“对不起。”陆夕眠把脑袋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舒缓酸涩。薛执也闭上了眼睛,抱着人一起陷入沉睡。“阿执!”小姑娘蓦地抬头,“我问你个问题啊。”薛执睁开眼,“嗯?”“你的血里有毒吗?”薛执:“……”他愣了片刻,失笑道:“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毕竟他也没有试过把自己的血给别人喝。“我突然觉得,你现在很厉害哎!”小姑娘的眼睛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薛执:“……”她还真是乐观。也是,最开始吸引他的不就是这份乐观与纯真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便不能总是一味耽溺在过去的悲痛里。人总是要继续生活,继续往前看,这是她教会他的事情。陆夕眠激动道:“什么毒都不能奈你何,岂不是无敌了?”“……是这个道理,”他无奈道,“但我也不是刀枪不入。”被捅一刀还是会死的。陆夕眠已经把脑袋又埋了回去,没有看到他的后半句。她又闭上了眼睛,念念叨叨:“真厉害啊,那以后再流血,得把血都收集出来。”“收集起来,给我防身用……”“金津玉液应该无毒,不然每次亲亲,不毒死我啦?”嘟嘟囔囔,越说越离谱。薛执低低笑着,停不下来。他翻,身,把人抵..住。堵住了那张胡言乱语的唇。“我也只是耐毒而已,”他贴着她的耳朵,无奈轻笑,“你这脑袋里都装得什么啊……”“装得你呀!”她无辜地望着他,理直气壮道。薛执忍无可忍。笑着又吻了上去。作者有话说:金津玉液:唾液,口水这是二更和三更哟~今天也三更啦!照我这个勤奋的程度,掐指一算,再有个两三天应该就能正文完结啦!发红包呀~第80章 没欺负她迷迷糊糊的, 陆夕眠觉得自己的身上热了起来。额头开始出汗,后背热乎乎的,全身上下有热气在烤。陆夕眠十分艰难地从薛执专注的深..吻中找回残存的一点理智,确认了不是她的温度, 而是身上的人。那人压得她透不过气, 好像要将她挤进床板下面似的。“唔……”她小猫儿似的那点力气推在男人身上, 分毫作用都无。薛执自顾自享用着美食,沉醉忘我,没把她那点反抗放在心上。某一时刻,他蓦地睁眼。微眯了眸子, 低头看了一眼。呼吸重了一瞬,薛执的唇角慢慢牵起。滚了滚喉结, 嗓音沉哑:“这是作甚?”陆夕眠的脸滚烫,被人抓了个正着, 也并不打算把手抽回去。她光明正大地回视过去, 目光坦荡、直白。她的腕子吊在男人的衣领上,小爪子在他皮肤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薛执的呼吸骤然一沉, 危险地逼近。他钳制住她的手腕, 作势就要把它从自己的衣裳里拿出来。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手,她忍不住抖了下, 即便羞涩,却依旧不退让,“别别!”薛执的眸色暗得不见一丝光,“为何?”她坦荡地直视道:“我想瞧瞧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他的生母虐待他,难保不在身上留下那些名为伤害的痕迹。薛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松手。“看一看嘛, 又不会怎样, ”陆夕眠保证道,“就算看到什么,我也不会再哭,因为眼泪都挤干了。”她以为他不许是因为怕见过后又难过,其实薛执才不是因为那些。薛执只是单纯地觉得,若是这层衣裳叫她亲手剥下,那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他实不能保证。总不能把她给欺负了去。薛执深吸了口气,故意凑到她的耳边,撩.拨道:“你的意思是,想看我的身体?”陆夕眠顿时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什么身体!我只是想看你有没有伤!你!你怎么说的那么奇怪啊!”薛执笑问:“奇怪吗?”女孩红着脸,恼羞成怒道:“当然奇怪了!我是要做正经事的。”“眠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你当然不正经!”陆夕眠嘟囔道,“哎呀,都叫你给搅合乱了,不看了不看了行了吧。”薛执如愿以偿地松了口气。他把女孩整个人严丝合缝、牢牢地抱在怀里,固定好。闭上了眼睛,慢声道:“睡吧,睡吧,下回再看。”任由怀里的小姑娘如何踢打挣扎,薛执也纹丝不动。陆夕眠折腾累了,很快安静下来,渐渐地陷入了沉睡。她的呼吸逐渐绵长,抱着她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唇畔挂着浅淡的笑,手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睡吧,醒来后便是全新的生活。--一整个晚上,陆夕眠都在做噩梦,她被吓醒两回,薛执心疼坏了。好不容易又把人哄睡,天亮了。咚咚——“殿下?您醒了吗?”卫惩小心翼翼道。薛执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天亮时便会起床。可是昨日情况特殊,若无急事,卫惩应该不会来打扰他。薛执一夜未睡,眼底毫无倦意,很是清明。他放轻动作,缓缓起身,给小姑娘掖了掖被子,放下床幔。站在床边理了理衣裳,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个小缝。“说。”“……”门口没有动静,薛执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