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不由面面相觑,看向冯宝宝。
“阿无,你想和他们一块走么?”徐母看向冯宝宝,开口道。
虽然他们和冯宝宝在一起居住了这么久。
不过,这种大事,还是得咨询冯宝宝自己的意见。
毕竟——
他们无权干涉冯宝宝的选择。
冯宝宝歪着头,一脸呆萌道:“啥子叫一块走?”
徐母有些无言。
她这才想起,冯宝宝对于很多事情,都还不理解。
即使是教了她再多,依旧是对人情世故一副懵懂的样子。
徐母道:“就是离开这里,离开我们,和他们一起生活。”
说完。
徐家人一脸希冀的看着冯宝宝。
冯宝宝挠了挠头:“离开这里,我不晓得……”
徐父叹息一声道:“哎,阿无瓜兮兮的,她不懂什么意思的。”
徐母又换了一种说法,看向冯宝宝道:“那阿无,你喜欢我们么,喜欢狗娃子嘛?”
冯宝宝睁着明亮的眼眸,好奇的问道:“喜欢……啥子才叫喜欢?”
她左思右想,却在脑海中,完全想象不出这个词的意思。
“嗯嗯呃……啊啊啊!”
最后。
她捂着头,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
“哎,行了行了,我也是随便这么一说,阿无木搓搓(呆头呆脑)的,咋晓得啥子是喜欢!”徐父见此,连忙开口道。
徐母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你说的也是。”
只是。
她看着冯宝宝,心中还是显得很是复杂。
这女娃子,生性会不会太凉薄了点。
相处了这么久,似乎对他们一家,没有一点感情。
然而——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
冯宝宝却捂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唔……喜欢,啥子是喜欢?!”
“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啊啊啊!”
冯宝宝捂着头,泪流满面。
徐母见此,连忙紧张道:“阿无,不要想咯,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晓得也没关系。”
然而——
冯宝宝却置若罔闻,显得很是痛苦。
马本在蹙眉的看着冯宝宝,开口道:“陆哥儿,这冯宝宝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陆诚点了点头:“嗯,不止被无根生清洗了一遍魂魄,似乎还下了一种高深的禁制,可以压制一切和感情。”
他刚才施展斩运,虽然并没有让冯宝宝出现命运线。
不过,却依旧探知到了一点东西。
那就是冯宝宝的魂魄深处,似乎也布置有禁制。
和当初无根生布置在他们体内的禁制如出一辙,却又更加的高级!
陆诚看着冯宝宝,伸手触碰她的额头。
旋即,轻轻一点地面。
刹那间。
一股无形的气流猛地升腾而起,包裹住了冯宝宝。
随着这气流的涌动。
冯宝宝内心的那个禁制,也渐渐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冯宝宝的神色,才逐渐恢复好转,慢慢平静了下来!
徐家人看着陆诚的动作,眼中也是露出一丝讶色。
即使他们反应再迟钝,也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并非是普通人。
不然——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干掉这么多的山匪。
还有,几下功夫,就帮冯宝宝治好了自己的头疼!
一旁的徐翔见此,感官更是深刻。
因为。
他早已在冯宝宝的帮助下,获得了炁感,有了炼炁的能力。
所以,刚才陆诚施展斩运之时,他只感觉一股令他几乎都要窒息的先天之炁扑面而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实力绝对无比的强大!
陆诚看了眼盘膝坐在地上,五心朝天的冯宝宝,并没有横加干扰。
他想了想,又看向徐父徐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和冯宝宝都不是普通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们为异人,冯宝宝现在出现这般变故,我们也有些始料未及,所以必须将她带回去,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恢复正常。”
“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跟来看看。”
徐父看着徐母,开口道:“这位同志应该没有扯皮,咱们跟过切看一哈就回来吧,一直留着阿无,对她也不好。”
“好。”徐母也叹息着点了点头。
她也察觉到了,阿无和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缘分也算是尽了!
没有必要再将她强留下来!
“不要,我不要你们把阿无带走,你们这群坏人!”
就在这时。
徐翔却一把拦在了冯宝宝的身前,一脸愤怒的样子。
徐父开口道:“狗娃子,不要胡闹,咱们不能留着阿无和咱们一起吃苦。”
陆诚看着眼前的徐翔,倒是没有动怒,淡淡道:“根骨虽然一般,但是却还可以培养培养,小家伙,你要真想护着冯宝宝,那就努力修炼,不然,你以后也会像今天一样,碰到一些普通山匪,都没办法将他们解决!”
顿了顿。
他看向徐父徐母道:“你们的儿子,其实也和我们一样,有炼炁的天赋,如果一直呆在这里,还是会埋没他的天赋的,我倒是认识一个好友,可以安排他进去修炼,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
徐父徐母听到陆诚的话,不由面面相觑。
这种大事情,他们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决定。
陆诚笑了笑:“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具体怎么样,还得你们自己去商量,我现在带你们去我们的基地吧。”
“不过,冯宝宝也要跟着我们一起。”
陆诚可不想再中途出什么意外。
徐父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同志带路了。”
他确实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跟过去看一看。
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即使想要动强,他们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
如果不去的话,总感觉会内疚一辈子,觉得对不起阿无。
徐父又看向徐翔mǔ_zǐ :“你们两个留在屋头里,我一个人切就好。”
“那老汉,你小心一点。”徐母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她跟过去,也是累赘,没必要!
不多时。
冯宝宝就从打坐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