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强迫说服自己,他就是好奇而已!又没真打算给景孤寒生个狗崽!?第一百二十七章 “狗崽崽不乖的”,“那朕会把他养得很乖的”怀狗崽崽一点都不雅观——钟延玉都没发现自己的问题,他本该考虑是不是要离开景孤寒的,可不是什么皇嗣。用完膳食,两人回到皇宫中,钟延玉没有看到父兄送别时纠结的眼神和动作。一如当年钟延玉嫁人时——乾清宫内,钟延玉靠近景孤寒时,闻到他身上的浓药味,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伤口又撕裂了?”景孤寒垂下眼帘,揉了揉青年的手,眼眸中划过一丝困倦,不过并不想让青年看出他的疲惫,只垂下眼帘道:“不小心撞到东西了,没什么大碍,延玉不用担心。”他打起精神,抬眸看向青年,亲吻上他的红唇,语气炙热无比。“延玉,你想清楚了吗?你若真想离开,朕便放你出宫,但朕是不会让你远离朕的看护的,等朕弄好了皇储一事,就随你去浪迹好吗?”“陛下,臣不是逍遥浪子。”钟延玉闻言,微微推开了男人,他可没有游历天下的心愿,他从小到大的志向是忠君报国,是为天下苍生立身请命,是施展抱负怀仁百姓。而这抱负离不开朝堂和皇权,它们是大颂国的决策中心。这一点从未变过。哪怕他成为了皇后。景孤寒抿了抿薄唇,压下来心中升腾的欲念,“那延玉想去哪里?朕都陪着你,若是钟府,那朕入赘到钟家也可以。”左右等他解决了上下事宜,便随钟延玉而去。内忧外患已解,剩下的不过皇储事宜罢了——钟延玉抬眸看他,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消瘦的脸颊,卑微的姿态……他突然询问,“你真的、悔过自新了?”这语气是纠结磕绊的。但景孤寒狂喜,亲着他的红唇,按着人不放开,“朕知道错了,延玉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朕已经改了,求求你,给朕个机会吧。”钟延玉感受着对方激烈而炙热的亲吻,突然有点释怀。他是钟延玉,该是一身傲骨,果断坚决,不该畏缩退拒,瞻前顾后。反正左右逃不出这皇权两字,他不能只为自己着想,若是他退出权利中心,置身于洪流中的钟府该如何?他至少……至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族没落……况且,这是景孤寒,撇开对方身份不谈,他们两辈子加起来,相处时间都半辈子了,这份情感不是任何人能够比拟的,他这辈子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景孤寒。思绪翻涌,他撇过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景孤寒欣喜若狂,暴风骤雨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脖颈上,青色衣带被缓缓解开。男人迫不及待地宣示主权,“延玉,朕保证不会再犯了,再犯你就要了朕这条命吧。”让钟延玉离开他,比杀了他还难受。钟延玉闷哼一声,衣衫被褪去,双腿缠绕在景孤寒的身上,突然来了句,“皇嗣,皇嗣怎么办?”景孤寒见他还想着此事,揉了揉他的脸颊,对上青年的凤眸,眼神柔软,戏谑着。“除非延玉给朕生个狗宝宝,要不然朕不会有子嗣。”他将少年的两张嘴都堵住了,避免对方再胡思乱想。“狗东西……”钟延玉断断续续地说道,嗓子沙哑,景孤寒吻住了他,也来了兴致,“朕是狗东西,那延玉要给朕狗宝宝吗?”“不行!狗宝宝不乖……呜……”“那朕会把他养得很乖的……”“而且延玉怀上狗宝宝的话,大着肚子还被朕……唔……”钟延玉听到景孤寒这番话,瞬间捂住他的嘴巴,拳头怒了,这狗东西!翌日清晨,景孤寒的肩膀上挂着一个牙印,还不忘记提醒青年,“延玉?今天生狗宝宝吗?会汪汪汪叫的那种。”钟延玉若不是连起身都不能了,恨不得给他再来一口,还好昨夜没脑袋一热服下丹药。就景孤寒这态度都能气死他!“延玉不生气了,气大伤身。”景孤寒觉得自己开玩笑有点过火了,连忙将自家青年抱起,给他穿戴好衣物,讨好地亲了亲他的红唇。“延玉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钟延玉浑身手脚发软,只能任由对方摆弄,只是那双凤眸还是带着丝丝怒火的,景孤寒以为这是玩笑,可他却是真想过的。他冷静下来,微微垂眸,双手挽上景孤寒的脖颈,任由对方将他抱到餐桌前。“你们先退下去。”景孤寒吩咐宫女太监出去,钟延玉本身就是不喜外人成群,他们两个人用膳便好。钟延玉松开手,想要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只是脚方才沾地站起,便扯到酸软之处,还好景孤寒眼疾手快,将人拉回来抱住。“延玉别乱动了,那些椅子朕都没叫人放软垫呢。”他舀着一勺清粥,给钟延玉喂过去。钟延玉觉得怪怪的,他自己拿过来碗筷,“若是你昨夜不这般折腾,今日哪轮得我难受?若真怜惜我些,你就该禁欲。”景孤寒闻言不依,揉了揉青年的腰肢,“先前改的是自私张狂,可没说要这般,延玉这般软,我怎能不碰,你这不是为难朕吗?”“快些用完早膳,从今日起你去上朝。”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道,“文武百官对摄政皇后早有意见,你前去上朝,安稳人心。”正好他这几天也要好好想想临白亦的话,让柳志过来给他看看。景孤寒点了点头,见他不安稳,便拿了个软垫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给他坐下,“我先去换身朝服,延玉慢慢吃。”他快速地喝完了清粥,随后便起身离开了餐桌,往内室过去了。钟延玉也好了点,用完早膳,目送景孤寒离开后,便回去内室整理发冠。琉青给他梳头,眼神流露不解,“公子,你真要留在宫中吗?”“左右跳不出这方圆,我也不是游侠,若是出宫,也不过居住地方从皇宫换到钟府罢了,但钟府出了什么事情,我恐怕有心无力。”无论往前还是往后,这人生无处不是樊笼,他都跳脱不出世俗,答应景孤寒留下,起码他还能掌握住自己和钟府的命运。琉青沉默了下来,联想到其中关节,静静地给他梳妆好。这是公子权衡利弊之下,最适合的选择了,可这权衡利弊里面,公子考虑过自己吗?……梳妆台前,青衣白肤似雪,风华自成,哪用到其他胭脂水粉之物,只身一站,便是清冷不可攀的高雅公子。别说整个京城,便是天下所有男子加起来,也不及钟延玉仪态万千。“你替我跑一趟,叫柳志过来乾清宫中。”他淡声说道,那双凤眸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如水中花,镜中月,飘渺而不真实。而另一面镜子中,折射出来的却是女人憔悴的容颜。江心月看着镜中自己眸底浓重的乌青,发出“嘶嘶”沙哑的声音,鸠酒是重毒,她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可嗓子被毁,一月之后,方才醒来。“你们为何救我?”如老妪的声音响起,像是石头刮在砂纸,她犀利的视线落在旁侧毁了容的老嬷嬷和瘸腿的老太监身上,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人。“姑娘说笑了,您如今可不是江心月了,过几日便会有人来接您出去,光明正大地回到这里,您若真想斗倒皇后和陛下,也该需要个同盟才是。”老嬷嬷目光冷淡。“出去?皇宫戒备森严,我怎么可能出得去?!”江心月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老嬷嬷只道,“此事姑娘不用操心,自有办法送你出去。”江心月抿了抿唇,知道这两人不会告诉她如何出去,只能从别的方面旁敲侧击。只是无论这次她怎么问,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反倒是她嗓子眼快冒烟了,两人都无动于衷,她看两人端来的一碗清粥,终于爆发了怒火!哪怕是钟延玉在时,她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哪天不是锦衣玉食?!如今她却一个月多都没洗澡了,吃的还是这种猪食!但再多不甘,撇到老嬷嬷狠毒的眼神,她也只能忍下来——到底是谁?谁会把她救下来,还将皇宫中的细作还藏得这么深?她左思右想却没有头绪,只得先喝完了粥,睡了下来。乾清宫内,柳志给钟延玉细细把脉,许久才收回手。“如何?”钟延玉抬眸看他,柳志明白他所询问之事,恭敬回答,“娘娘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症,近年来操劳过久,那事怕是不宜操之过急,待先养好身体也不迟。”钟延玉明白了,垂下眼眸,“待会儿你给陛下把把脉。”“给朕把脉作甚?”景孤寒正好回来,朝服都没换下来。他一路上就听到暗卫说钟延玉唤了柳志过来,以为他生病了,便急着回来。柳志跪地上行了一礼,“陛下。”“起来吧,皇后如何了?”他坐在床边,看着钟延玉,神色担忧。“皇后娘娘身体略有虚弱,其他都尚好,只需好好调养便可。”柳志不敢抬头看景孤寒,怕露出来马脚。钟延玉清咳一声,“本宫想让柳太医给陛下也看看您身上的伤如何了。”景孤寒还不知道柳志是他的人,上辈子柳志的妹妹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这个秘密他也不打算告知对方。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皇嗣,得试探一下景孤寒,看看他的态度。?第一百二十八章 延玉不准看了,她又不能满足你景孤寒闻言,也就让柳志顺带看了看他。“陛下身体也需要好好调养,近些日子不宜激烈运动……”柳志缓缓说道,眉头微皱,这伤口怎么老是细微撕裂。“在宫里面练武之类的减少些。”景孤寒的眼眸暗了几分,他练的哪是武,练的是钟延玉的腰,“无事,不过些小伤罢了,这些时日朕随着皇后一起调养便好了。”后半句,他加重了‘调养’两字的重音,那双黑眸看向了钟延玉。钟延玉的身体微颤,总觉得有点不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