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恨代表着心中还有爱意,如果对一个人不在意的话,连恨都不会有。
“放开我,”林曜挣着自己的手腕,即使的眸中已经沾染了漠然和怒意,此时发怒的话语之中也带着仿佛镌刻在骨子之中的优雅。
那样的优雅知礼让他没办法像是一个泼妇一样挣扎尖叫。
握在掌心的手腕挣动的有些无力,裴易崇将他拉到了近前道:“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走。”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裴易崇可以看见他眸中所有的情绪。
林曜闭了闭眼睛,眸中似乎划过了一抹哀伤道:“我当年的确是恨你的,但是真的多年人都在成长,那些事情对于人生来说不过是小事罢了,现在在意我当年的感受又有什么用呢,您不是得到最好的了么”
他虽然话语冷淡,但是却并非全不在意。
“当年我也以为他是那个对的人,”裴易崇看着他,再想想宁辛之前的姿态,那些包容和容忍就像是在一瞬间全部失去了了一样,“但是当你走了以后,才发觉对我好,深爱我的和我在意的那个人是谁。”裴易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至少他自己是相信的,好像他真的深爱着眼前的人一样。
“不要再花言巧语,我不会再信您了,”林曜努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薄唇微抿,清冷的眸中似乎沾染了水光一样。
他深深的看了裴易崇一眼,然后转头快步离开。
那双眼中分明有情,人的第一段恋情总是刻骨铭心的,因为那是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倾覆所有的去爱上一个人。
裴易崇知道自己不是全无机会,甚至于他的机会比别人更甚,而周慎也是这样认为的。
裴易崇不清楚青年的努力,他却是一清二楚的,原来那么多年的努力,真的是为了在那个人心中最辉煌的一刻。
当晚的宴会在上流社会之间为人津津乐道,只因为举办宴会的主人公那出色至极的样貌。
若他进入娱乐圈,必将是最受追捧的那一个,不过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跟裴易崇之前似有若无的八卦。
“听说闻简好像之前跟裴易崇谈过恋爱。”
“恋爱,不过是宁辛的替身罢了。”
“他们也就五分相似吧。”
“据说是当年像的很,但是宁辛那外貌已经没有什么变化了,闻简还在长开,你说当年裴易崇那眼睛跟瞎了一样,现在这一对比跟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有什么两样。”
“别这样,人家当年是真爱。”
“真爱”那人猛地嗤笑了一声,“就是没到手而已,到了手真爱也得变成衣服上的饭粒子。”
“不过怎么早没有发现裴易崇有这么个小情人呢”
林曜与裴易崇分别以后就驱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屋子里面一片的昏暗,他打开灯的时候才猛地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身材高大挺拔,他即使慵懒的靠坐在那里,也像是一头在休憩的雄狮一样没有人能够忽略他的存在,藐视他的威严。
“回来了,”周慎的话语中没有带丝毫的情绪,他对林曜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却只有这次跟以往哪次都不一样。
[谢爸爸好像真的生气了,]系统怂叽叽的道。
[他不生气才见了鬼,]林曜挑了一下眉道。
“周先生怎么来的时候也不打一下招呼”林曜愣了一下关上了门,只是目光划过门锁闪过了一抹光芒。
“过来坐,”周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那样平淡的说道。
别人可能看不出他的情绪为何,林曜却是知道这个男人正处在冰封大地的边缘,随时有可能让两个人同时万劫不复。
这样的猜想会让人想跑,但是林曜知道他要是真的跑了明天就别想再走出这间屋子,虽然现在坐过去结果也是一样。
这样涉及感情的复仇果然不适合带上他家男人一起,回去以后向组长再次申报一下下次别涉及感情比较好。
林曜换上鞋子坐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人拉着一把坐进了他的怀里,腰身被扣住,他想要起身的力道全部被那手掌化解了去。
“周先生”林曜倍感刺激,觉得还能演一会儿。
“被他摸了手腕,”周慎的手掌握上了他的腕子,拉到了唇边细细密密的亲吻着。
他的话轻描淡写,林曜的神色却微微变化了一下,那个地方应该只有他和裴易崇才对,可是眼前的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您怎么知道的”
“我想要知道就会知道,”周慎将他的手指含入了口中道,“你想让我知道的,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那只大手在腰间摩挲,往下滑停留在了某个手感不错的地方道:“我还知道这里有一颗痣。”
林曜的身体有些僵硬。
那个地方不是腰身,不会因为换衣服就被人轻易看到,甚至连林曜自己平时都不会注意那里,会被男人知道,只有可能在他原本居住的地方有着监控。
[哇塞,刺激,]系统兴奋的抽纸按住了鼻孔,仿佛真能流出鼻血一样。
然后它就被林曜无情的屏蔽了。
“你让人偷拍我”林曜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颤抖。
“怎么会,我不会让别人看到你,”周慎抚摸着他的手腕,动作中带着狎亵,“我只是让人在你去的每一个地方放了监控,包括洗澡的地方,我的宝贝这么美,当然要好好的观摩,你说对不对”
“你”林曜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他的动作揉捏的出了声,一声呜咽后软在了他的怀里,眸中都带了水汽,“周先生。”
“从前是我太纵容你了,今后不会了,”周慎抱着他起身,将他放在了那张足以容纳三个人滚动的大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领带被他随意的扯下,直接绑上了那双不听话的手腕,周慎渴望他渴望的心脏发疼,可身下的人却只将别人放在心里。
四年的过往,四年的陪伴,他渴望得到他的心,可是如果只能放任他去别人的怀里,那么他情愿不要,情愿不要他的心,情愿做一个被人厌憎到了极致的人。
怀中的身躯在微微的挣扎,周慎察觉到他的抗拒时眸中划过一抹苦涩。
那抹苦涩细微,却让林曜留意到了,他想要玩,但不代表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