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崇一直记得年少时候的那段追逐和求不得,可是真弄到了手以后才发现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这里的少爷们让他身心舒畅呢。
可这话不能跟朋友说,要不然他当年千辛万苦追的那是什么那是笑话。
床上不和谐,说出去能被b市所有的公子哥大笑三天三夜。
“行吧,”那朋友眸中闪过一抹了然,要不是夫妻关系不和谐,放着宁辛那样的大美人在家里,自己出来偷腥,是个男人都不能那么干,“那不说朋友妻,最近周氏集团好像空降了一个管理人,大家伙都说着要开什么欢迎的酒会,跟周氏那边搞好关系,你去不去”
“去肯定是得去的,”裴易崇看了看手表道,“什么时候”
“据说是这周日,”那朋友说道,“听说已经在派发请柬了,看来这次周氏很重视这个人啊。”
“重不重视也就是走个过场,好像谁真能帮上谁的忙一样,”裴易崇整理了一下袖口,拉上了裤子的拉链站了起来道,“行了时间到了,我也得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知道你有主,拜拜,”那朋友挑了一下唇角看他离开,显然已经十分的习惯。
裴易崇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他开了灯上了楼的时候才发现书房里面亮着灯光,走进去在那电脑前不断工作的人脸上亲了一口,磁性的声线带着笑意:“这么辛苦工作呢”
“别闹,忙着呢,”宁辛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了。
裴易崇刚才还有些愉悦的心情瞬间往下跌了跌,舔了舔牙齿道:“你这让我这么早回来,又腾不出精力来应付我,干什么”
他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高大的身躯往沙发上面一抛,已经是满脸的不悦。
宁辛的确长的很好看,每一处的比例都接近于完美,除了因为年岁大了皮肤上偶尔的色斑暗沉,他这个人的确有被人追逐的资本。
可是再好看的东西看了四年也会够,再怎么热脸贴冷屁股贴了四年也会烦。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裴易崇审视着他道。
宁辛终于从电脑前抬起了头来,皱了一下眉头道:“我如果不是爱你,我一个男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委身给一个男人裴易崇,你说这话过分了吧。”
“委身,你这还觉得自己委屈呢”裴易崇嘶了一声道,“这些年你的事业做不成我给你投了多少钱进去,你上外边去谁有那么多精力陪着你浪费钱玩啊”
宁辛滞涩了一下,侧过了头道:“你现在是嫌我没本事了么”
他那模样看着挺伤心,裴易崇宠了他四年,也没真想跟他闹翻或者怎么样,索性叹了一口气道歉道:“我没嫌你没本事,今天这话我说错了,这事不提了行了吧还委屈呢行了过来老公抱抱。”
宁辛瘪了一下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进了他的怀里,伸手去解他的领结道:“对不起啊易崇,最近我也是有点儿烦,那边没有什么起色,所以对你脸色就不太好。”
他主动投怀送抱,裴易崇也给他台阶下,这抱着人呼吸就开始粗重,不管在床上怎么样,至少这张脸和身体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们这埋头动作着,宁辛趴在他的身上本来是安静承受着的,却突然从那肩膀处发现了一根过长的毛发,他用手拉了出来,长长的一根镶嵌在衬衫里面,根本不可能是偶尔沾上去的。
“这是什么”宁辛捏着那根头发拿到了裴易崇的眼前,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你在外面偷吃回来还抱我,放开”
他从裴易崇的怀里猛地挣开,满脸都是嫌恶恶心,裴易崇本来还打算解释一下,看见他的表情也是觉得不对味儿:“你这整天忙的不着家还不准我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你原来说只喜欢我一个的,婚前我不管你,婚后这才几年你就忍不住了”宁辛一想想自己跟别的男人或者女人用同一个东西就觉得恶心,他甚至趴在垃圾桶前开始干呕。
“你这是觉得他们恶心呢还是我恶心呢”裴易崇没有疏解的欲望也萎了下去,抓了抓头发看着在那里呕个不停的宁辛道,“我是喜欢你,可是生理需求这回事跟走心是分开的,你也是男人懂不懂”
“滚”宁辛朝他喊了一句,双目赤红。
裴易崇本来要说的话也不说了,直接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出去,满脸的烦躁。
婚姻让他觉得失望,他有时候甚至在想眼前那个男人还是不是印象中那个让他追不到的男人。
周氏的酒会很是盛大,觥筹交错诠释着上流社会的低调奢华,那些酒杯酒水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些东西有多么的适配和有品位。
宴会上带着女伴的人不少,但是那种三教九流的人却是没有的,这样整个宴会看起来高端大气,但是却缺乏了一丝趣味。
“怎么没带你家那位来”一个朋友对着靠在一旁休息的裴易崇问道。
“他今天有事,”裴易崇抿着杯子里的红酒道,眼睛扫过那些男男女女有些意兴阑珊。
连个猎艳的对象都没有,扫兴。
“平时不是上哪儿都带着么”那个朋友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道,“本来大家今天还期待看见美人养养眼睛呢,结果你直接没带。”
“养眼睛你们还真有闲心情,”裴易崇嗤笑了一声道。
他这态度有些莫名,看来是真的吵架了,朋友眸中闪过一抹了然后道:“还不是因为长的好看大家都羡慕,说起来你当年那个小情人长的也不错,后来怎么没见了”
“哪个”裴易崇还真想不起哪个小情人长的好看。
“闻简啊,那小模样长的真是不错,”那个朋友说道,“当年要不是你先下手为强,我怎么也得尝尝味道再说,后来也没有再见了,人到底弄哪儿去了”
“听说好像出国了,”他一说裴易崇有了些印象,当年他在闻简的身上也下了不少的功夫,以为得不到宁辛了有了代替的也不错,看着那张脸就当是上他喜欢的人了。
谁成想人马上要到手了宁辛回来了,有了正牌的谁还想要什么次品呢,当年那个少年在裴易崇的印象中始终带着傻气,除了那张脸像宁辛以外,几乎没有能说到一块儿的地方,现在想起来那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仍然只有宁辛那张脸的类似。
不过能够长的像宁辛的确是应该长的不错,那是以前宁辛刚刚回来他着急追人上手,放在现在也不会说扔了就扔了。
“这年头还真是人人出国镀层金啊,”那个朋友感叹了一句,看着裴易崇看过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