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彼此的缠绵中恢复的,只可惜那一声又软又甜,为了听到更多的,温大人只能更加的禽兽了。
“刚刚恢复好,结果又哑了,”林曜气愤的踩他的脚尖,说话的时候嗓子疼得厉害。
温庄晏却任由他发泄这种气愤,端着雪梨汤道:“是臣的错,陛下先喝了这个润润喉咙。”
林曜讨厌苦的倒胃的汤药,却对这样的甜汤来者不拒,他喝的认真,尝到了甜味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的眯起,让坐在旁边看着的人都想尝尝那味道,只可惜温庄晏刚刚靠近,小皇帝就警觉的瞪着他,然后端着自己的碗跑到了另外一边。
林曜觉得自己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这人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见了他就想动手动脚,还说他故意勾引。
猎物跑的飞快,温庄晏却坐在原处笑了一下,若是能够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让位”林曜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他看着面前的圣旨眸中有一丝的受伤划过,他以为他们互通心意,温庄晏对他真心相待不会再想要他的位置,可是事到临头仍然是一场梦。
“小曜儿,这是必须走出的一步,有权势的大臣和至高无上的皇帝是不一样的,”温庄晏握着他冰凉的手道,“那是我一定要得到的位置,而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不能是目前这样么,朕不会违拗你的意思,”林曜有些祈求的说道。
温庄晏拒绝的十分干脆:“不能。”
他心疼他的小皇帝,但是若是保持现在这样,就是在放任小皇帝的成长,感情来的顺利,或许他的忧虑就只是忧虑,但必须从根源上杜绝。
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江山还有如今坐在江山之上的人,美人和江山都要,就要自己坐稳那个位置。
林曜垂眸,提起了笔在圣旨上书写着,即使指尖已然带着颤抖,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也被他咬着牙忍下,一直到上面盖上了玺印,一切尘埃落定。
圣旨被温庄晏递给了别人,他们匆匆退了出去,而林曜却被抱着坐入了那个怀中。
他知道江山一定会丢,可是仍然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伤心的很。
“对不起,小曜儿,”温庄晏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内心是全然的愧疚,“我今生只做这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曜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中有着滞涩:“温庄晏,我把先祖留下来的江山丢了,是我无能”
“不是,是我野心勃勃,我是乱臣贼子,”温庄晏安抚着他,可是面对小皇帝真的伤心,他才发现语言是那么的无力。
改朝换代,萧国似乎还是那个萧国,皇帝却换了异家之姓,元帝元年,春和景明之时,那身着龙袍之人威势赫赫的登上了帝位。
四方朝拜,八方来贺,无一人不臣服,无一人不爱戴。
帝位之上,一身龙袍的男人俊美无匹,十二毓流冕遮挡下的眸光深邃,从前摄政总觉得哪里缺了些什么,如今真正坐上这帝位才发现缺的是那种名正言顺,缺的是那种不可违拗。
臣子的命令有人可以反驳,但帝王的命令即便不服,他们也只能憋着。
“朕,”温庄晏垂眸看着底下跪着的臣子道,“将迎娶中宫皇后,众卿同乐。”
群臣面面相觑,只有一人斗胆问道:“不知陛下迎娶的是哪家女子,若是身份”
“身份胜过诸家贵女,”温庄晏抬手,一旁的太监心领神会的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氏林曜皇天贵胄与上与元年一月成婚,赐居乾元殿”
圣旨里面每个字群臣都懂,可是里面的字连起来却让群臣呆滞,改朝换代是他们拥立的新帝,自然对废帝无尽的诋毁,可这个废帝他现在要做皇后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他们这些人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陛下万万不可啊,林曜为男子,怎能为陛下绵延嫡子嫡孙,这于江山千秋万代不利啊”一人阻止,则群臣跪了一地,卓蒙本来没跪,可是鹤立鸡群太过于显眼只能跟着跪下。
“陛下不可啊”
“尔等到底是为了朕,还是为了自己啊”温庄晏轻轻一笑,“若还认朕这个皇帝的站起来,若是不认,大可辞官离去,解甲归田。”
他这话一出,群臣僵硬,却是意识到了皇位上的那位不是之前任由他们摆布的废帝,而是杀伐果断的新帝,帝王之命必当遵从。
“朕再听听有谁咒朕的江山无法千秋万代的,”温庄晏声音淡淡,可那些想要说什么的臣子却脖子紧了一紧。
“后宫不得干政,立谁为皇后于陛下的千秋万代都无损,”明智的臣子话锋一转,站了起来,武将更是站了一片,文臣面面相觑,一个接一个的跟拔萝卜一样站了起来。
到最后竟无一人还跪在那里。
“看来群臣都不反对,那么朕也不能违拗臣子们的心意,便如此定下吧,”温庄晏话语出口,底下的臣子真是人人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而过了早朝,刚才还威风八面能气死老臣的皇帝却站在乾元殿外仿佛站岗,声音温柔:“小曜儿,让我进去吧,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林曜坐于殿内,可乾元宫的位置好的很,自然那些礼炮恭贺的声音全部听进了耳朵里面,新帝登基,他是废帝,即便心里清楚,可人总是有心里过不去的坎。
“陛下回去吧,”林曜说出那个称呼的时候狠狠咬牙。
“小曜儿,可是这里是我的寝殿,”温庄晏一句话说出,门被从里面打开,林曜瞪着他道,“那陛下就在这里安寝,我去别处。”
可他要走,温庄晏哪里准他离开,直接拉住了那胳膊将人抱起,几步踏进了殿内道:“这也是皇后的寝殿,小曜儿你要去哪儿”
“你放我下来”林曜挣扎,可是真的被放下来的时候却被深深地吻住,刚才的怒气转为了变得有些无力,等到被松开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力气生气。
“好了,不气了,气坏了身体又要喝那种苦药了,”温庄晏勾了一下他的鼻尖道。
林曜抬眼看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前的男人将那一身的龙袍穿的格外的有气势,十二毓流冕下的视线也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一些什么。
总之跟他曾经穿着龙袍的模样很不一样,若是对比,人人都会觉得温庄晏更像是一位帝王。
他愣愣的看着,温庄晏笑了一下道:“怎么觉得我穿这身好看”
林曜扭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