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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谩骂和误解,只有真正砸在人的身上的时候,才知道是多么尖锐可怕的刀子,元帅借由此次打击异己,盛誉珩生生承受了所有的谴责以后,自请上了前线。
哪里最危险他就往哪里冲,没有冒进,只是奋勇,清醒的头脑让他赢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这些胜利足够将那些谩骂压下去,但是他却已经不在意,只是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只有这样无限压榨自己的潜力才能够忘掉一个人。
联盟最年轻的上将享年90岁。
[系统评估,任务完成评估为s级,任务赚取星币一千万,已汇入账户。]
林曜松了一口气,手指划过那又涨了一些的数字,总觉得离自己可以放心养老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宿主,你想知道那个世界的后续么]系统仍然在怀念他的大狼,那银灰色的皮毛摸起来真是舒服极了什么的。
[不想知道,]林曜十分冷酷的拒绝。
这次的任务算是难得的顺利,按照他的猜测,苏卿的尸体会被盛誉珩找回去,不会沦亡在外面,至于苏卿的父母,他们有了新的孩子,又有陆狂的照顾,将会活的非常好。
[可是你答应陆狂的事情]系统的身上还留着某些乖宝宝的品质。
[骗他的,]林曜笑了一下,要不然以那个家伙的本质,真的失控极有可能去为非作歹。
[哦,这样啊,]系统呆若木鸡。
林曜忍住没有嘲笑他,开口道:[开启下一个世界吧。]
新的世界,刚来的时候都是原身刚刚死去的时候,林曜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感觉周身的粘腻,那种浑身热的滚烫但是又不断的冒着冷汗的感觉传来,让他猜测这副身体之前很有可能是高热发烧而死的。
照例得开启最低生命保障,林曜看着自己伸上来的手,脏兮兮的又小的可怜,原身还是一个孩子。
身体努力翻转,稻草粘了一身,他看着头顶漏了个大洞的屋顶和旁边沾了无数蜘蛛网和草屑的观音神像,初步对于自己的情况做了判定。
身上四处疼痛,应该是受了伤,虽然高热热的让人浑身滚烫,但是肚子里面的轰鸣还是此起彼伏,他需要一碗水或者一个馒头来解决自己最基础的物质需求。
手臂有些酸软的撑在地面,这副身体无力到连爬都爬不起来,林曜眼前又带了一阵的模糊,浑身烫的几乎能够立刻晕过去,牙齿狠狠的咬向了舌尖,微微血液的味道和痛觉让他能够保持片刻的清醒。
[宿主,星币商店可以兑换食物的呀,一个包子只需要一个星币,]系统看着努力保持清醒的林曜友情提示道。
[我现在需要的是水和退烧药,]林曜叹了口气,凭他现在的体质想要走出去都难,更别说这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基本属于没有人要的孩子,饿到了极致,除非去吃身边那些有些濡湿的稻草,要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系统帮忙兑换的退烧药和水放在了林曜的身边,黑瓷的碗和没有任何包装的胶囊,这个时代应该比古代更久远一些。
林曜捡起了那两颗药塞进了嘴里,然后端着那碗水小心翼翼的靠坐在供桌的前面慢慢的啜饮,星币商店还算良心,兑换出来的水都是温热的,一碗水喝下去,那种好像随时会死掉的感觉慢慢散了去,让林曜得以顺畅的喘气。
[宿主需要什么食物]系统看着林曜乌漆麻黑又夹点儿红的小脸,再度心疼的不得了,口气都软软的。
[馒头报价多少]林曜问道。
系统立马积极给予回应:[一个星币可以买四个馒头吖,需不需要菜]
[我要一个馒头,]林曜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啥]系统那一个瞬间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要一个馒头,]林曜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系统帮他兑换了,看着那乌黑的小手拿着白白软软的馒头慢慢往嘴里放,小口小口的咬着的林曜,又瞅了瞅宿主账户后面出现的小数点,纠结的说了一句:[宿主,其实你可以多依赖一些系统的。]
不用什么都那么靠自己,如果不是走到穷途末路没有别的办法,它基本相当于一个废系统了。
[靠自己比较有意思,]林曜咬完了半个馒头,确定了紧缩的胃部暂时被填饱了,将另外半个塞进了怀里。
如果事事靠系统,凡事能依赖就依赖,会造成恶性循环,林曜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开那个头,满足生命最基本的保障,活在一个世界,就要尽可能的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之前的药和水还有馒头给了身体力气,但是药效开始发挥,困意上涌,林曜掀开了供桌的桌布,将稻草拢了很大一部分进去覆盖在了身上,确定这个地方一般不会被发现,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体不断的发着汗水,梦里热的跟火炉一样,小小的手脚不断的踢腾着,猛地从噩梦之中惊醒,林曜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浑身连带着头发都湿透了,可是身体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场大汗淋漓,到底是让这场高烧退去了,外面一片漆黑,夜里天气有点凉,林曜一身衣服都湿透了,但到底没敢全部脱下来,一次高烧就足以要了小命,再来一次,基本上不用谈什么报仇的事情了。
从有些湿漉漉的怀里取出了另外半个馒头,带着汗水的味道,他却能面不改色的全部吃下去,然后将那些濡湿的稻草拨开,只将还干着的那一部分拢在了身上道:[开始读取记忆吧。]
记忆开启,这是一个黄土遍天的时代,爹娘和村子里面的人努力的下地干活,可是粮食却被一些陌生人强行的带走了,他们每天喝的粥几乎都是清水。
后来真的活不下去了,爹娘带着他走上了一条路,那条路上有无数的人在艰难的行走着,有的人直接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过,渐渐的,爹也没有了,娘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给了他,好不容易到了这座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城镇,娘说那是用青砖做的房子,比村子里面的土房子要结实好多倍,风吹雨打都不怕的那种。
可是他们穿的破烂,受人欺负,然后娘也没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每天乞讨,被那些穿着干净的人给一两个铜板,就能够买到一天的馒头,不过那不能留着,要尽快吃完,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不然就会被其他的人抢走,那可能会导致他接下来的几天饿着肚子。
然后是他命好,遇到了师父,师父是街头算卦的,说他有天份,收了他当徒弟,从那天起,他就有了干净的衣服穿,虽然都是旧的,但是很舒服,也有了不漏风的地方睡,虽然师父不太爱干净,晚上还爱打呼噜,但是一切都是美好的值得人向往的模样。
即使有人说师父是骗子,即使有人说他是骗子的徒弟,可是师父是真的对他好。
穷人是不能生病的,师父虽然给了他吃住的地方,但是自己的日子也过的拮据,偏偏他一晚踹了被子着了凉,土房子灌了好几副下去都没有什么用,请大夫却是要花大把的钱的。
师父摸着他的额头跟他说话,大烟嗓子一点儿也不温柔:“丑娃,你得好好活着,要不然师父在你身上费的心血就打了水漂了。”
他那个时候烧的迷迷糊糊,只点了点头,师父说他是什么天生的阴阳眼,可为了什么眼睛都快把师父的积蓄掏空了也太不值当。
一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听街坊邻居说师父快要被沈家的少爷打死了。
沈家,那是哪里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找到了沈家,可是那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建筑还有门口看守的护卫都在告诉他,这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