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让门外的哨兵焦躁不安,试图顺着门缝中那一丁点儿寻摸不到的缝隙去寻求那一丝丝甜腻的滋味,可是当他们试图打开时,却发现那门锁加固了一道又一道。
焦躁让门外的哨兵开始不耐烦去打开锁,甚至想要直接去砸门,只是下一刻,他们就被几拳几腿打倒在地,然后被机器人毫不留情的拖走。
盛誉珩的动作很漂亮,甚至于在将人踢飞出去的时候,身上的制服也带着齐整,只是目光扫向韩岐的时候带了一缕不那么满意。
“你看我有什么用,我的手下都是哨兵,对于向导存在着渴望才是理所当然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清心寡欲,恨不得到庙里当和尚去”韩岐抱怨了两句,在那隐秘的信息素蔓延了一丝到鼻尖时,本来玩笑的面庞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只是那么一丝,他自己也起了反应,这种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
因为越是高级的向导对于哨兵的吸引力就越大,信息素的存在不在于浓郁于否,而是越是高级,就越容易引发哨兵的渴望,那么一缕的味道就让他产生了想要冲进去标记一个向导的感觉,那个向导的味道一定比他的外表更加甜美。
“不行了,我先走了,”韩岐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脑子里面一会儿转着想要结合的欲望,一会儿又转着他都中招了,他的这个兄弟直接面对那个向导的发情期,竟然还能理智的出来找抑制剂,这样的精神让人敬佩,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跟外界传言的一样,性冷淡,阳痿,同样喜欢哨兵。
“嗯”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盛誉珩几乎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刚才本就甜腻的信息素此时更是宛如蜜糖一样,即使是他,在一瞬间也有了几分头脑发晕的感觉,只是下一瞬间,那种上脑的炙热就被他甩了开去。
房内的换气系统打开,抑制剂同样被打了开来,盛誉珩在床边坐下,正要打算将人扶起灌下的时候,那浑身潮红的人下一个瞬间睁开了眼睛。
那样一双眼睛,盈盈水光,仿佛藏了一整个星河进去,波光潋滟,眼尾的红烟比朝霞更加漂亮,这样极致的景象混合在一起,引发了脑海一瞬间的迸裂和渴望。
牙齿在舌尖咬过,刚才短暂的迷梦被疼痛抑制住,向导这种生物果然十分可怕,盛誉珩试图扶起他,那睁开眼睛,但是仿佛已经全身陷入重灾区的向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紧紧的用被意裹住了周身,颤巍巍的小声道:“你别过来,我不想被标记。”
生平第一次被人嫌弃的盛誉珩不动声色,将手中的抑制剂递了过去道:“自己喝。”
他冷静的几乎不近人情,却让苏卿的脸上几乎带上了欣喜和救赎一般的轻松,颤抖的手指缓缓伸了出来,他的手臂跟手指浑然一体的白皙,在接过那抑制剂以后,几乎起迫不及待灌了下去,似乎还因为灌的太急咳嗽了两声。
“喝慢点儿,”盛誉珩本想帮他拍背的手稳稳的停留在膝盖之上,一直到抑制剂的效果在缓缓的发挥作用,原本弥漫的四处都是的信息素修炼被全部转换了出去,开口问道,“苏卿,你认识林曜么”
直白的问话之后,盛誉珩紧紧的盯住了林曜的眼睛,眼睛很多时候可以直接透露一个人所有的情绪,可是那双眼睛之中只有最纯粹的迷茫,他问:“林曜是谁”
从外表来看看不出丝毫的端倪,但是如果想要使用军方的测谎仪器,必须是这个人的的确确犯了罪,有嫌疑,可是作为一个刚刚被解救的受害者,他明显不属于被盘问的对象。
“你不认识林曜,那你可以告诉我你这两年都去了哪里么”盛誉珩冷静的询问道,丝毫没有因为眼前人否定的回答而变得焦躁。
林曜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瑟缩,抱紧了自己的膝盖,低低道:“我也不知道,一直待在很黑的地方,不断的交接。”
“那”
“先生,我很累,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么”在提到那两年时,面前的少年露出了明显至极的抗拒,他不愿意提起,而强制的手段又不能使用。
“我明白了,”盛誉珩起身道,“我会送你回去,请好好休息吧。”
男人起身走出了门外,毫不留情的留下了一道背影,林曜却随着那门的关闭而降自己圈的更紧,隐隐的啜泣声从手臂之中传来,带着隐隐的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心疼的难过。
盛誉珩以为苏卿没有见过他,却不知道他是见过的,虽然只是在前往盛家订婚的时候见过他摆放在桌子上的相片,但是那个男人俊美漆黑的眉眼却在一瞬间被苏卿藏在了心里,一想到以后会跟这样的男人结婚就觉得开心雀跃。
向导心思敏感,情绪波动往往非常的大,那种难以掩饰的高兴让他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幻想着他们的将来,听到那个男人回到盛家的消息开心到雀跃,然后一遭被退了婚。
那样的落差就像是从悬崖上方直接坠落一样,曾经的梦不管他如何的哀求,都没有人会顾忌他的意愿,被强行划分了跟那个男人的距离。
星网上曾经祝福他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换了面孔,有讽刺的,有谩骂的,还有同情的,那些话语一遍又一遍的进驻他的内心,诉说着他的痴心妄想。
可是为什么,订婚提起的是盛家,退婚的也是他们,他的意愿为什么那么不被人看在眼里,他也是人,不是物品,也会觉得难过失落和伤心。
有人说他活该,有人说他没必要计较,但是即使是这些明事理的人,也无法理解他的内心,凭什么他受了委屈就要一力的忍受,容忍,任人摆弄自己的人生。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们势强,而他示弱,不是所谓的原谅,而是无奈的妥协。
伴随绝望的心思而来的,还有盛家带着羞辱意味的补偿,说是补偿,也是一次警告,警告他们忘记曾经的痴心妄想,警告他们安分守己,不要再企图利用盛家的盛誉和权势为他们谋取利益,警告他们安分守己。
其实不会,他的父母都是很老实本分的人,家庭虽然不算是上等富裕,却也丰衣足食什么都不缺,甚至于那种价贵的东西也从来不会在他的身上短缺什么。
可是那天的警告过后,连原本最是温柔的母亲脸上都多了一分的沉郁,他们的意愿对于那些所谓的上等人来说,真的不要紧,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他们看来或许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于这个家庭,却是一个重击。
在白忆的怂恿下离开家里,一个是散心,另外一个也是为了让他的父母不那么担心,人心凉的很,在被掐死的那一刻,心底所有埋藏的阴郁一瞬间全部泛了出来。
他好恨,如果一开始没有跟盛家订婚,他仍然开开心心的做他的小明星,即使生活偶尔的不如意,也好过一副身心被彻底的碾碎,如果没有受伤,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父母,如果他死了,他的父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