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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2 / 2)

而这声音最喜欢呼唤的,就是容悯。


“师父,我背完书了。”


“师父,我扎完马步了。”


“师父,今天的剑练完了。”


容悯冷淡一问:“可引气入体”


林曜垂着头站在门外,声音里带了些沮丧:“尚未。”


一个月的时间,连头顶都冒出了发茬,可他连最基本的引气都没有做到,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教诲。


“不急,慢慢来,”容悯的话到此为此,他本就是不多话的人。


林曜本来沮丧的眼睛因为这句话而定了下来,笑意盈盈,连声音都沾染了泉水叮咚的喜悦:“谢谢师父,我会努力的,今天院子里的食物吃完了,我要去外面取,师父,我要怎么去才好”


一道令牌从屋内激射而出,却缓缓的落在了林曜的手上,屋内声音再起:“循此令牌可出入,去吧。”


林曜试探的问道:“师父需要带什么么”


“不必。”


两个字,确定了屋里的人不会再说什么了,林曜揣好了令牌,刚刚到了云雾环绕的道路尽头,就见那雾气好像被一双大手拨开一样,再次出现了小路。


每次都是如此,等到了道路尽头的时候,林曜看到了那排熟悉的屋舍。


他曾经在这里养伤,遇到虞修的那排屋舍。


曾经这里的食物就是虞修每次去取的,林曜在屋前站定,看着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的虞修,还未开口,就听到了一声柔媚的轻笑:“呦,我还当谁来了呢,这不是我们谷主的徒弟么”


虞修慵懒的睁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曜,轻轻挑了挑眉:“上瀛剑宗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还真是暴谴天物。”


他的嘴巴毒的很,也不客气的很。


林曜却没见任何的生气,反而好声好气的说道:“虞修,我来取这个月的食物。”


声音如清泉流过石面,虞修的耳朵动了动,再度睁开了眼睛,看着林曜的眼神中带着奇异:“声音也治好了怎么不干脆让谷主帮你洗经伐髓,免得这副嗓子在你身上,同样不伦不类。”


“因为师父说会有日后的修行有影响,”林曜好声好气的说道,靠近后却见虞修不自在的揉着耳朵。


“就你这还没有引气入体呢,谈什么修行,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废柴的人了,”虞修抬手,拉了他的衣领到跟前,闭上眼睛道,“再多说两句话听听,你这声音,闭上眼睛,还能脑补个绝色美人出来。”


他的动作极大,衣领从肩头滑了下来,红艳的痕迹从颈侧开始,一路顺着胸膛下滑,隐没在了衣衫的里面,看起来格外的美艳。


林曜愣在了原地,虞修却睁开眼睛,不甚在意的拉上了衣服道:“怎么丑八怪,看呆了”


“不是,你那是虫子咬的么”林曜迟疑的问道,虽然他对于有些事情很懵懂,但是也知道,那样的痕迹,虫子是咬不出来的,更像是人咬出来的。


“哈哈哈哈,你这活的可真够纯情的,”虞修笑的前仰后合,妩媚的笑中,莫名多了一份冷意,“是虫子咬的,而且是特别大的,跟人一样的虫子,浑身都咬遍了,你要不要看看,也咬上两口啊,算了,你太丑了,我怕把我的隔夜饭吐出来。”


“是人咬的他为什么咬你”林曜有些疑惑,“他欺负你么”


“没有,我自愿的,”虞修扶着椅子的柄站了起来,凑到了林曜的跟前道,“而且被咬的特别舒服,当然,你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了,因为你这样的,绝对没有人愿意咬你或者给你咬。”


林曜的眸中更不明白了,可虞修却不继续那个话题,反而随手扔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小袋子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这是”


“怎么什么都要问,你师父什么都没教你么储物袋,你呢,当然是打不开的,回去让你师父给你打开,这可是你一个月的口粮,”虞修转身进了屋子,一句话止住了林曜跟上来的步伐,“别跟上来,我累了,要睡觉,不想看到你。”


作为傀儡,他倒是生活的比这里的主人还要惬意随性。


上瀛剑宗之内,侍候的人用的不是凡人,更不是弟子,而是一种傀儡。


此傀儡并非那种毫无生机的傀儡,而是命不该绝的魔修,他们没有害过人的性命,可却做了不少的恶事,被带回上瀛剑宗以后,封锁修为,只留些许灵气,制作命牌,与命相连,命牌执于主人之手,只要傀儡稍有反心异动,只要捏碎命牌,顷刻间道消人亡。


虞修在空谷侍候,想来主人就是空谷的主人容悯了。


林曜跟虞修说着话,系统就在一边咔嚓咔嚓的磨牙。


林曜拿着那个储物袋转身回去,走到半截的时候才刻意端起了声音开口:[怎么了,宝贝儿]


系统顿时被那声音苏到生活不能自理,那小嗓子飘的,听起来不像是打抱不平,倒像是在撒娇:[宿主,那个虞修好过分,以后怼不怼他]


[不怼,]林曜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要知恩图报。]林曜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却要教育这个宝宝做个好人。


虽然虞修说话不中听,救他也可能非出自本意,但是救了就是救了,至少他目前那些不中听的话,不至于让林曜记恨在心。


修真其实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情,就比如容悯自己,不需要吃饭,一次闭关就可以达到数年之久,也就是林曜需要吃饭,每一个月就要出去一次,见上虞修一面。


那个人刚开始还会对他冷嘲热讽,后来似乎是说的累了,也偶尔会说些外面的事情。


比如外界传闻,正道第一人收的徒弟,堪称正道第一丑人,通过了心塔十三重,偏偏用了三个月才引气入体,堪称废物中的废物。


他说的时候,连讽刺的表情都懒得带,因为他说话的这个人,就跟石头做的一样,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一副好脾气不计较的模样。


明明修了那要命的绝情剑道,可是周身仍然温和,没有空谷里面那股子从心底漫出的寒意。


而虞修自己,每次林曜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痕迹,轻重不一,凌乱的很,有些还渗出了血迹,留上了牙印,林曜偶尔对比过,只觉得那牙印似乎每次也是不一样的。


他隐隐觉得这样不好,至少那样的亲密,不应该跟那么多的人做,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因为一旦他提起,虞修就会各种的转移话题,语气中有着十足的不耐烦。


一年又一年,早长莺飞的季节,虽然林曜仍然生的那副丑陋的模样,但是那头披散而下的长发,如同墨玉一般,垂落在哪处时,蜿蜒像河流一样。


用虞修的话说,就是只看背影,勉强算个美人了,可要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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