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同林趴在车顶上。车速太快,风吹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但还是眯着眼,抽出爱用甩棍。对着前方挡风玻璃就是一通乱砸。玻璃上全是白色裂痕,已经无法看清前方道路。驾驶只能从侧面车窗探头看路。成为完美的靶子。一棍子下去。驾驶头破血流,晕了过去。见状,布同林赶紧重新跳回巴塞的小卡车。但估错了速度,腿上力道用小了。眼看着就要跌落地面。还好安德烈一把抓住布同林,将其扯回小红卡车货斗中。随着黑色小车副驾驶上的叫骂,车子一头冲进密林。强壮的树枝丛插穿挡风玻璃。里面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光用想的就让人不寒而栗。另一边。在高速行驶的车顶上,纪贤安安稳稳地站着。就像是脚底下生根。任凭迎面而来的风力有多强,硬是岿然不动。一拳朝车顶砸下。顿时,合金车顶凹陷出一个大洞。里面的人顿时没了声息。车子突然拐弯,跌进旁边的河流中。隔了良久,也没人浮上来。在砸完车顶后,纪贤就及时跳回小红卡车。毫发无损地落在安德烈身边。跟踪的车队还剩三辆。见到纪贤等人如此神勇,知道没热武器自己肯定没戏。纷纷踩下刹车,目送小红卡车离去。这一切,都被巴塞通过后视镜看在眼里。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胸口起伏急促,呼吸节奏混乱。这样子,可没法好好开车。纪贤让其将车停靠路边,下车冷静。“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呼吸法效果显著,至少巴塞能顺畅的呼吸了。“你们华夏人都这么厉害的吗?原以为你们拍的功夫片都是骗人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得。又多一个功夫片狂热分子。但也有好处。至少巴塞没有一开始那么垂头丧气了。等他冷静下来后,一行人再次上路。这次巴塞出来,不仅仅是接纪贤他们。还要顺路采购一些汽修零件,药品之类的物资。净化世界那可没有快递一说,他们也没开工厂。除非从罗烈手里打下一两个城镇。要么只能靠外面补给物资,要么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从罗烈手里抢。物资装得满满当当,再次上路。泰国没什么高速,都是些土路。车子跑不了太快。直到天黑,才到泰国中部的披集府。在一个无名小村旁,一行人下车。打算就地将就一夜。这村子才十来栋房子,都是用活动板房搭建的。估计风大一些,都能把这房子给掀翻了。纪贤下车,双臂对天,伸了个懒腰。各个关节处“咔咔”作响。这地方的路,凹凸不平。坐车一路抖个不停。纪贤觉得自己有可能比那台小红卡车先散架。太阳逐渐落山,躲入丛林之中。纪贤泰语给力,与巴塞一道。去其他住户家要了点水来喝。得亏是纪贤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去。换作把“坏人”俩字写脸上的光头安德烈。保不齐会被人打出村子。没有帐篷,只能睡车里。好在空间管够。车里躺两人,车货斗里躺两人。留一人守夜。纪贤体属性爆炸,揽下守夜的活。其他人刚睡着没多久。巴塞这家伙悄悄起来,偷摸到纪贤身边。一脸的期待。“纪大哥。有些事想请教你。”“学功夫的话就免了。我这是天生神力。学不来的。”巴塞眼中的光芒少了一大半。但纪贤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眼中的增添不少光芒。“但我可以教你一些警校里的防身术。”随机教了几招。纪贤发现这巴塞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就你这样。净化世界能要?再怎么说,他们可是和人打仗呢。”“……用人之际。只要背景没问题,就能进组织。”“哦?你是什么背景呢。”回想以前,巴塞一下子少了许多活力。整个人跟一颗放了几天的藤菜差不多。“我父母实际上和您一样。都是警察。是泰国的缉毒警察……”“缉毒”俩字一出来。纪贤大概就猜到怎么回事。果不其然。因为不愿意接受罗烈的贿赂,巴塞父母就在前两年被罗烈抓走,死于惨无人道的折磨。死后,尸体还被吊在了工作的泰国警局门口。颇有警告意味。根据尸检报告。巴塞父母膝盖骨被敲碎,小腿的肉被一一片割下来。眼睛,鼻子,耳朵,舌头均被活生生取下。直到后脑中枪死亡。而且,这一切酷刑,都是在他们俩活着的时候进行的。那得多痛苦?拿到报告后。巴塞立刻放弃大学学业,投身到净化世界。打算为父母报仇。可惜,大学里学的管理。战斗力不太强,只能做后勤。听完,纪贤转身继续巡夜。“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靠你带我们去净化世界的总部呢。”巡夜途中。纪贤听到布同林,安德烈和绮梦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更沉。听了巴塞的身世,大家心中的火气都被点起来了。其实,净化世界里。大多数成员的身世与巴塞类似。都和罗烈有关。或许是白天纪贤和布同林的表现,让罗烈的人知道手里没家伙,是没法对付纪贤这帮人的。一晚上相安无事。第二天,车后也没了尾巴。载满物资,一行人回到净化世界总部所在村子。隆泰村。建于密林之中。周围一圈尖头木桩围墙,差不多三个人那么高。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就是气氛不太对。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村子里在冒浓烟。“糟糕!肯定是罗烈的特殊部队又来了!”巴塞猛踩油门,冲到村子设立的路障前。为了防止罗烈用坦克和装甲车突袭。在村子唯一的通路上,净化世界挖了大大小小的坑。连起来快一百多米长。并在坑群的最前端设立路障,提醒自己的车辆。虽然运货什么的比较麻烦,但作用是显著的。起码坑住了纪贤面前,这辆改装后的吉普车。就是普通的军用吉普上安装了一把苏联sg-43机枪。车上印着白底罂粟花图案,据巴塞讲,这就是罗烈的标识。村子里时不时传出枪声和人们的惨叫。“总算可以一展身手了。”安德烈笑得挺开心,将机枪从车上扯下来,提溜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