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桂和婶婶对乐亮多出一份恭敬姿态,特别是婶婶,得知乐亮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很是震惊。张菲菲和单浩波倒是如常对待,小羽更是舅舅长,舅舅短地喊着。
气氛很融洽,张朝桂曾试探乐亮与苗思颖的真正关系,乐亮回应曾在一起共过事,相处得很好。
张朝桂心里不信,却是见他不愿意说,也就罢了,总归有这么个远房侄子在,最起码自己能在这个老总位子干到退休,在此之前把女儿推到更高位。
而且,女儿和乐亮关系很好,苗总一定会照拂,将来很可能干到老总位子。
乐亮喝的有点多,一路走了回去,方进出租屋,就感到有点异状。舒子慧的门打开着,平时她都是紧闭房门,最近没去上班,乐亮没见过她的人,只知道她一直都在。
舒子慧走出来,问道:“需要我为你泡茶叶吗?”
乐亮看着她,摇了摇头,径直向自己的屋走去。
“我想对你说,我明天会离开琼市。”她的声音传来。
乐亮转身,皱眉说道:“你可以不必向我告别的。”
“我曾经很看不起你,正是因为我的高傲,只在意自己,让我总是喜欢去贬低别人,认为自己有着心理的优势。你说的对,我从没有珍惜过高傲,而是为了金钱,去做了无节操的事。我现在也不知怎么去珍惜,金钱对我还有着深深地诱惑,但是我明白了一点,不能去以己度人。我会去尝试着以正常的行为与人共处,随着欢笑,随着烦恼,而不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去看别人。”
乐亮凝视着她,说道:“你已经在尝试着珍惜自己的高傲,好好生活吧!”
舒子慧凄然一笑,说道:“我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你有非凡的魅力,不仅体现在力量上,还体现在你有一颗宽容大度的心。也许我能放平心态去看周围,看人,也会喜欢你,可是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去喜欢你,对你只是个侮辱。”
李顽看着她,抽了一下,默默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乐亮起来时,舒子慧已是离去。
他不知她会去哪里,也许随意的一座城市里的拜金女中就有她在,只是或许那时,她已经变了,心态变了,人也就不一样了。
乐亮也在两天后离开,谁也没有告诉,就如他默默地来,又无声地离去。
临上飞机时,一个秃顶中年人跑来,跑的急了,摔了一跤。
乐亮看着他,认出来了,这就是来海市时遇到的那位,现在还是衰运,又摔倒了。
“大师,我可见到你了,我最近什么都不顺,上街被人抢,坐车被人打,生意也泡汤了,都没钱回源京了,还是家里寄来钱,买票都买了三次,也不知怎么地系统失灵,钱被吞了两次。这两月摔倒一百次,你看看我的胳膊和腿,都肿了啊!我没敢发怒,连洗头房都没敢去,大师,求你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活不下去了啊!”中年男人哭泣地说道。
乐亮看了看他的胳膊和腿,果然胳膊有着一些伤痕,膝盖那里似肿了一圈,便是脸上也多出一些伤痕,这位最近两月怎么这么倒霉啊?
“不要紧,不要紧,我看你虽然还会有邪运缠身,却快要消去了。”李顽见他被折磨地够呛,只好安慰着。
“太好了,谢谢大师,谢谢!”中年男人欣喜,总算有了盼头。
“只是”
“只是什么?”中年男人脸一垮,紧张问道。
“你要对谁都保持着平和礼貌之心,该谦让就谦让,当能保你一生平安。”
“明白,明白,这两月受的苦,让我知晓,人活着太不容易,我也是为此伤透了,这次回去,我就去信佛。”中年男人颇有大彻大悟的样子。
然后,乐亮就见到排队时,他客客气气地请人排在他的前面,谁来了,他都是如此。
乐亮失笑,这也太谦让了,就象傻子一样,只是孺子可教也。
待下了飞机,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机梯,没有事发生,不禁激动地仰天长呼:“我终于没有摔倒了”
引来一片怪异眼神
乐亮看着,心里直乐,这位是真的神经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