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别的男人来找他。
真牛啊。
他转身。
童见有些着急,出声叫住他,“等一下。”
他们之间有扇大铁门,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江邪若是不出来,童见进不去。
江邪脚步未停。
童见干脆连名带姓,“江邪!”
她很少叫他名字,大多时候和其他人一样,称呼他江少,时时刻刻保持着距离。
这次,江邪停下。
童见深深呼了口气,偏头跟夏钲解释,“学长,你先回去,真的不用等我,他们是我朋友不会伤害我,在这很安全,处理完我自己打车回去。”
显然,昨晚是江邪救了童见,他们的私人恩怨,夏钲没多问。
他点点头,朝车子的方向走。
童见对门口看守的人说,“不好意思,能让我进去吗?”
看守的人知道看眼色。
刚刚这个女人敢直呼堂主的大名,不简单,而且堂主都下来了。
他们让步,给童见开了大铁门。
童见说了句谢谢,迈出步伐。
一个姿势,站了整整两小时没怎么动,第一步有些腿麻,差点崴脚。
江邪皱眉,他走到她面前,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童见打量他,男人脸色有些苍白,表面看不到伤口,她不知道具体伤的哪里。
“你——”
“怎么样。”他打断她的话。
童见一顿。
什么?
“你送上来,我就像狗一样来舔你,滋味怎么样?”他说。
童见一时无言,眉头皱了皱。
不太喜欢他这么骂自己。
童见很清楚,那番话对江邪很过分,甚至当面扔了礼物,“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用不着道歉,你没错。”江邪直直看着她,没有过多情绪。
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童见没介意他的态度,能够理解,换做有人跟她说那种过分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昨晚……伤哪了,严不严重?”
童见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小伤而已,出手前压根没看清你的脸,如果是愧疚来道歉的,用不着。”江邪受够了她把他当恩人。
以前他很享受。
现在真不需要,反而厌恶这层关系。
童见静静看着江邪。
言外之意,换任何人,他都会救。
撒谎。
没看清脸,为什么要捂她的眼睛?
又是一阵大风吹过,仿佛吹散了那股微妙的气氛。
童见感觉江邪很不舒服,肯定跟伤有关,似乎挺严重,“你让我看看伤口,我就走。”
江邪嗤笑一声,“怎么,裤子脱了给你看?”
“……”童见被噎。
“屁大点伤,再来晚点就痊愈了。”他道。
江邪这些言语,童见当然不信。
脸色出卖了他。
突然,男人别开脸,低声咳嗽两下,在夜晚的光线下,脸色更为惨白。
童见蹙眉,刚想出声,肚子却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
“……”
双双无言。
空气凝结几秒,江邪看她。
童见昨晚晕倒到现在,滴水未进,说实话又饿又渴。
她没理,问:“你感冒了?”
江邪移开视线,嗓音染上沙哑,答非所问,“不是想看伤口?上楼,脱了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