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的窗帘拉了一半,皎洁的月光透进来,江邪适应黑暗。
五分钟后,童见又不老实了。
想脱身上那件白色毛衣。
江邪服了,低声警告,“是不是不弄疼你,就不会怕?”
什么疼不疼的,童见只想睡觉。
黑暗中,她想换睡衣,平时喜欢穿薄衣服睡,毛衣有厚重感,“不舒服。”
“别告诉我,你有裸睡的习惯。”江邪很少对童见感觉头疼。
不是别的,主要是太考验意志力。
同床共枕已经够煎熬,她还在作死!
“没有。”童见否认,“睡衣。”
“哪?”江邪觉得女人真够麻烦。
童见根本不记得,“不知道。”
“……”
江邪真在伺候祖宗。
他开灯,下床去衣帽间,随便给她找了一套睡衣。
童见坐起来,闭着眼睛开始换,脱掉毛衣,只剩内衣,头发散落肩头,锁骨处的那抹红痕格外显眼。
江邪喉咙发涩,眼看童见下一步要脱干净。
他双手插兜,移开视线,背过身。
迟早被这女人气死!
该大胆时不大胆,不该玩火时,什么都敢干。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这种没有视觉的状态,其他感官无限放大,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莫名其妙的画面。
江邪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真的没了耐心。
他迈步要离开。
童见换好睡衣,“你回来。”
江邪快走到门口,他转身扫了童见一眼,两秒后,原路返回。
经过沙发时,随手拿了个抱枕。
江邪把抱枕塞到她怀里,“抱这个睡。”
童见低头看了看。
“躺下。”江邪的语气不容抗拒,强行把她按下去。
童见蹙眉,不满被这么对待。
“这就不高兴了?”江邪眼神无尽的危险,“再勾引我,一会儿让你哭。”
估计是江邪的语气危险又不善,面对他的警告,童见总算听进去了。
她躺着没动,抱着抱枕,一声不哼。
“闭眼,睡觉。”江邪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下,等睡着再说。
前面折腾那么久,童见早困了。
江邪的话像催眠一样,她闭上眼睛。
江邪坐床边,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半夜,外面依然时不时的有烟花爆竹声。
陪伴童见睡着的期间,江邪压制住了那些异样的情愫。
他今晚就是来受罪的!
恢复平静,江邪垂眸看床上的人。
女孩抱着抱枕,双眸紧闭,睫毛浓而密,皮肤光滑细腻,呼吸均匀,熟睡中。
对外界没有任何防备。
真不把他当男人!
江邪把空调温度调到适中,给童见盖好被子。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新年快乐。”
这天晚上,江邪没有回去,在隔壁次卧将就了一晚。
一个醉酒没人照应,实在不放心。
虽然是难熬的一夜,总的来说,赚了。
……
第二天,大年初一。
童见睡到日上三竿,宿醉的后果就是醒来后头疼欲裂。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抬手按着太阳穴。
童见掀开被子下床,半睁着眼睛去浴室,动作慢吞吞的。
洗漱台前,童见拿起牙膏和牙刷,大脑嗡嗡作响,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