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夜迈步进了房间，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手放到她的背上，“怎么了？”
整个房间只有手机的光线，白初晓脑袋埋在膝盖上，没有说话。
祁墨夜看出她的不对劲，他皱眉，伸手去拉她起来。
白初晓被他拉起来，她浑身使不上劲，黑暗中，脚步颠簸一下，险些没站稳。
祁墨夜握着她的手腕，避免她摔倒，感觉她的体温比平时要凉。
两人离得近，他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祁墨夜眉头皱得更深，他带着她来到沙发边，让她坐下，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外面，一道闪电，将天空照亮一瞬，随即，巨雷劈下。
那刻，祁墨夜感觉白初晓的手握成了拳头，握得紧紧的。
她怕打雷？
不应该。
上次在祁家因为天气被留宿，她并不是这种表现。
白初晓靠着沙发，闭着眼睛，神经绷紧，意识逐渐不属于自己，隐约感觉到旁边有人。
她靠以往每次的记忆，本能喊出一个称呼，“穆哥……”
女孩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助，音量很小，在这大雨滂沱的夜晚，还是清晰传进男人的耳朵里。
祁墨夜顿了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眸在黑暗中更为幽暗。
约莫一两分钟，他拿起手机，借着那丝光线，看到女孩紧皱的眉头，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以及那有些苍白的唇色。
祁墨夜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和她的手一样，温度比平时要低，发凉。
不是生病，是在畏惧。
祁墨夜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初晓。
她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