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感到极致的窒息和极致的恐惧,这种窒息让他第一次觉得离死亡那么近。“哼!”司睿和宁慕迎同时听到一声冷哼声,这一声很冷,是女人的声音,再然后那双扼住他们脖子的无形大手消失了。他们得以喘息,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司睿的脸色很难看,眼睁睁看着那厉魂消失在他面前。他可是天子,有真龙护体,这厉魂竟无视他天子的身份随意冒犯,当真可恶。尤其是她最后哼了一声,那一声充满了警告。“刚才你想说什么?”司睿缓过劲来了,看着宁慕迎。刚才话都没说完,那厉魂便出了手。而自己经此一遭,真算是受到宁慕迎的牵连,因为宁慕迎,厉魂也朝着他出手。因宁慕迎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司睿那些风花雪月的念头荡然无存,并且越发觉得宁慕迎危险。越是深入了解她,靠近她,越觉得这不是好事。“没什么。”宁慕迎摇摇头,刚才想说,但是魏岚显然不让她说。那在没解决魏岚之前,不能说魏岚跟陶清长得一样,报复陶清也不是那么迫切的事,等皇帝找到人把魏岚收了,再给皇帝说陶清和厉魂长得一样,那效果是一样的,皇帝自然也不会放过陶清。但在没解决魏岚的时候说了魏岚不想让她说的话,魏岚可能要先把自己带走,刚才就是魏岚的警告。魏岚她怎么会拥有这种诡异的力量,难道成为灵魂之后就可以这样了吗?没想到她死了都这么难以对付。“你有事瞒着朕。”司睿得出了结论。宁慕迎摇摇头:“没有。”两人被颜景这么一折腾,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司睿更是警惕起了宁慕迎,只是面上不显。随后他们听到门外有尖叫声,是别的贵人门前传出来的,几个贵人住一个院子,伺候他们的贴身宫女在外面看到宁慕迎房门前有一女子,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十分诡异。颜景加完班就回去睡觉了,睡到日上三竿,初霜忍不住了硬着头皮把她叫醒。“怎么了?”颜景睡眼惺忪。初霜说道:“主,你知道吗?听说翠止院闹鬼了。”颜景打了个哈欠,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怎么不会,还听说那厉魂就在宁贵人的门前徘徊。”初霜惊恐地说。颜景挑眉:“宫中人这样妒忌宁贵人吗?竟连这种话都编排出来了,要知道宫中最忌讳这些,要被罚的。”“不是编排,是真的。”初霜非常焦急地看着颜景:“主,你怎么不信呢,跟宁贵人住一个院的宫女,亲眼见了的,现在都吓得病了。”颜景:“额”抱歉。把那几个丫头吓病了。不过自己的事办妥了,现在司睿和宁慕迎想瞒都瞒不住了。昨晚可太累了,颜景还想继续睡,刚要倒下,竟听说皇上来了。皇上来她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昨晚她走后,宁慕迎还是不怕死的跟皇帝说阿飘和陶清一样?“主,快些起来。”初霜慌忙地给颜景找衣服,把颜景随意捯饬了下,至少看得过去,不会被责罚了,颜景才走出去,瞄了一眼司睿深深的黑眼圈,乖巧行礼。“陶嫔。”司睿随意地瞥了一眼颜景。颜景嗯了一声。司睿昨晚一夜没睡好,从宁慕迎那走后也在忧虑宫中厉魂的事,不禁有些后悔,好像如果不靠近宁慕迎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陶嫔,朕来看看你。”司睿说着坐了下来。他坐在主位,初霜忙着倒茶,颜景也坐在了下方,很是随意的撑着脑袋,不说话。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司睿不开口,颜景也不开口,双方这样耗着,颜景终于扛不住,开始打瞌睡了,头一点一点的,司睿见此,皱了皱眉,沉声喊道:“陶嫔,与朕在一起这般无趣吗?你睡意之重。”他是因为宫里现厉魂之事感到不安,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思前想后,其他嫔妃那儿自己若是去,她们免不得一番表现求宠,千姿百态的。他是找地方放松,不是找快乐,不想去其他宫。整个后宫,不求宠的大概只有宁慕迎和陶嫔了,宁慕迎那自己不想不去了,很糟心,尤其是昨晚最关键的时候被吓了一下子,属实吓得缓不过劲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临幸后宫嫔妃,心里阴影太大。那只剩下陶嫔这一个选择了,她定不会献媚求宠,而且之前和她相处过一夜,挺轻松的。再者遇到陶嫔的时候她就和宁慕迎在一起,想必这两人在出现在他视线之前有过来往,倒是可以从她这里问些东西。“皇上,臣妾近日夜晚总是睡不好,有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碰着我,故而才如此犯困。”颜景抿了抿嘴说道。司睿皱眉:“陶嫔,慎言,你莫不是听到了外面的传闻,故而在这里危言耸听。”“传言?”颜景揉了揉眼,茫然地看着司睿:“什么传言?”司睿:“”“你刚起?”他问。颜景说道:“晚上睡不好,白日又无事,皇上来了臣妾才起的。”司睿无语。现在总不能给她讲外面传些什么吧,悠悠众口,便是作为帝王也堵不住整个后宫的嘴了。而且他心里很明白,外面不是传言,是事实,那厉魂被其他宫人瞧见了。那几个贵人已经跑到皇后那去求着喊着换地方,死活不愿意跟宁慕迎住一个院,按照皇后的处事法子,定会同意。“那你就不关心朕来做什么吗?”司睿问道。颜景哈欠连连,无精打采,她说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臣妾过问这些做什么。”“便是皇上在这儿坐一天,那也是皇上的自由,臣妾陪着就是。”“给朕精神点。”司睿没好气地说。颜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现在什么时辰了,该用早膳还是午膳了?”“午膳。”司睿无奈地心领神会,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太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