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够了!”赵凌冷声喝道,“你们也不用吵了,骁骑营只属于陛下,这主帅之位岂是你我能够擅自决定的?既然陛下只有决断,你们吵得再厉害又有何用?”
“世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姜帅将世子作为下一任主帅培养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想来陛下也应该明白我们拥戴世子之意!”
“你这是要裹挟大家的意思威胁陛下不成?”
“难道长孙将军捏有更好的人选?若是连你也觉得没有更好的人选,那么我的说法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要再吵了!”赵凌微微蹙眉,有姜帅在时,这议事厅内尚能够各抒己见,如今姜帅不在,以上孙局为首的几人,定然不服自己,虽然他们不能够左右骁骑营的大局,只是已经不如以前如铁板一块了,或许从他们插入进来开始,就如老鼠屎入汤锅一般,坏了这骁骑营原来的氛围了,这或许就是对方刺杀姜帅的目的之一。
“今日让大家齐聚于此,不是探讨这正帅一职,这是陛下该思考的问题,我等只管接旨就是 ,而我们面前更加严峻的问题是,要将刺杀姜帅的幕后主使者给找出来!”赵凌冷厉的说道。
“姜帅遇刺之时,只有世子你一人在场!”长孙局冷声说道,“而后侍卫冲进来,姜帅重伤倒地,刺客自杀身亡,看上去是死无对证,但是属下有几个疑惑的地方,其一骁骑营的防备何以严密,刺客是如何混入的?必然是骁骑营内部有人接应!其二,世子你武功高强,大家有目共睹,且姜帅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武艺却不曾落下,为何只有姜帅一人重伤,而世子你却安然无恙?”
“长孙局,你这事儿何意?难道你怀疑世子不成?”
赵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顿了顿说道:“大家有此疑惑,也是正常的人,我也应当同诸位将事情解释清楚!那一日我与姜帅单独在营长内议事,刺客做寻常士兵打扮,进来送饭菜,此人照顾姜帅饮食,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故而不曾生疑,但是就是这放下戒备的瞬间,那刺客将藏于托盘之中的匕首拔出,以迅雷之势刺入了姜帅的前胸,待我反应过来之时,那刺客依然得手,并且从未打算过逃走,迅速拔出匕首自裁与当时,这就是当时的情况!”
赵凌的眼睛眯了一下又道:“这刺客时候的身份已经被查出来,在半年之前就被招入了骁骑营,可以说为了今日的刺杀,他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了,然而他半年之前的档案却完全被销毁了,根本不知道他是从那个军营被调入骁骑营,而当初跟此事有关的人,也调走的调走,死的死,竟然没有说得清楚他的来历!”
“这就是死无对证?”长孙局嗤笑了一声,“并非属下不相信世子,只是没有人证物证能够证明世子所言是真的,且从动机上推断,这姜帅如果出事,这最大的受益者将会是谁?”
“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说世子机遇这主帅的位置罢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姜帅早就将世子当做下一任主帅培养,这主帅的位置迟早就是世子的,世子为何要冒险做这种事情?世子是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不清楚,但是有人想要借此瓦解骁骑营,扰乱骁骑营却是不容置疑的!”
“诸位不用争辩了,且听我继续说!”赵凌不急不躁的说道,“潜伏在威名赫赫的骁骑营半年,对于任何人的心理压力都不小,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据跟刺客同一营长的人说,此人平时操一口禹州口音,不过在说梦话的时候却偶尔有一两句青州口音,说明刺客平时说禹州口音或许是为了掩饰,但是至少曾经在青州生活过!”
长孙局的眉毛跳动了一下,冷笑了一下说道:“青州?长孙家封地就在青州,世子不会是想要将这件事情算在长孙家的头上吧?长孙怀是刚刚犯下大逆不道的罪名,但是我们长孙家的其他人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可表日月,世子此举是在诛心!”
赵凌淡淡的看了一眼长孙局,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只是说了客观事实而已,其他的推断,我并未说什么,长孙将军如此着急做什么?”
“不怪属下多想!”长孙局阴测测的说道,“眼下我们几人受到排挤,大家都想要将我们踢出骁骑营,有些事情不与我们商议不说,更不让我们知道,这不就是在防着我们么?故而对于世子的话,不得不多想!”
“你要多想也无其他的法子!”赵凌淡淡地说道,“客观事实就是客观事实,不会因为顾忌你们就变成不是事情了!既然是青州口音,自然是要派专门前去查访,看是否能够打探出其身份,现在手上掌握的线索不多,自然每一条都不能够放过!”
在赵凌冷厉的目光之下,长孙局等人也不在有异议,他顿了顿又道:“他的口音问题只是其一,其二是其用来行刺的武器,此匕首并非兵器部所打造,上面没有兵器部刻字,想来应该从外面带进来的,匕首刀柄的缝隙内有泥土,乃是后山的红泥,说明他事先将匕首埋在那里或者说有他的同伙将匕首埋在那里,他只是去挖了出来而已。但是奇怪的是,打造匕首用的乃是蹄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物乃是夜舞国进贡,用其打造的兵器锋利无比,陛下赐给了骁骑营,所以存不存在当初夜舞国进贡的蹄铁被人私扣,用以打造武器?这也是一个调查的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