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可痊愈了?”赵凌叹了口气问道,两人坐在屋顶之上,银色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他的目光比月色还要温柔,糅杂这心疼与担心。
“早就好了!”江小鱼抱着膝盖说道,“都已经结疤了,也一点都不疼了!”
赵凌一贯宠着江小鱼,也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现在却是蛮横霸道的将她抱在怀中,不容分说的将她的衣服褪了一半,将她消瘦的肩头露了出来。
她并没有说谎,她现在的体质本就比一般人要恢复的快一些,伤势的确是早就开始结痂了,只是在肩膀上面长着一道丑陋的伤疤,对女孩子来说,的确是有些难堪。
江小鱼装作不介意自己的伤疤,大大方方的问道:“瞧清楚了,真的已经好了!”
“嗯!”赵凌从喉咙里低低的溢出一声,他俯身在她的伤疤上吻了一下,柔声问道,“真的不疼么?”
“一点都不疼了,真的!”江小鱼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在伤疤上按了按,“你看!”
赵凌将她的手抓住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然后将江小鱼揽在怀中轻轻的为她穿上衣服,在她的耳边说道:“小鱼,你是个姑娘!”
“嗯?”江小鱼不解,难道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人?
“你应该是某人的捧在掌心的宝贝的!”赵凌低沉的说道,“永远呵护着,保住着的宝贝的!”
江小鱼心中柔软一片,怕赵凌会自责没有保护好自己,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我知道了,我是你的宝贝!这般肉麻的话,说一次就够了,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呀!”赵凌轻轻点了点江小鱼的鼻子,“傻姑娘!我的傻姑娘!”
江小鱼既然将赵凌当做了自己共度余生的人,自然不会对他隐瞒任何事情,于是将红衣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放走夏侯晟是对还是错!”江小鱼说道,“可是在某一刹那,我真的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我会有需要他的那一日!我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二哥,就是害怕此事会连累他!”
二哥?赵凌不着痕迹的将江小鱼瞟了一眼。
“瞒着他也不算是错!”他想了想说道,“红衣教主真正的身份没人知道,日后就算被人知道他还活着,又如何证明他就是红衣教主,又或者说如何证明我们所知道的那个红衣教教主没有死在爆炸之下?即便是有人要做文章,此事也算不得欺君!”
“理倒是都被你说完了!”江小鱼莞尔一笑,“再就是白姗猜测长孙家是陷害外公的凶手一事,待此事结束之后,我就从这方面开始调查,我只是担心,若是长孙家的知道我在调查,会不会倒向三皇子,对你们以后是不是很不利?”
“虽然皇祖母没有表态对于老二跟老三的支持,但是暗地里却与老三的来往颇多,若是明着调查,或许会将这一股暗流引到明面上!”赵凌说道。
“长孙家明面上表态不知道将会让多少摇摆不定的官员倒向三皇子!”江小鱼微微叹了口气,“我的想法是,二皇子不要牵扯进来,所有的风险与后果,我自己承担就好,这本身也是我应该做的,也只是我的事情而已!”
“你也不用想的太多了,凡是重重,皆有应对的方法,在开启对长孙家的调查之前,总是能够找出相应的应对之策的!”赵凌说道。
“你在黔东一切都还顺利吗?”江小鱼又问道,“杨星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至于燕燕就更是指望不上了,你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我是谁!”赵凌自信的笑了起来,“不过一些小事而已,还能够难住我不成?”
江小鱼知道他那一趟的凶险不会比自己小,他既然不愿意说出来让自己担心,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如此,并非所有隐瞒都是坏事,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与深情。
而赵凌在州牧府待了一夜就离开了,依旧将杨星留下来保护江小鱼的安全,他做事雷厉风行,与自己带来的那几个手下回合之后,立即采取了相应的行动,根据江小鱼他们之前手上收集到的信息,对西北的官员筛选了一番,该做安抚的做安抚,该做惩处的做惩处,该杀的自然也不会放过,在不影响西北整体事物运转的情况之下,将一切暗藏的危险因子全部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