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语,边湛也打算就此做什么解释。
他虽是用胁迫的手段,将苏棠给抢到身边来,但他自认自己本质上对他床上的人是温柔的。
偶尔的失控,也事出有因。
例如现在,边湛不愿意让其他人来这个屋里,看到苏棠眼下这番样子。
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知道苏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便是苏棠穿着睡衣,然而露出来的那些皮肤上,深浅不一斑驳的红痕,也足以表明之前的床事有多激烈。
还不仅如此,似乎经历过一次身体上的彻底开发后,边湛发觉到,苏棠哪怕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周身便自有一股诱惑的人喉咙发紧的媚态感。
青年眼波流转间,似时刻都在勾人一般。
这点变化,边湛看得很清楚,先前是完全没有的。
这个样子的苏棠,若是被旁的人看到,想必一瞬就能勾得他人为他神魂颠倒。
就是边湛自己,也隐隐有察觉,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甚至完全都不想放手。
从床边站起身,边湛将苏棠给轻轻放倒在床里,拉过滑到下面的被褥盖至苏棠身上。
手臂往上移,边湛拿开苏棠额头坠落的一缕碎发,眼里的柔情,怕是他自己看到,都会倍觉惊愕。
“累了就睡吧,我会一直在的。”边湛掌心轻抚苏棠还有些发烫的脸颊。
生病中的苏棠眸光也变得柔软,没有过去那么冷漠。
他们彼此其实是知道,这会的温馨其实都只是一种假象,一旦苏棠身体好转过来,这样祥和的时光,怕是很难再有。
但此时,却没有谁去主动打破。
边湛俯身,在苏棠额头落了一个轻轻的吻,随后他拿过空碗,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边湛一走出去,本来闭上眼的苏棠,忽然重新睁开眼。
肚子里有了点食物打底,虽然身体还处在病弱中,不过手臂是能慢慢拿起来了。
苏棠将右臂从棉被下拿出来,将手臂横在眼睛上,轻合的嘴唇一点点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弯了起来。
苏棠就那样捂住自己的眼,无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颤,笑得眼泪都从眼眶蜿蜒流出来。
自从苏棠离开荣家后,荣棋几乎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
每天晚上一到深夜,漆黑夜幕拉下来,荣棋就会不受控制地去想,那个时候苏棠和边湛是否会在一起,如果他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可能发生什么事呢
荣棋垂眸看着夹着指尖快自己燃烧完的烟头,看着那猩红的点,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
荣棋开始喝起了酒来,试图用酒精将自己灌醉,这样或许自己就不会再想苏棠了。
可惜没有用,喝了酒不但没有醉,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
包括那天他坐在客厅里,看着边湛上楼去苏棠的房间,将苏棠给抱走的画面,都像随时能浮出到他眼前。
荣棋脾气开始变得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将屋子里一些东西给打碎,这让专门请来收拾房间的阿姨每天都有些担忧,担忧荣棋又会将什么东西给打碎。
屋里购来的那些物品,基本都是价值不菲,但荣棋摔它们时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在荣与恒同荣棋妈返回荣家,才有部分好转。
只是当荣与恒他们有的时候想和荣棋说点什么,荣棋就会很快变现出不耐烦来。
渐渐的,荣棋甚至很少会荣家来住,给荣与恒他们的说法,是公司事忙,他不想两头跑,直接在公司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住酒店的期间,荣棋也想过去好人来放纵,他曾经都是这样来疏解欲望的。
而当他拿起电话,准备联系人时,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人影来,那人用被霜雪冰冻般的眼神盯着荣棋,一言不发,一个字也不说。
荣棋抄起电话,嘭一声砸上墙壁。
电话坠落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苏棠在床上差不多躺了快一周时间,身体才恢复了些,可虽然能够下床走动,却是不能走太远,站立一会就会腿发酸。
这一周时间里,边湛于是也就只能看着吃不着,最多有时候会菢着苏棠亲那么一会。
就是亲吻,边湛也不能亲太久,怕苏棠病情加重。
至于边湛自身慾望,边湛一看到苏棠被他捏得红痕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手腕,心中便顿生不舍,松开搂着苏棠细腰的手,转头就去了浴室自给自足。
而那个浴室,只要边湛一到里面,一些曾经有过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冒出来,边湛就那样微眯着眼回想着数天前的美丽景象,掌下则同时快速运作。
解决好了后,边湛会简单收拾一下,洗干净手走出浴室。
卧室外连接一个较大的阳台,阳台上边湛特意让人搬了藤椅来。
那藤椅也大,就是坐两个成年人也不会嫌拥挤。
边湛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和苏棠在一起,将一些手头的工作,甚至都带了这边房间来。
多数时候边湛就把苏棠给抱到怀里坐着,自己则处理工作,他倒也不担心公司机密会被苏棠看到,苏棠连这个别墅楼的大门都踏不出去,更是联系不上任何人。
所以边湛从来不避着苏棠。
苏棠对边湛的事也看着全然不感兴趣的样子。
和边湛那一次失控的床事相当于,让苏棠元气大伤的样子,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苏棠晚上很早入睡,可白天的时间,也总是觉得困倦。
在边湛怀里坐不了多久,就靠着边湛肩膀睡过去。
等之后醒来,偶尔依旧是在边湛怀里,更多的时候则是被边湛给抱回到床上。
一日三餐吃的饭都是由就近的一家高档酒店专门送过来,边湛是不怎么做饭的,荣棋就更不可能了。
那家酒店饭菜都做得不错,苏棠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对于酒店的菜似乎特别喜欢,吃得比在荣家那时还要多。
但虽如此,在床上躺了近一周,苏棠瘦下去的身体,想要重新补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
边湛未免苏棠有时候无事做,专门让人采购了高质量的绘画工具,有着画纸,当边湛不在家的时候,苏棠就基本是拿着画板坐在阳台外画画。
这间屋子地理位置非常的好,几乎能够纵观横贯公园的湖泊。
连着几天苏棠都在描绘湖泊里的飘飞的白鹤,各种姿态的都有。
这些画好的白鹤画像,苏棠都专门放在了一块。
在某一天晚上,边湛忽然和边途开了视频,当时苏棠就坐在边湛怀里,苏棠先一步看到边途,立刻就起身想从边湛怀里,边湛猛地一收手臂,苏棠刚刚站起来一点的身体,重新跌回到边湛怀里。
边湛把手机移到苏棠面前,因此电话那头的边途也得以就此看到苏棠。
意外中见到苏棠竟然也在,边途思想简单,没发现苏棠和叔叔边湛之间气氛的异常,他顿时漾出大大的笑脸,声音脆脆的叫苏棠。
“哥哥”
“边途。”苏棠见边途看到他了,知道不好再避开,脸上表情骤然就温柔下来。
“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吃了饭没有”边途圆圆的肉脸凑到手机前,清澈的眼睛瞪圆了。